現場上的氣氛,總算是穩定了下來,這以後的事情,多數時間還得二姑自己去努力維持,畢竟在沒有人能夠編排、指導的情況下,光靠許東一個人,也沒辦法撐得住。
二姑當然也明白這個道理,當下把許東儘量安排到稍微清淨一點兒的地方,而且還特意安排了一個人,照顧許東,聽候許東差遣。
對二姑的熱情,許東心裏倒是有些熱乎,但是對牟思怡一連幾次的搗亂,許東又特別的煩惱,稍微休息了一下,當即讓胖子去把牟思怡找來,自己要好好的問問,看看牟思怡到底是什麼意思。
只是胖子出去,沒把牟思怡找來,卻把牟思晴帶了進來。
一見到許東,牟思晴頓時微微地笑了笑:「聽說你的表演,獲得了極大的成功,格格,沒看出來,你還有這表演的天賦。」
許東沒好氣的說道:「你還說,都是你,非得要趕鴨子上架,都快要把我給逼死了。」
牟思晴一臉冤屈:「我有逼你嗎,應該是你自己想要表現吧。」
一聽這話,許東立刻就站了起來,擺出一副撂挑子不幹了的架勢,瞪着牟思晴說道:「老大,你這話可說得,我現在就不幹了,行不行。」
牟思晴瞥了一眼,一張臉又冷了下來:「哼,剛誇你兩句,你就翹尾巴,給你一點兒顏色,你倒還真蹬鼻子上臉了啊,你真不幹了。」
對牟思晴,許東也真是沒多少辦法,這傢伙「兇殘刁蠻」,好言好語讓自己幫忙,自己要是還不識相,到時候肯定有自己的苦頭吃了。
吃點苦頭,許東也不見得怎麼在乎,關鍵是昨天下午的事,自己還真是欠了她一個人情,何況先前也答應了她的。
「這倒也不是,不過有件事,我可得要跟你講清楚,要不然,我可沒辦法撐下去……」許東見牟思晴有些嗔意,趕緊轉彎說道。
牟思晴皺着眉頭,冷冷的說道:「你還真是一頭拉着不走,打着倒退的驢子,說吧,什麼事。」
許東把自己擔心再要上台,牟思怡又會去搗亂的事說了一遍,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本來就因為沒人幫着籌備策劃,許東自己想出來的東西,又不可能盡善盡美,所以,一旦有人橫里打岔攪亂,這可是讓人沒辦法收拾的事情。
牟思晴皺着眉頭,許東出面跟方家幫忙,還有人敢橫生岔子,故意搗亂。
「誰,是誰啊。」牟思晴問道:「是誰敢給你出難題。」
「這個啊……」許東本來想要直接就說是牟思怡跟方家偉兩個,但是想了想,覺得有牟思晴在這兒,牟思怡多半也不敢亂來,至於方家偉,憑着他那點伎倆,許東還不怎麼把他放在眼裏。
倒是胖子這傢伙,立刻就說道:「剛才,我們剛剛要下台,小妹卻給我們出了個老大的難題,差點讓我們沒能下得來。」
「小妹,那個小妹。」牟思晴詫異的問答。
「就是老大的妹妹,小牟妹子。」許東還沒來得及阻止胖子,胖子就脫口而出。
其實,胖子這人,也是個十分講義氣的人,見着了牟思怡的一些做法,胖子早看不過眼去,所以,見牟思晴問是誰這麼大的膽子,竟然在這種場合里搗亂,胖子就順口說了出來。
「是她……」牟思怡的眉頭一下子鎖了起來:「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見這個時候再也沒辦法隱瞞了,許東索性把今天的事情從頭到尾,簡略的說了一遍,最後還嘆了一口氣說道:「思晴,你的體諒量一下我的苦衷,本來就沒人能夠幫我這個忙,她這樣老是在關鍵時刻,給我出難題,弄得我都沒什麼辦法招架了。」
「原來是這樣……」牟思晴沉着臉,過了半晌,才問道:「許東,你老實告訴我,你真的是暗戀過她。」
許東苦着臉說道:「這都不是……不是已經過去了的事情嗎,哎呀老大,咱暫時不提這事兒行不行啊,現在,接下來的要做的節目,我都還沒着落呢。」
「不行,這事兒你要不說清楚,我……我跟你沒完。」牟思晴的聲音一下子提高了八度。
胖子湊了過來,在一邊打圓場,說道:「老大,嘿嘿……這樣的事,誰都有過,對不對,這也不能怪東哥啊。」
一瞬之間,牟思晴的臉漲得通紅,冷冷的說道:「胖子你給我一邊兒去,我得好好的收拾收拾這個……這個傢伙……」
胖子還想阻攔,沒想到牟思晴一把將胖子推開,然後將許東抓住,隨即亮出對付許東特別經典的一個動作:去摸手銬。
只是這一次,牟思晴帶着手銬,又拿在了手裏,卻沒去銬許東,只是將手銬拿在手裏,微一思索,把手銬又放了回去。
然後,牟思晴拽着許東,出了換衣間,跟二姑打了一聲招呼,說是有事,許東暫時幫不上忙了,也不管二姑答不答應,拽着許東,隨即大搖大擺地走出後台。
許東走了,胖子自然也不會留下來,緊緊跟着牟思晴、許東兩個人。
牟思晴也不理睬胖子,拽着許東,離了方家,直往古玩街而去。
恰好,不一會兒,三個人便到了李四眼的攤子跟前,讓胖子有些驚訝的是,李四眼居然沒有將那些東西攜裹着逃了,反而幫許東賣掉一件銅器,買了四千八百。
見許東過來,李四眼興高采烈地拿出錢來,要給許東,許東淡淡的笑了笑,讓胖子把東西帶回去,錢,就只收了三千五百塊本錢。
李四眼也不含糊,當下找來車子,又幫胖子把這些東西一股腦兒裝上了車,又預先付了車費,這才笑眯眯的跟許東告別。
許東感念李四眼這人敦厚,實誠,當下留了個電話號碼,又跟李四眼說,如果以後有什麼事的話,盡可打這個電話,李四眼收好許東的電話號碼,樂呵呵的看着許東跟牟思晴兩人。
這半天了,牟思晴都還不肯放開許東。
辦完了這些事,許東還不肯就此走人,磨磨蹭蹭的,到了離李四眼隔着的第三個地攤上。
這個地攤上顯然是剛剛上了幾樣新東西,,先前路過的時候,都沒看見那幾樣。
新擺出來的物件之中,有一塊硯台,七八寸長短,五六寸寬窄,厚度也足足有一寸多,特別引人注目的是,那是一塊菊花石硯台。
所謂的菊花石,是一種特有的石種,是因為這塊青灰色的硯台是石頭裏面含有天然的形成白色菊花行結晶體,看上去很像是自然界裏的菊花,又因為形態逼真,所以,許東對這塊硯台特別的感興趣。
這個地攤的攤主是一個女的,三十來歲左右,樣子蠻和氣,見許東到了自己的攤子面前,很是客氣的就低了個小馬扎過來。
知道許東是個開鋪子,要買東西的量很大,所以這位女攤主,直接就開始介紹自己的東西的特色。
她這攤上,東西也不算少,同樣擺着一些瓶瓶罐罐,瓷的銅的、甚至還有一塊開了一半的一塊玉石原石。
不過,這些東西跟李四眼的那些就沒法子比擬,李四眼的東西雖然價值不高,但還有大部分是真東西,但是這女攤主攤子上的東西,除了那塊菊花石硯台,其他的全是沒什麼價值的高仿假貨。
這位女攤主也直言不諱,說她的這些東西,每一件除了成本,另外再給三五十塊錢的利潤,就可以統統賣給許東。
女攤主也挺爽快的。
許東也沒多想,一共選了十來件東西,給了兩千來塊錢,隨後又問那塊硯台的價格,女攤主笑了笑,要了個一千八的價位。
還沒走開的李四眼笑了笑,跟那位女攤主說,其實,像這一塊硯台,一千八的價格,還是要得高了點兒,第一是因為這不是最著名的湖南瀏陽出產的菊花石,要真是湖南瀏陽的菊花石,一千八的價格,肯定是低了。
許東很是好奇:「這裏面還有這樣的講究。」
李四眼笑了笑,解釋說,菊花石,大致有好幾個產地,最著名的,是湖南瀏陽出產的天青菊花,那種菊花石,無論雕成的是什麼東西,那可都是按照斤兩計價,好的,一斤都得好幾萬上十萬。
其他出產菊花石的地方,比如京城西山、徐州、永豐、陝西等等地方,都有出產,只是相對來說,沒有瀏陽的出名,而且,在質地上,雖然各有優勢,但在價值上就大打折扣了。
許東聽得心馳神往,不住的李四眼一些問題。
李四眼也耐心的一一回答,比如說,菊花石雕刻之中,有種手法叫做「嫁接」。
造成菊花石需要「嫁接」的原因是,菊花石的發現應用,已經有數百年歷史了,到了現在,出自天然裸露的環境下的完整菊花石,已經是極為罕有,人們就不得不用化學,或者物理的方法將真正的菊花石加以改造。
用法學方法改造的菊花石,一般來說很容易碎裂,而用物理方法改造的,就叫「嫁接」,也就是說,有可能是將兩塊硬度差不多的菊花石,用物理的方法,連接成一塊。
許東笑了起來,指着菊花石硯台上的一處細紋,問道:「這應給就是嫁接的痕跡,對吧。」
李四眼笑了笑,沒有直接回答許東的問題,而是繼續說道:「菊花石雕件,還有一個最重要的指標,就是說,要有花蕊,菊花石上面的花蕊如果沒有,或者是最後加上去的,其價值也會大打折扣。」本書首發來自17k小說網,第一時間看正版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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