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袁世瑾說得頭頭是道,許東等人禁不住有些詫異,難道袁世瑾知道龍鱗草的事情。
袁世瑾笑了笑,說道:「這是救人的事兒,我也沒什麼好隱瞞的,二十年前,就有人來找過我。」
許東趕緊問道:「那人是不是姓喬。」
如果來找袁世瑾的人姓喬的話,那個人就極有可能正是喬老爺子,也就是說,喬老爺子手裏的龍鱗草,就應該是袁世瑾幫忙找到的,也就是說,這一趟就應該有了很大的把握。
沒想到袁世瑾淡淡的笑了笑,說道:「不是,我記得來找我的那人,應該是姓方,而且,找了幾天,我們也沒找着。」
「沒找到……」胖子失聲叫道。
「嗯……」袁世瑾點了點頭,繼續說道:「不過,那一次我們是先後兩撥人,走的也不是同一條道路,後來聽說,那另一撥人,卻是找到了一株龍鱗草,在那之後,就在也沒人提起過龍鱗草的事情了。」
許東沉吟了一會兒,心想找到龍鱗草那一撥人,無疑就是喬老爺子他們了,不過,按說龍鱗草既能救人,也算得上是稀世珍品,從那以後怎麼就會沒人再提起過了呢。
袁世瑾搖了搖頭,說道:「這龍鱗草雖然珍稀,但是普通人拿它又沒用,再說,認得龍鱗草的人,恐怕也是極為稀少,所以,這龍鱗草,在我們這一帶,也僅僅只是一個很快就被人遺忘了的傳說。」
牟思晴怔了怔,過了好一會兒才說道:「袁老,你也不認得龍鱗草。」
袁世瑾點了點頭:「許老闆專門來找龍鱗草,他應該認得吧。」
牟思晴「哦」了一聲,不再繼續說下去了,許東當然也不認識,估計認識龍鱗草的人,也就只有喬雁雪了,不過,到現在為止,都還沒人知道喬雁雪在什麼地方呢,也就是說,自己這幾個人中間,沒人認得那龍鱗草到底什麼樣兒。
牟思晴不由的瞟了一眼許東,什麼都不知道,這一趟……
「不過,據說真正的龍鱗草,生長在幽深險絕的地方,花大如同牡丹,根葉形似蒼龍,帶有魚鱗一般的紋路,憑着這一點,要是遇上了,我們應該都認得出來的。」還好,袁世瑾算是勉強知道一點兒龍鱗草的特徵,所以,說了出來。
胖子卻哀嘆着說道:「這長白山這麼大,那是以萬平方公里來計算的,就我麼這幾個人,能找到什麼時候。」
袁世瑾搖了搖頭,這長白山的確有數十萬平方公里廣闊,但是有人煙去過的地方佔據了絕大一部分地方,就算袁世瑾自己,也走過不少的地方,除開那些著名的景區,再除去有人煙去過的地方,還有要符合「幽深險絕」的條件,所剩下來的區域,其實也不是很大,只是,這不是很大的一片區域,卻依舊足夠讓這些人耗費不少的時間。
不過,喬雁雪也說過,她能夠把目標區域鎖定在只有幾十平方公里的範圍之內,只要找到那幾十平方公里的區域,沒準兒就能找到喬雁雪她們,甚至搶先找到龍鱗草也說不一定,許東將這個情況也說給了袁世瑾。
袁世瑾沉默了好一陣,這才說道:「綜合各種各樣的因素來推測,你說的那個喬什麼的小姐她們確定的區域,應該就是老爺嶺與白雲峰之間的某個地帶,那裏也因為幽深險絕,所以才人跡罕至,不過,到底是不是這樣的,我可不敢保證。」
許東等人想了好一陣,袁世瑾知道龍鱗草的傳說,也曾經找過龍鱗草,而且也大致把喬雁雪有可能確定範圍給找了出來,這讓許東等人增添了不少的信心。
隨後,幾個人租用兩部車子,按照袁世瑾的要求,直接穿過老爺嶺,隨後便棄車徒步,進入到長白山深處,去尋找有可能是喬雁雪確定下來的那個區域。
第一天的行程,也就只是下了公路之後,在原始深林里行進了不到十公里的一小處平地上,便紮下營來。
相對來說,這個速度已經是非常之快了,因為這一段路,十分難走,而且,只用了大半天,就走了這麼遠,許東等人也已經滿足了。
只是袁世瑾卻搖了搖頭,還說,這一段路,其實還算是很好走的一段,要是自己一個人走的話,應該不止走這些路,不過,許東他們是僱主,僱主願意走多遠,在什麼地方宿營,袁世瑾自然不能干涉。
而且,袁世瑾告訴幾個人,接下來的路程,比現在走的,要艱難得多。
幾個人當中,陸軒他們四個保鏢沒說什麼,無非就是路難走一點兒,時間拖長一點兒,相對來說,還算是很輕鬆的,到是張君成跟胖子兩個,有點兒後悔起來。
也沒什麼特別的原因,就是路太難走了,而且,再往後,還不知道要艱難到什麼樣子呢。
晚飯是帶來的牛肉脯,加上袁世瑾臨時采來的一些野菜嫩葉,熬了一鍋湯,主食是米飯,一群人倒也吃得香甜。
因為是原始森林裏宿營,各種毒蟲猛獸防不勝防,袁世瑾不敢大意,吃過晚飯之後,就讓大家輪流值夜。
牟思晴自然也不能例外,不過,因為女孩子,值夜的時間就定在第一班,這第一班值夜,其實也就是做個樣子,吃過了晚飯,立刻就算,但這個時段,也沒多少人睡得着,尤其是胖子、陸軒等人,基本上還沒什麼睡意,都圍着篝火聊天侃大山。
所以,牟思晴這個第一班值夜,基本上也就是陪大家聊聊天而已。
因為人多,晚上溫度又下降得厲害,袁世瑾安排得值夜,每個人也就兩個小時,在一群人的嬉笑聲中,就該輪到許東值夜。
夜晚最深的時候,是袁世瑾值夜,越往後,就是陸軒等保鏢,因為夜色越深,森林裏就越是危險,到那個時候,各種各樣的猛獸毒蟲,也基本上出來覓食了,有專業的保鏢值守,安全性自然就能提高不少。
如此,許東值守到了時間之後,就是張君成,其餘的人再也熬不住,各自去睡了。
然而,許東等人才睡下沒多大一會兒,張君成就大叫了起來。
「救命……快來人啊……媽拉個巴子,救人啊……」張君成大叫。
許東等人以為張君成遭受了野物襲擊,立刻都從帳篷里鑽了出來。
火光照射之下,張君成抱着腦袋,伏在地上,瑟瑟發着抖,很是驚恐的大叫着:「快來人啊……救命啊……我勒個去……那是什麼玩意兒啊……」
到了這個時候,袁世瑾像是換了個人似的,一雙手舉着獵槍,不住的四處搜尋着可疑的動靜,陸軒卻拉起張君成,低聲問道:「怎麼回事……」
終於見到有人了,張君成喘着粗氣,抖抖索索的答道:「那邊……那邊……有東西……」
這讓牟思晴等人有點兒哭笑不得,這裏是森林,現在的氣溫又不算太低,森林裏面有野物,是再正常不過的了,何況這邊有篝火,就算有大型野獸,見到火,也不敢立刻就發動襲擊,但沒想到張君成竟然會被嚇成這樣。
袁世瑾舉着獵槍,吩咐了一下陸軒等人,好好地留在營地里,照顧許東等人,保證許東等人的安全,他自己卻帶着獵槍,慢慢地隱入到黑暗之中。
袁世瑾是老獵人,對這一帶,還算是勉強熟悉,雖然是在黑暗之中,卻也不覺得有什麼可怕的。
時間不長,黑暗之中便傳來兩聲槍響。
這讓躲在營地里的許東等人心裏不由一陣緊張,有野物,這是大家心裏早就有準備的,沒想到袁世瑾摸過去之後又開了槍,這說明還真的有猛獸在窺視着這幾個人。
陸軒也有些焦急,兩聲槍響之後,袁世瑾也再沒了聲息,不知道袁世瑾的情況怎麼樣了,碰到的又到底是什麼野物。
要不是袁世瑾交代過要陸軒等人留在營地里照顧許東等人,陸軒還真想過去看看袁世瑾的情況。
沒想到,不多一會兒,黑暗之中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響由遠而近,緊接着都能聽到「呼哧……呼哧」的喘氣聲,袁世瑾又回了過來。
一到營地,袁世瑾便呵呵的笑道:「那位張老闆膽兒太小了吧,你們看看,就是這東西……」
說着,袁世瑾將手裏的一對野兔扔在地上。
許東等人長出了一口氣,連狼都不是,也就是兩隻兔子,這叫什麼危險,還需要「救命……」這張君成也太誇張了吧。
沒想到張君成卻猛地搖晃着腦袋,大聲說道:「不是這個……媽拉個巴子,真不是這個……我勒個去,那東西大多了,而且,行動也迅速得多了,我……我……我勒個去,那叫一個嚇人……」
到了這時,許東這才微微笑道:「張大哥,你看到的,不是兔子,那又是什麼,怎麼會把你嚇成這樣……」
陸軒也笑着問道:「張老闆,你說不是兔子,這不,袁老都給抓了回來,你看到的又是什麼樣的東西。」
「反正不是這個……」張君成抖抖索索的說道:「我勒個去,真不是這個,我看到的……我看到的……就像是……就像是一個人……兩個眼睛……那兩個眼睛……像兩個……像兩個發光的寶石……」
「人……」許東等人差點兒就笑出聲來。
現在這個地方,除了自己這一伙人,哪裏還會有其他的人。
「真的……我勒個去,那個人……那個人好可怕啊……」張君成殺豬一般的叫道,看樣子,應該是被嚇得有些狠了。
「睡吧……去睡吧……」陸軒笑着說道:「反正接下來也是該我值班了。」
「啊……」張君成突然間再次大叫了一聲,一雙手指着袁世瑾背後,一雙眼睛也死死瞪着那邊,在火光照映下,張君成的臉色變得如同豬肝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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