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秦羽也不知道這跟樹棍兒一般的東西是張藏寶圖,在胖子出去買老白醋的時候,偶爾聽到一個人說了這其中的原委,秦羽便連忙找到許東,又想要把這張藏寶圖換回去,當然,代價嗎,就是許東先前跟他換過的那一粒九眼天珠,另外,再加三千萬。
本來許東也不好意思讓他另外再加三千萬的,但是秦羽自恃自己是有頭有臉的人,有錢,而且還很任性,自然是不肯讓別人在背後對自己說長道短。
有好東西咱想要,那不是錯,反正咱有錢,多貼一點兒錢進去,這總不會有人說自己欺侮小孩子了吧。
但是秦羽也還有個附加條件,那就是必須保證這張藏寶圖是真的,而且,必須要現場打開。
許東詢問了一下李四眼,得到的答覆是可以打開,這才放心大膽的跟請預定下協議,再次交換。
只是秦羽為了避免背後有人對自己說長道短,於是就特意請了兩個人來作證,這兩個人一個就是面目晦澀的老頭子,另一個就是這個大胖子。
現在,藏寶圖已經打開了,而且,無論是紙張還是上面的文字,都足以說明這不是一張偽造的東西,絕對是真的,雖然秦羽半邊兒名堂兒看不出來,但秦羽自然是不能毀諾,當下不但依言將許東的九眼天珠還了回來,還另外再給了三千萬。
秦羽將這張自己辦點兒也看不懂的紙張,收了起來,然後訕訕的笑着問李四眼:「這上面的字,到底是屬於哪一類的字體。」
李四眼搖了搖頭,自己在古玩行打滾,也是好幾十年了,但是從來沒見過這麼古怪的文字,要弄懂這上面的文字,恐怕,還得去找專門研究古文字的行家。
許東想了一會兒,才對秦羽說道:「叔,這種文字,我們見過一次,但不是在紙張上面……」
秦羽的眼睛一亮,連忙問道:「在什麼地方。」
許東簡略的把自己前些天的經歷說了一遍,最後說道:「雖然那個地方被毀掉了,但是這種文字,我記得很清楚,可以肯定地說,這紙上的文字,跟那個地方的文字是同屬一種……」
說着,許東還要了紙筆,憑着記憶,把自己在深淵邊的成牆上的那幾個子慢慢地描繪出來。
寫下來之後,許東交給這張紙交給了秦羽,然後說道:「叔,看來這張紙,的的確確是跟秦始皇、『宛渠之民』扯上了關係,如果說叔對秦始皇的事情沒什麼興趣的話,我願意以六千萬的價格,以及這一粒九眼天珠把這張圖紙再換回來。」
秦羽一愕,隨即又笑了起來:「你這娃兒,是覺得我前前後後花了一個多億,買了一張誰也看不懂的廢紙,怕我覺得吃虧了,呵呵……我告訴你……你這人厚道,我秦某人更不是雞腸鼠肚之輩,何況,無論這是不是真的跟秦始皇扯上關係,僅僅憑着這紙張,以及上面的字跡,我已經是大賺了一筆,哈哈……」
秦羽說着,還得意至極的笑了起來。
一直都不做聲的大胖子,也是點了點頭:「小許,你放心,這老秦他說賺了,那就真是賺了,據我所知,這紙上的文字,的確具有不可估量的研究價值,這麼跟你說吧,二十年以前,我曾經參加過一次拍賣會,拍出一件有銘文的青銅器,這件青銅器的拍賣價格,不是以青銅器本身來計算的,而是以上面的銘文計價的,那個時候,每一個銘文字符,價值就在二十萬美元,所以說,老秦他的確是賺了。」
秦羽是不是真的賺了,許東心裏沒底,但是自己今天大賺特賺了一把,許東自個兒是清楚得很,這張藏寶圖,自己早上賣出去,不曾想自己又換了回來,現在又被人換了出去,整個過程,這一張藏寶圖,自己就買了一個九位數還掛零。
再寒暄幾句,李四眼跟許東、胖子,三個人便起身告辭,李四眼還想到拍賣會上去看看,剛剛打開了師門之物,賺到的工錢自然也不在少數,不過,這些工錢,李四眼打算作為投資的資金,把它們利用起來。
到了大客廳里,這個時候的拍賣,已經逐漸冷淡下來,先前那些動輒上千萬的東西,應該是已經拍得差不多了,剩下來的,僅僅只是一些墊底的貨色。
那些真正的藏家買家,是不怎麼看好這些東西的,因為這些東西價值不大,沒有有多大的升值空間,對真正的買家來說,就算只是湊數,都不怎麼夠格。
億萬富翁,對幾百塊上千塊的玩意兒,能有多大的興趣。
不過,話說回來,這些價值不大的東西,卻又恰好對了李四眼這樣的人的胃口,雖然利潤微薄,但成本也用不了多少。
許東發現,其實,對這些價值不大的人,也還是有好幾個人,只是不知道其他的這些人,是不是也跟李四眼一樣,都是因為囊中羞澀,腰杆子硬不起來,才會對這些價值不大,利潤微薄的東西感興趣。
三個人剛剛坐好,高成就宣佈下一輪的拍賣,這一輪是一批,三件瓷器,兩個碗,一塊盤子,挺普通的晚清民窯的產品,底價是兩千五,一百塊錢一個價位。
雖然現場上還有好多沒有走的大藏家,但是對這東西的興趣,還比不過看別人競價來得有意思。
在場的大多數真正大買家,雖然偶爾也會加上一次價,但是那都只是當着好玩,絕不是真正想要競爭,所以,場上並不熱鬧。
經過幾輪很是疲軟的角逐,這三件瓷器上漲到了三千八,李四眼計算了一下利潤空間,覺得如果是三千八,最多也就還有四五百塊錢的利潤,但再往上漲,可定就不會划算了,所以,就乾脆退出了競價,等待下一輪的競拍。
這三件瓷器,最終以四千二百塊的成交價,被一個蓄着山羊鬍子的老頭子拿走。
接下來的幾輪競拍,有銅器、瓷器、甚至是銀器等等,都因為利潤空間被壓縮到了極限,李三眼一件也不敢接手,所以,一直都是兩手空空。
其實,就算是現場上的一些億萬富豪,到現在都還空着兩手的,也是為數不少,當然不是這些人沒錢關鍵是沒有中意的東西,偶爾出現一件,想任性一回吧,別人卻更加任性,當真沒了利潤空間,或者是溢價,也就沒有多少人任性的起來了。
眼看着離場的人越來越多,氣氛越來越冷清,已經是到了拍賣會的尾聲了,場上除了許東他們這邊三個人之外,也就另外六七個人了。
這六七個人當中,還有那個姓魏的刀疤臉,山羊鬍子、周金龍以及林外幾個跟李四眼一樣對低價的拍賣品有興趣的人。
這時,高成說,這是今天最後一場拍賣了,瓷的銅的,盤盤碟碟,罈罈罐罐什麼的,一共九件物品,總價值兩萬五起拍,五百塊的加價籌碼。
按照李四眼的計算,這些東西當中,有件白瓷碗兒,一個筆插,這兩樣瓷器都不錯,估計每樣賣價都能達到五千左右,另外有一個典型的清朝中期風格的銅罐子,這個價格要稍微貴上一點,能夠價值將近一萬塊,再就是還有一塊質地為豆種、鼻涕地的玉山子,也能夠賣上五六千塊,除此之外,其餘的五件,都基本上只能在一千到兩千左右。
兩萬五的低價,五百塊一個價位,經過一番搏殺,到最終的成交價,估計也就到了四萬左右,所以,這個價格對李四眼來說其實還是偏高,就算是三萬五到四萬之間拿下來,雜七雜八的開支出去,還要倒貼一兩千塊進去,也就是說,這九件東西,如果讓李四眼操作的話,最好的結果,也就只能賣出四萬左右,利潤空間只有兩到三千塊。
但是這是站在銷售量大的角度上來說的,像李四眼那樣,靠擺地攤招徠客人,就真沒什麼利潤了。
所以,李四眼在價格攀升到了兩萬八的時候,就不再加價了,即使空着手回去,也總比倒貼錢來得舒爽。
只是誰也不曾想到的事,許東跟胖子說,今天賺了幾把,看着這拍賣的現場刺激,咱也來任性一回。
胖子不屑的看了一眼許東,說道:「你抽風啊,李老不是跟你說了,這些東西沒賺頭,你當真有錢是不是,要真有錢,幫我把今天的車費開支都給報了行不。」
許東笑了笑:「胖子,車費、開支,我是不會給你報了,但是我今天就非任性它一把,體味體味商場上的硝煙味道。」
「你要任性,就任性吧,反正我也阻攔不住你,不過,話我可要說在頭裏了,反正咱們兩個,有福同享,有難你當,有錢賺,你不能少了我那一份,要是倒貼,咱們兩就沒任何關係了。」胖子沒好氣的說道。
胖子以為自己這麼說,許東少不了就會跟自己鬥起嘴來,這樣也就把許東的注意力給轉移開去,沒想到許東這會兒還真是抽了風,在競拍價格已經達到了三萬六的情況下,還舉手加了五百。
在場的人,都不只是一次在這拍賣場上打滾了,東西就擺在那裏,價值大家也都知道得請清楚的,有多大的利潤空間,大家也都是比誰都明白。
在現在的三萬六千五百塊的價位上,還能夠賺上一點兒利潤的,除了有幾位特別的銷路之外,恐怕就是準備拿回去以假當真以次充好了。
但是現在的許東,鋪子都還沒重新修好,又怎麼可能有多大的銷路呢,讓許東去以假當真,以次充好的去坑騙別人,許東自然又做不到。
這些有利的條件,許東一個也不佔,偏偏許東就跟抽風了一般,跟那個山羊鬍子較上了勁兒來。
兩個人都是赤着胳膊上陣,輪番叫價,誰也不讓誰。
直到把價格抬高到了四萬一千五,那山羊鬍子終於熬不下去了,這個價格,如果不是存在歪門邪道的做法,就算是銷路好,一千五百塊的倒貼,怎麼說也是少不了的了。
山羊鬍子滿眼惡意的笑了笑,終於不再出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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