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運生怒不可竭,指着許東的手都禁不住抖動起來,過了半晌,才怒道:「要不是看你是雁雪帶回來的客人,要不是看你只不過是個乳臭未乾的毛頭小子,跟我這樣說話,我一定會讓你死得很難看。」
許東仰頭打了和哈哈:「是嗎,那你什麼都不要看好了……還有,你這麼竭盡全力的阻止我調查喬家俊的事情,我嚴重懷疑你的動機。」
喬運生一怔,看了看喬雁雪,過了片刻才說道:「動機,我有什麼動機,我們喬家到我們這一輩,就我跟二弟兩個人,喬家的家業遲早都是我們兩個人的,現在二弟不管事,家俊失蹤,我不站出來支撐家業,還有誰。」
許東笑了笑:「我可沒說過任何關於喬家家業的事情,至於你的動機是什麼,現在你怎麼說也沒關係,呵呵,反正我是不會信的。」
喬運生的臉都有些綠了,打第一天見到許東開始,對這兩個混混兒一般的年輕人,喬運生就很是有些排斥,沒想到這傢伙竟敢「混」到這個地步。
「是嗎。」喬運生怒極反笑,一張臉由綠轉黑,最後漲的得像塊豬肝,問道:「你會不會相信我弄死你就像侍弄一隻螞蟻。」
許東晃了晃腦袋,絲毫也不在意,甚至是肆無忌憚的笑道:「信我倒是信,但是你不能,呵呵,要是你能直接弄死我,也就用不着等到現在了,還有,在喬家俊得事情沒有水落石出之前,你最好祈求我能夠長命百歲,無病無災,要不然,那後果……呵呵……」
「好等到家俊的事情一旦水落石出,你看我怎麼收拾你。」喬運生憤怒以及,一拳擂在辦公桌上,震得桌子上的茶杯、文件、甚至是電腦俱是一跳。
「我等着,不過,現在,我得去喬家俊辦公的地方去看看。」許東益發得意的說道。
「你要去看,你便去看,不過,我告訴你,那個地方已經被警、察封鎖了,將來會有什麼後果,別說我沒告訴你。」喬運生怒目喝道。
許東站了起來,依舊嬉皮笑臉的說道:「多謝你的好意,但是有什麼事情的話,我自己會承擔。」
說着,許東讓喬雁雪帶路,去喬家俊辦公的地方。
喬家俊辦公的地方,其實就在隔壁,從喬運生的房間出來的時候,許東跟胖子說了,讓他跟艾芙迪羅兩個人還得再等上一會兒。
隨即,許東跟在喬雁雪身後,進了隔壁,喬家俊辦公的地方跟這邊一樣,也分里外兩間,外間空着,也沒人守,但是裏間不但貼了封條,還鎖上了。
不過,這鎖倒是難不住喬雁雪,也懶得去找喬運生拿鑰匙,從頭上的發束里取出來一根彎彎曲曲的鋼絲,三下五除二,不到二十秒,就把門打開。
裏間的佈局,也是靠牆邊立着一個書架,不過上面沒多少書,靠窗子邊上的辦公桌上,也沒有電腦,真皮沙發上都積了厚厚的一層灰塵,相信真的是很久沒人進來過了。
辦公桌邊上的椅子上,還掛着一件衣服,應該是喬家俊的,許東細看了一下,那件衣服上還殘留着一些橙色氣息。
喬雁雪止不住淚涌了一陣,這件衣服的確是喬家俊的,而且還是喬雁雪親自送給喬家俊的。
許東在房裏轉了兩圈,除了在衣服、椅子、書架上發現了一下喬家俊殘留下來的氣息之外,也就再看不出來有其他的異常之處。
喬雁雪抱着那件衣服,泣綴了一陣,跟許東說道:「許東,你說過你的鼻子很靈的,能不能……」
許東苦笑着搖了搖頭,這基本上就是一個無頭案,不要說自己,就算是牟思晴在場,也未必能夠直接找出破綻來。」
「看來,僅僅只是在這個地方搜查,我也沒辦法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呃,餓了,先去吃飯再說。」
喬雁雪沉默了一陣,慢慢收拾好了淚水,默不作聲的將那件衣服又原樣了回去。
無奈之下,許東跟喬雁雪兩個人一前一後出了喬家俊的辦公室,這時,胖子實在是頂不住餓了,低聲嘀咕着,出來找許東,沒想到迎面和一個搞衛生的老頭子撞了一下,這老頭被胖子撞得倒退了幾步,「噗噠」一聲跌坐在許東的腳下。
許東責怪的看了胖子一眼,趕緊伸手去扶這老頭子,並連聲道歉。
那老頭子站起來,轉頭對許東彎了彎腰,說了一聲不礙事,便轉身去打掃衛生,不多時,便只剩下一個略顯佝僂的背影。
只是在一瞬之間,許**然有股怪異的感覺,好像在哪裏見過這個老頭子。
微微細想了片刻,許東猛然一頓,連忙運起異化的眼睛,去看那老頭子的背影,偏偏這個時候,那老頭子的背影一閃,便沒入了開始下班的人群之中。
見許東呆呆的看着人群,喬雁雪低聲問道:「怎麼了,許東。」
許東回過神來,四處看了看,見除了胖子跟艾芙迪羅兩人之外,再也沒有了其他的人,便低聲對喬雁雪說道:「剛剛那個老頭有點兒奇怪,知道他的來歷嗎。」
喬艷雪怔了怔,立刻說道:「可以查得到的。」
說着,喬雁雪轉身離去。
「查什麼啊……」胖子站後面說道:「趕緊去追,追到了不就什麼都知道了。」
許東搖了搖頭:「現在去追,估計也追不上了,再說,我們也不能太魯莽了,真要弄出什麼動靜來,喬……喬老闆也不會放過我們的。」
胖子苦笑了一下:「這喬家的人,怎麼一個個的都是凶神惡煞的,動不動黑着臉訓人。」
許東還想要說什麼,沒想到這時喬雁雪已帶着一臉的失望回來:「那個做清潔的老頭子,叫叫佛萊羅,已經做了十年的清潔工了,跟大家都很熟的。」
許東皺着眉頭,點了點頭,帶着幾個人快速的走近電梯。
出了喬家的總部,胖子第一個想到的就是要這個地方去大吃上一頓,這都半天了,早就前胸貼在了後背上。
許東倒是不徐不疾,一邊走着,一邊問喬雁雪一些喬家生意上的問題。
喬雁雪嘆了一口氣:「生意上的事情,我也說不好,不過,這兩年金融危機爆發,各方面都受到了一些影響,我們喬家自然也不可能例外……」
「不過……」喬雁雪沉吟了片刻,突然又說道:「不過,現在回想起來,我也有些奇怪,我爸爸剛剛當上總裁那一段時間,我們喬家的生意,絕對算得上火爆,怎麼會在最近不到兩年的時間裏,如同摧枯拉朽一般的就倒了下來。」
許東怔了怔:「你是說,你們家的生意,是在突然之間就糟糕起來。」
喬雁雪點了點頭:「應該是一年半以前,那個時候,我們家的生意,幾乎算得上達到了頂峰時刻……」
沉吟了片刻,喬雁雪又才說道:「我記得很清楚,那一年,我爺爺剛剛過完生日,我爸爸就跟爺爺關在屋子裏過了一天,那一天之後,我們喬家的生意便開始下滑,到了目前,僅僅只能是勉強維持。」
「這樣啊,你爸爸、喬老爺子父子兩個到底商量了些什麼。」許東問道。
「不知道,我爺爺堅決不肯透露半點那天談話的內容,而我爸爸從那以後,漸漸的就像是換了個人似的。」
「這麼說,弄清楚你爸爸跟喬老爺子當天的談話內容,沒準兒就能弄清楚你們喬家生意崩潰的原因,甚至,也能夠找到你哥哥失蹤的原因了。」胖子在後面說道。
喬雁雪搖了搖頭:「我問過幾次爺爺,但是每一次只要是提及那天的事情,我爺爺都是大發雷霆,後來一次,我爺爺發完脾氣,他自己也差點兒休克過去,所以,那一次之後,我就再也不敢去問了。」
說話間,四個人到了車子邊上,喬雁雪大開車門,正要上車,許東卻突然站住,眼睛定定的看着馬路對面的一個人影。
,,正是先前那個清潔工老頭子。
一看之下,許東大感奇怪,沉聲跟胖子打了個招呼,隨即穿過馬路,徑直撲向那個老頭子。
說也奇怪,那老頭子見到許東撲過去,微微一笑,便轉頭想街邊的一條巷子鑽了進去。
見許東急急匆匆的去追趕那個老頭子,喬雁雪、胖子、艾芙迪羅三人自然是緊緊地跟在後面。
不多時,許東等人穿過巷子,到了一處沒人的地方,那個老頭子卻沒了蹤影,但是許東卻發現地上落了一個紙包。
許東四下里看了看,確定不是其他人過路掉下的,便將紙包撿在手裏,仔細來看時,發現這紙包是用報紙包着的,裏面的東西很輕,應該也是紙張之類的。
許東再次看了一下四周,再也看不見那個老頭子的蹤跡,這才找了一處僻靜的地方,慢慢的打開紙包。
裏面果然是一張紙箋,上面有一行用圓珠筆寫下的字:「明晚七點,佛羅里達分部,阻止他……」
紙上的字跡很是潦草,又語焉不詳,應該是在匆忙之間寫成的,而且沒有任何落款,甚至連日期也沒有。
這讓喬雁雪跟許東兩個人心裏禁不住一抖。
喬雁雪望着許東,眼神里充滿了「這個人是我哥。」的疑問。
許東捏着紙片,過了半晌,這才搖了搖頭,自己在喬家總部雖然沒能仔細的去看這老頭子身上的氣息,但是剛剛隔着一條街,自己看過了,這個老頭自身上的氣息很是平淡,不存在喬家俊遺留在衣服上的那種橙色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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