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勢在突然間之間急轉直下,說變就變,當真是讓人猝不及防,見沃克爾拿着槍威脅牟思晴跟許東等人。
喬家俊大叫道:「沃克爾,放下槍……」
喬雁雪一伸手,拉住許東,想要把許東扯到自己身後,只是還沒行動,沃克爾「呯」的就開了一槍,子彈呼嘯着,掠過喬雁雪的頭髮,打在石門上,「當」的一聲,彈頭彈開,成了一顆誰也無法預測落點的跳彈。
這顆跳彈在石壁上撞擊了幾次,碰出一串串的火花,在牟思晴的胳膊上劃出一道口子,又從亞當斯?雪莉的腰間穿出,最終「噗」的一聲,擊中了喬家俊的大腿。
喬家俊「啊」的大叫了一聲,跌坐到地上,鮮血像泉水一般,從大腿上的傷口汩汩流了出來。
亞當斯?雪莉大慘叫了一聲「家駿……」隨後,跌做到喬家俊身邊。
牟思晴手上一動,準備去摸槍,沃克爾槍口移動,又對着胖子的腦袋,喝道:「所有的人都聽着,慢慢的轉過身去,把身上的東西全部放下來,動作要慢,如果誰要想耍什麼花招,下一顆子彈,我就不會讓上帝來選擇了。」
胖子一臉冷汗,但卻梗着脖子,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結結巴巴的說道:「準頭……不行,就是準頭不行,你……吹……吹什麼牛。」
沃克爾一言不發,瞪着胖子,一咬牙就要扣動扳機。
「慢着……」牟思晴大叫了一聲:「沃克爾,你要殺就先殺我……」
「老大……」胖子轉頭看着牟思晴,僵硬的笑容里,滿是憤怒。
許東也大叫了一聲:「沃克爾先生,你不要亂來……」
喬家俊忍痛大叫:「沃克爾,我一直都把你當兄弟,為什麼,為什麼。」
「你閉嘴……」沃克爾冷冷的說道:「這些年,我一直都為你們喬家出生入死,活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可是我得到了什麼,我什麼都沒得到,現在,我們想要的東西,就在這道門後面,只要拿到東西,我們就再也沒有任何瓜葛。」
「你要的不只是錢麼,你說,要多少,我都給你……」喬雁雪看着沃克爾手裏槍,顫聲說道。
「哼哼……」沃克爾冷冷的哼了幾聲,說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喬家日漸勢微,崩潰時節已經為時不遠,哼哼……你還能拿出來多少錢。」
喬家式微,即將崩潰,這話聽在耳里,許東跟胖子兩個人簡直一點兒也不敢相信,前幾天,看到喬老爺子的時候,喬老爺子是何等的威嚴高傲,哪有半點即將崩潰的顏色。
偏偏這些話從喬家俊的保鏢、沃克爾嘴裏說出來,很明顯應該就是事實。
喬家俊忍痛喝道:「就算我們喬家崩塌在即,瘦死的駱駝也比馬大,沃克爾,我勸你還是想清楚了再說……」
沃克爾不理喬家俊,目光盯着牟思晴,眼裏射出刀子一般的凶焰:「你最好不要亂動,否則,就算你能殺了我,我槍里的子彈也會全部射出來。」
沃克爾言所非虛,在現在的情形之下,就算是沃克爾突然遭到偷襲,臨死之前,只要死死地扣着扳機,槍里的子彈就會全部射擊出來。
在如此狹小的空間裏,根本就用不着刻意的去瞄準,僅僅只是眾多的跳彈,就足以把所有的人殺死。
這一點,牟思晴自然是知道得很清楚,牟思晴甚至知道,沃克爾開出來的第一槍,並非是胖子說的那樣,沒有準頭,而是沃克爾故意提前做了一次「示範」,讓幾個人都能夠清楚地認識到,在現在這樣的環境裏,如果不遵照沃克爾的話去執行,甚至是反抗,那就真的只能讓上帝來選擇了。
牟思晴絕對不想讓任何人受到傷害,尤其是不想胖子、許東,甚至是喬雁雪、喬家俊、亞當斯?雪莉。
這些人,任何一個人受到傷害,牟思晴也就會一輩子不不會心安。
許東按照沃克爾的指示,慢慢轉身、放下身上的背包,並且學着自己從電視上看來的「俘虜」的動作,雙手抱着腦袋,面對着牆壁戰好。
胖子見許東都這麼做了,一邊依葫蘆畫瓢往下放背包,一邊對許東說道:「東哥,我鄙視你,這麼快就投降了……一點兒骨氣都沒有……」
許東怒道:「王胖子,識時務者為俊傑,現在什麼情況,你想要害死大家是不是。」
有許東,胖子兩個人帶頭投降,喬雁雪、牟思晴兩個只得咬着牙齒,慢慢放下自己身上的背包、武器。
沃克爾肆無忌憚的把所有的武器都丟到一個角落裏,然後才命令許東去想辦法開門。
許東按照指示,慢慢地轉過身來,看着沃克爾,一臉無害的笑了笑,說道:「沃克爾先生,我想問你一個問題,不知道可以不可以。」
沃克爾晃了晃手裏的槍,毫不客氣的說道:「我不會回答你的任何問題,另外,我只給你半個小時,半個小時時間之後,也就用不着你了。」
「你很着急。」許東再次笑了笑:「而且,你也認為我一定就能打開這道你們都炸不開的門,那麼,我也可以告訴你,我真不知道怎麼樣打開這道門,但是,你如果能夠老老實實地回答我的問題,或許,我也能夠找到一些打開門的蛛絲馬跡,如果你什麼都不說……嘿嘿……反正我們現在都是你手上待宰的獵物,那也由得你。」
許東說的是實話,畢竟,他們來到這裏,都還不超過三個小時,對這裏的情況,基本上算是一無所知,讓一個一無所知的人來打開這道炸藥都炸不開的門,就算是逼死他,那又有什麼用。
沃克爾怔了怔,仔細掂量了一下現在的情形,喬家俊腿上受傷,對自己基本上已經沒什麼威脅,亞當斯?雪莉並沒什麼功夫,對自己威脅不大,要說危險最大的牟思晴、喬雁雪兩個人,在自己的槍口之下,相信不敢有什麼動作,畢竟,在這麼狹窄的地方,真要有十幾發跳彈,恐怕連自己都不知道會是什麼樣的結果。
見沃克爾沉默不語,許東只當是沃克爾默認了,當下問道:「你,我指的是沃克爾先生你一個人,到這裏之後,有沒有一個人單獨呆過一個地方。」
沃克爾失聲問道:「什麼意思。」
「是這樣的。」許東笑了笑:「喬先生的能力不錯,但它終究只是一個人,一個人的能力有限,不可能面面俱到,你明白的,也就是說,如果你有單獨呆過的地方,又是喬先生不知道的,或許,那就是喬先生遺漏了的線索。」
沃克爾呆了呆,隨即仔細的分析了一邊許東的話,覺得許東說的,好像也很有些道理,雖然跟喬家俊一起幾年,但對考古這一類的經驗,沃克爾自認不如喬家俊甚至是許東這些「高手」,最糟糕的是,沃克爾不僅有單獨呆過的地方,而且還不止一處,而且,這些地方,沃克爾都是不可能泄露給喬家俊的。
見沃克爾繼續沉默,許東抹了一把腦袋上的汗水,絞盡腦汁的想了片刻,這接着說道:「面對未知的道路,哪怕是遺漏了一絲一毫的線索,都有可能讓人脫離方向,走上另一條歧路,既然沃克爾先生一定不願意告訴我這些線索,你就直接開槍吧。」
胖子面對着牆壁,大聲叫道:「東哥,就算你千幸萬苦找到線索,打開了門,我們一樣還是會沒命的,你跟他囉嗦個什麼勁兒啊,讓他開槍算了,大不了,十八年後,爺們兒幾個又是幾條好漢。」
胖子這傢伙,倒是圖了個嘴巴痛快,只是沃克爾沉默了片刻,總算是開了口:「在廟宇的上層,我到過一個地方,那個地方有一個圓形的石鼓……」
「圓形的石鼓。」喬家俊叫了起來,有圓形石鼓的地方,他喬家俊怎麼不知道,也就是說,喬家俊果然有遺漏的地方,而且,這個地方或許就隱藏着很重要的線索。
許東盯着沃克爾,過了片刻,才說道:「我估摸着,現在讓你帶我去看那個地方,你肯定不會答應了,那麼,你最好把那裏得情況仔細的說上一遍,或許,我能夠找出點什麼東西來。」
本來,沃克爾還正想着,到底要不要帶着許東去看上一眼那個地方,但是許東這麼一說,沃克爾神經一繃,當下決定把那個地方的情況說說算了,免得到時就算挾持住了許東,卻放縱了幾頭老虎。
面對着牆壁的胖子,心裏咯噔的蹦了一下,本來想着許東會藉此機會要沃克爾帶着大家離開這個地方,只要離開這個地方,大家都會有了機會,沒想到許東自己就把這條路給堵死了。
許東就這水平,胖子失望至極。
沃克爾把那個石鼓已經周圍的情形說了一遍,說的也還算是比較詳細,不過,許東聽了一會兒,搖了搖頭,說那個地方應該與這道門沒什麼關係,原因很簡單,如果進入這道石門,一定會跟那個地方有關係的話,就顯得太過遙遠太過麻煩了。
這一點,在許東的提示之下,沃克爾早就想到過了,不過,現在由許東說出來,沃克爾就覺得更加確定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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