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許東又按下了幾個按鈕,也不知道這些按鈕是控制着什麼的,反正這間小屋子裏面感覺不到有什麼特別的變化。
差不多將餘下的按鈕試了三分之一,這時,許東的本體意識感覺到一陣輕微的顫動,與先前被牢籠困住的時候,感覺差不多。
想來,是已經找到了控制牢籠的那個按鈕了,許東的本體意識趕緊回歸肉身。
稍微頓了片刻,這才睜開眼睛,可是,等許東看清現在的情形,這才發現,籠子其實並沒打開,而是彼得醒了過來,這會兒,彼得正在搖晃着自己的身體呢。
「許先生,你怎麼樣了。」彼得滿面驚恐,一邊問許東,一邊看着困住自己跟許東兩個人的籠子。
據彼得所知,進入這棟木樓的人,本來就不會有什麼好下場,偏偏自己就被請了進來,而且,還用這麼粗大的鋼筋罩在裏面,那下場,恐怕都不敢讓人想像了。
許東倒是微微一笑,說道:「剛剛打了個盹,怎麼,你很害怕。」
一直都看着許東的那個中年人,冷冷的笑了笑,說道:「你不是說很簡單的麼,哼哼,你出來啊……」
「你真要我出來。」許東轉頭,笑了笑,問道。
那中年人依舊是冷冷的笑了笑,說道:「呃,忘了告訴你一聲,傑克先生告訴過我,如果在十分鐘之內,你還不能成功逃出來的話,就可以向你開槍了,不好意思,現在剩下不到三十秒了……哼哼……」
「你……」許東吃了一驚,向自己開槍,自己倒不是格外的擔心,那三個保鏢雖然一直虎視眈眈,但自己要控制住他們,也不過是一眨眼間的事。
讓許東吃驚的是,這個中年人當真歹毒,自己只不過是在態度上囂張了些,這傢伙居然把老傑克留給自己的十分鐘時間,一直拖延到只剩下三十秒才告訴自己。
就因為自己對這中年人的一個「不敬」,這中年人竟然就起了殺心。
一想到這個,許東立刻一肚子光火,要是自己沒有異能,無法控制住那三個保鏢,三十秒之後,自己豈不是要死得很難看,而且是冤死的。
一怒之下,許東站了起來,怒視着中年人:「就憑着你這麼害我,我都不會放過你的。」
中年人只是看着許東,冷冷的時說道:「還有二十秒,十九……十八……十七……」
待數到最後十秒的時候,中年人微微一笑,對身後的三個保鏢說道:「準備……」
那三個保鏢立刻像機械人一般,一齊舉起手了的槍,向許東瞄準。
彼得尖叫了一聲,不由自主的站了起來,想要在籠子裏找一個能躲避子彈的掩體,但是,這籠子裏面,也就不到十個平方,裏面的家具除了一個鋼化玻璃茶几,就是幾把沙發,要擋住子彈,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只是彼得明明知道這些東西不可能擋得住子彈,依舊還是推翻一把沙發,大叫了一聲,一雙手抱着腦袋,像只鴕鳥一般,躲在沙發後面。
彼得驚慌失措,許東卻是大怒,立刻催動異能,讓先前潛伏在三個保鏢手臂裏面的異能,瞬間爆發出來。
三個保鏢本來立刻就要扣動槍機的,但是在這一瞬間,三個保鏢的手臂突然一軟,連槍都握不住了,槍口直接下垂,而三個保鏢的手指在這一刻也完全失控,對着地板,「乒乒啪啪……」的一陣掃射。
槍聲響過之後,三個保鏢一臉茫然,還在想着怎麼會這樣,其中一個保鏢一低頭,頓時發出一聲慘叫。
也不知道是怎麼搞的,三個保鏢的腳,都被自己槍里的子彈打了個稀爛,有一個保鏢甚至連整條小腿都沒了。
那中年人也是大吃了一驚,正要開口大叫,沒想到,眼睜睜的看着許東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拿出來一根棍子,一抬手劈在鋼筋籠子上面。
幾乎都沒什麼聲響,鋼筋籠子的四五根柵欄頓時斷裂,猶如被一柄巨斧劈過了一般。
估計是許東的本體意識先前在後面那棟小屋裏的控制台上一頓亂按,關掉了這籠子上面的電源,使得這鋼筋籠子失去了高壓電,所以,許東的棍子劈在那些鋼筋上面,並沒想先前那根盆景樹枝一樣,被高壓電燒成一團火焰。
許東再次一揮手裏的那根棍子,那四五根斷掉了的鋼筋,頓時落到地上,發出「叮叮噹噹」的一陣響,整個籠子也立刻露出一個大大的破洞。
「這是什麼武器,籠子上的高壓電呢……他是怎麼做到的……」中年人僅僅只是想到這裏,意識便完全模糊了過去。
中年人昏了過去,當然是被許東在腦袋上敲了一記,不過,許東沒用棍子,用的是巴掌,一巴掌就把這中年人拍暈了過去。
,,這中年人不是什麼好人,但許東也懶得去殺了他,拍他一巴掌,讓他以後什麼都不記得,就差不多了。
不光是中年人,連同那三個保鏢,每一個人都扇了一巴掌。
這三個保鏢雖然有點兒無辜,但是知道的東西太多了,讓他們什麼都不記得,這對許東有些好處。
雖然屋裏早響過了一陣槍聲,但是外面的那些保鏢,似乎沒得到什麼指令,所以一直都沒進來,這倒讓許東省了不少的心。
處理完是中年人和三個保鏢,又沒看見其他的保鏢進來,許東轉過頭去,只見彼得還撅着屁股躲在沙發後面。
許東苦笑了一下,重新鑽進籠子,走到彼得身前,說道:「彼得先生,走吧……」
彼得捧着腦袋,瑟瑟發抖,過了好半晌,才結結巴巴的問道:「我……我……沒被打死……」
許東笑了笑:「沒有,不過,我估計這件事情被我弄大了,多半還要搞得更大點兒才能收場……」
聽許東的語氣很是輕鬆,彼得戰戰兢兢的抬起頭來,去看那三個保鏢以及那個中年人,沒想到首先看到的卻是籠子上面的那個大洞。
「你……你怎麼弄的。」彼得不可思議的看着許東,要將籠子上茶杯粗細的鋼筋弄斷,就算是氧氣焊也得要好一陣子,何況,這裏那裏有什麼氧氣焊,再說,籠子外面的三個保鏢一個中年人,全都躺在地上,這又是怎麼回事。
彼得甚至有些後悔,枉自己還自詡一代梟雄,生死關頭居然連許東是怎麼做到的都沒敢去看。
許東依舊只是笑了笑:「籠子是他們自己用槍射斷的吧,你知道我這人練過氣功,會武術,把他們幾個弄暈過去,那就是很簡單的事情了……」
許東當然是胡說八道了,彼得也明明不會相信,就算子彈如何厲害,也不可能在這麼短時間之內將茶杯粗細的鋼筋射斷,何況,那些子彈是那三個保鏢用來射人的,無緣無故的會射鋼筋,鬼才會相信。
說道許東會氣功會武術,這一點彼得倒是深信不疑,親眼看見過的,自己手下那個最得力的保鏢,不就被許東一下子弄成了白痴。
見彼得半信半疑,許東露出一個「你愛信不信」的表情,隨即又問道:「這一下,我們兩個是捅了馬蜂窩,接下來你想怎麼做。」
彼得努力讓自己稍微鎮靜下來,許東說的沒錯,這馬蜂窩不管是許東去捅的也好,還是自己惹禍上身也好,都跟自己脫不了干係。
出了這樣的事情,只怕往後就算躲到天涯海角,也會被老傑克找回來,然後一塊一塊的剁成碎塊,然後拿去餵狗。
要想自己不被剁碎了餵狗,恐怕唯一的辦法就是先將老傑克剁碎了拿去餵狗。
彼得的確也算得上一代梟雄,微一沉思,立刻說道:「幹掉老傑克,要不然,我們都不會有好下場。」
許東雖然也是這麼想的,但還是搖了搖頭,說道:「能夠控制住他也就差不多了,幹掉他,恐怕……」
彼得一邊往外走,一邊說道:「許先生,你知不知道,那間倉庫裏面的那些人,包括我,看起來,我們每一個人都光鮮無比,甚至還有人上了福布斯富豪榜,但其實,我們一直都被這個老傑克壓迫得抬不起頭來……」
鑽出籠子,彼得嘆了一口氣:「老傑克掌幾乎整個美國東南部的黑勢力,我們這些人,都得受他管束,都得向他繳納數額龐大的保護費……」
這一點,許東是親眼看到的,不用彼得細說,許東也知道,不過,老傑克是**上的大佬,許東倒是現在才知道。
「其實我們每一個心裏都對老傑克恨得牙根直痒痒,也有明里暗裏反抗老傑克的壓迫的,但是,大多數人都只是採取觀望的態度,所以,那些反抗老傑克的人都死得很慘。」
出了小木樓,彼得站在草地上,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說道。
被黑勢力控制財團,許東聽說過有這樣的事情,不過許東有點兒不明白,這麼多的富豪財團,都被老傑克控制着,怎麼會這麼容易。
彼得苦笑着嘆了一口氣:「其實,我們這些人,得到的那些財富,也算是來路不正,要不然,也就沒必要害怕老傑克了。」
「來路不正。」許東一怔,半晌也說不出話來。
彼得再次苦笑了一下:「事情都到了這個份上,我也不想隱瞞了,簡單的說吧,我們的財富,說白了,也就是老傑克做掉了其他的富豪,再讓我們去接管打理的,好比說喬老爺子的產業吧,因為是他自己一手一腳打拼出來的,老傑克就沒辦法壓迫他們……」
許東終於明白過來,說到底,其實彼得跟老傑克原來是一夥的,但是到了現在,彼得他們這些人從老傑克手裏得到了巨額財富,卻又反過來不滿老傑克的壓迫。
用道上的一句話來說就是:吃碗麵反碗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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