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羽呵呵的一笑,說道:「能長生不死,當然令人着迷,要不然,古代那些帝王將相,為何煉丹求道,樂不此彼,呵呵……不過,我着迷的,卻並不是秦始皇的不死藥。」
許東有些不解,不是秦始皇的不死藥,那又是什麼呢。
秦羽打了哈哈,這才說道:「秦始皇的不死藥,你我都知道,那只不過是假的,是傳說,我着迷的,卻是不死藥背後的東西……」
許東更是不解,不死藥背後的東西,那又是什麼。
秦羽頓了頓,笑着說道:「根據現在的科技研究,人類壽命的極限,應該在一百二十歲到一百五十歲,但以人類目前的科學技術,能達到一百歲的人,就已經是屈指可數,也就是說,我們這些人,大多數隻活到了應有的三分之二……」
秦羽說到這裏,許東總算是有些明白過來,秦羽說他一直都在做的,並不是真正能讓人長生不老的事情,而是在尋求一種延緩人類衰老,拓展人類生命極限的探索。
只是就現在來說,人類的生命,本來就還只能看作是宇宙間的一個奇蹟,而且是唯一的奇蹟,世界上那麼多的科學家,對如何拓展人類生命極限這一課題,都還尚且束手無策,秦羽這麼一個做生意的人,涉足此中,難道當真是閒得蛋痛了不成。
只是秦羽笑了笑,繼續說道:「我當然不是閒得蛋痛,我手裏,恰好有一個小型的研究所,研究人員曾經在一個從青藏高原回來的業餘登山愛好者手裏得到過一種花,研究顯示,那種花的花瓣裏面,含有一種極為獨特的抗衰老素,可以大大的延緩生命的衰老過程,比起現有的抗衰老產品,效果好了不知道多少倍,據推測,那效果幾乎接近秦始皇一直都在尋找的不死藥。」
「呵呵……」秦羽笑着說道:「可惜的是,那個登山愛好者所採集的那種花,只有一朵,結果沒了原料樣品,使得我們的研究,只進行到一半,就再也沒法子繼續研究下去。」
許東沉默了半晌,才說道:「只要找到那個登山愛好者,讓他帶着再去找到那種花,你的研究不就能繼續下去了。」
「沒這麼簡單。」秦羽收斂起笑容:「如果能按照你說的這麼去做,我也就用不着來勞動小許你的大駕了,事實上,那個登山愛好者在把花給我們之後,隨即就消失了,注意,我說的是『消失』,不是失蹤,是在我的研究人員眼面前,沒來得及說出具體的來源的情況下,憑空消失。」
許東一怔,「消失」的確與「失蹤」有很大的區別,何況,是在人眼面前憑空消失,這事情當真是有些詭異。
「所以,那朵花的來源,就成了一個謎。」秦羽吐了一口氣,說道。
許東沉默了好一陣,這才說道:「你是說,讓我幫忙去找道那種花的原產地,這可就有些難了,主要是沒頭緒,何況,對於追蹤、調查之類的事情,我根本不在行。」
秦羽嘆了一口氣,搖着頭說道:「小許,你其實是在責怪我,這一次去緬甸,在人員上的損失,對吧,這也沒錯,的確是我當初對形勢的估計不足,說實話,這件事情,一開始,我就認為你會果斷出擊,佔據主動,可事實上,由於老狼的舊敵的緣故,使得整件事情脫離了原來的軌跡,這是我沒想到的,估計也是你不能預測到的,對吧。」
許東不語,其實從當初許東決定追殺那些流匪,替帕莫報仇、替察默老爹、替那些無辜的村民討個公道的時候,許東就已經醒悟過來,,的確是自己出手得遲了。
雖然是亡羊補牢,但那些全都是自己的朋友、兄弟、無辜的村民,絕不是「羊」。
所以,如果在第一次碰上「天雄」的時候,許東就應該及時出手,或許,時至今日,許東心裏,也會好過得多,不至於像現在這般備受煎熬。
可這世上沒有太多的如果,發生了的事情,無論如何也是沒法子再去挽回來的。
這一點,喬雁雪清楚,牟思晴清楚,孟志成更是清楚,秦羽就不用說了,就算秦羽不清楚的地方,孟志成也會一五一十的告訴他,估計,幾個人裏面,不清楚,也不想弄清楚的,就只有胖子那傢伙。
「是我對不起他們。」秦羽搖着頭說道:「我也沒想着要推脫我的責任,可是,我只能活着,我活着,因我欠他們的實在是太多了,就算讓我去替他們死上十回八回,我也還不了我欠下他們的……」
「所以,我得活着,努力的去做他們認為值得去做的事情,好過於有了背負,就心生愧疚,自怨自艾,甚至自暴自棄。」
「流血、傷亡,的確是一種背負,但這種背負,你得學會放下,要不然,這種背負只會越來越沉重,到最後,會壓得你喘不過氣來,以至於到你想明白應該為他們做點兒什麼的時候,卻真正的無能為力。」
秦羽這話,跟那天喬雁雪說的,竟然如出一轍,言猶在耳。
這讓許東再次沉默了起來,眼前,又開始閃過那些許東一輩子都不能忘記的畫面,哀嚎、流血、死亡,一幕一幕的,很是鮮活、清晰。
最後,這些畫面又凝成一張張的面孔,山貓、帕莫、察默老爹,虎子、陸軒、孟志成……還活着的,已經死去了的,但他們臉上,都帶着笑容,很是親切的笑容。
「我活着,不是為了我自己,我這一輩子,從欠下他們的那一天開始,就沒有了我自己,我得為他們而活,為他們而活。」
秦羽很是有些激動,一雙手揮舞着,大聲說道:「所以,我在我們秦家,就成了最沒用最不屑最不受人待見不肖子孫……」
秦羽的聲音很大,把正在廚房裏跟孫嫂一起收拾家務的桑媽媽都給嚇着了。
桑媽媽出來,走到許東身邊,將許東摟在懷裏,看着秦羽,小心翼翼的說道:「大兄弟,我的東兒,還只是一個孩子,如果有什麼得罪你的地方,都是我這當娘的錯,我希望你看在我這一把老骨頭的份上,不要責罰他……」
「媽……」許東心裏難受之極,倚在桑媽媽的懷裏,低聲叫道。
桑媽媽像護着雛雞一般護着許東,輕輕拍着許東,說道:「別怕,別怕,媽在這兒哪……」
秦羽嘆了一口氣,對桑媽媽說道:「大媽,是我對不起小許,是我傷害了小許,我跟大媽道歉,對不起了……」
秦羽的年紀,比許東要大了許多,跟桑媽媽也差不多了多少,要說身份地位的話,更是桑媽媽不能比擬的,但在桑媽媽面前,秦羽很是恭敬的,跟許東一樣的尊敬。
桑媽媽依舊摟着許東,對秦羽說道:「你們的事情,我不知道,也不懂,但是,大兄弟,我希望你別跟我這孩子一般見識,別跟他較真,好好的說話,好嗎。」
秦羽苦笑了一下:「大媽,真是我對不起小許,還希望大媽不要見怪才好。」
桑媽媽護着許東,許東現在的情緒又有些激動,來找許東幫忙的事情,秦羽也就再說不下去了,當下,秦羽嘆了一口氣,再次說道:「對不了,大媽,今天實在是有些唐突,改天,改天我再來登門謝罪。」
桑媽媽護着許東,但卻客氣的挽留秦羽:「大兄弟,要不,就在這裏吃飯了再走。」
秦羽搖了搖頭,苦笑道:「這一頓飯,就暫時記在這裏吧,到時候我一定來叨擾大媽的。」
說罷,秦羽嘆息着,搖頭走了。
等秦羽走得不見人影了,桑媽媽才放開許東,柔聲問道:「孩子,這一段時間裏,你都不開心,媽都看着的,有什麼事,想要說什麼,別一個人憋在心裏,媽都聽着。」
許東的眼裏蒙上一層淚意,很想跟桑媽媽說說,可是,卻無論如何又不敢說,這倒不是不信任桑媽媽,而是那些事情說出來,一定會嚇到桑媽媽。
就算是讓桑媽媽擔心,許東也不願意。
所以,許東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擠出一絲笑容,說道:「媽,也沒別的事,就是我有兩個媳婦兒,犯愁呢。」
桑媽媽知道許東是在隱瞞着自己,怕自己擔心,但桑媽媽卻依舊笑着說道:「好啊,那說明我的孩子最招人喜歡,別人家的孩子,找一個媳婦兒都很難,可是我的孩子,一下子不但找了兩個,還是兩個大美女……」
桑媽媽還沒說完,門口就響起胖子的聲音:「媽,什麼兩個大美女,哪兒呢……哪兒呢……這個我可得見識見識……」
隨即又傳來桑秋霞的聲音:「胖子,見識你個大頭鬼,你去見識一個給我看看……」
話音落地,胖子跟桑秋霞兩人一前一後進屋,胖子在前面,一手摸着後腰上的肥肉,一邊嬉皮笑臉的說道:「也不就是見識見識嘛,圖個嘴巴痛快,說着玩兒的,幹嘛那麼認真……」
見到胖子跟桑秋霞兩人,桑媽媽不由得笑罵道:「你說你們兩個,都這麼大了,一個個的,猴子似的,也沒個正形兒,哎,對了,你們兩個,怎麼這個時候回來了,不做生意了。」
胖子嬉笑道:「媽,生意當然是要做的,誰也不能阻止我的發財大計,這不,剛剛接了一單生意,李師傅也吃不准,主顧把貨放到櫃枱上,我們才回來找東哥……」
「胡說。」桑媽媽笑罵道:「李師傅是幹這個的,他會有吃不準的,八成是你們兩個偷懶,回來等飯吃,你們兩個偷懶鬼。」
胖子打着哈哈說道:「我吃遍了天下的美味佳肴,卻沒有一桌酒席,能比得上跟媽在一塊兒吃青菜舒服……」
桑秋霞卻是一本正經,說道:「媽,是真的,今天鋪子裏來了一位客人,拿了一件東西,說是要當,可是李叔真的吃不准,好在那客人也不着急,把貨放在鋪子裏,說是明天再過來商量價錢。」
聽桑秋霞這麼一說,一直都不做聲的許東,不由得問道:「那人要當的,是什麼物件,要的價位有多高。」
胖子伸出兩個指頭,笑道:「物件是一件青銅件兒,要的價也不高,二十萬。」本書首發來自17k小說網,第一時間看正版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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