牟思晴不以為然,但許東卻是很緊張,因為牟思晴不以為然那是因為牟思晴接受的思想教育,跟許東有很大的區別。
打個比方說,同樣是一件屬於無人能解的案件,在說法上牟思晴跟許東就有巨大的差別,按照牟思晴他們的說法會稱為「離奇」,而許東這樣的普通老百姓,就會更直接的說是「**作祟」。
所以,對於「神」啊「鬼」的,牟思晴自然就不會放在心上。
但是許東會很緊張。
當下,許東依舊拿了一小塊黃金,付了賬,然後依照慣例是要準備一些食物、用具,以備不時之需。
帕莫帶着兩個人,找了幾家,但好些人家看到許東跟牟思晴兩個人,便立刻關上門,或者直接站出來一個人,將牟思晴跟許東兩個,阻擋在大門外。
不用說,這些都是先前家裏有人下到河裏去過的人家,這些人下過河的人家認得許東跟牟思晴就是胖揍了巫蠱降頭師的兒子,和隔壁村村長的兒子的人,接待他們兩個是小,引來禍端是大。
所以,這些人,對許東跟牟思晴兩個人,自然就是避之不及,唯恐惹禍上身。
找了好幾家都找到了拒絕之後,帕莫也很是無奈,自己不是不想幫助許東跟牟思晴兩個人,但自己已經沒有繼續幫下去的那個能力了。
雖然沒買到自己想要的東西,許東跟牟思晴兩個人,很是卻很是感激帕莫,在這個關頭,也就帕莫幫了自己這麼多了。
當下,許東安慰了帕莫幾句,又讓帕莫回家去把秦羽通知過來,自己有話要跟他說。
帕莫點了點頭,隨即轉身去找秦羽,誰知道秦羽早就聽到傳聞,這一會兒,還正一拐一瘸的在村子裏尋找許東。
見到帕莫,身後不遠,邊站着許東跟牟思晴兩個人,秦羽一拐一瘸的,過來,劈頭問道:「你們兩個現在打算怎麼辦。」
許東搖着頭不答,牟思晴卻說道:「對不起,秦叔,是我們不好,連累了大家……」
秦羽冷冷的說道:「什麼叫連累,你把我看成什麼人了,要是你們兩個不還手,我還看不起你們兩個了。」
許東組織了一下措辭,這才說道:「秦叔,我不想把這個禍往這個村子裏引,所以,答應過兩天陪秦叔一起去尋找寶藏的事兒,怕是做不到了,對不起啊秦叔。」
秦羽冷冷的笑道:「找寶藏的事情,我現在突然又不急着去想了,我突然發現了另一件很好玩的事情,許小兄弟,你放心,有我在這裏,誰要是敢亂來,哼哼……」
許東不明白秦羽為什麼會這麼說,但秦羽說這話的時候,語氣傲然陰冷,想來自是有所憑恃。
不過,雖然秦羽有所憑恃,但還是囑咐許東:「這村子裏的老百姓,都是善良之人,你能夠首先考慮到他們的安全,這讓我很高興,許小兄弟,既然你不想在這裏住下去,就往這條河的下遊走吧,往下遊走一公里,那裏有座木橋,我們在那裏碰頭。」
下游一公里的地方,原本也是許東想着要去的地方,沒想到秦羽居然也想要到那裏去。
許東看了一眼秦羽,從秦羽的眼裏,許東讀到了一種決然,義無反顧的那種決然。
在秦羽看來,許東一連數次都救過大家的命,現在,許東有了麻煩,無論這麻煩是大是小,秦羽都只會挺身而出,絕不會去做縮頭烏龜置身事外。
但現在秦羽讓許東跟牟思晴兩個人先走,想來是另有其他的安排。
至於秦羽到底會有什麼安排,許東自然不會去過問。
謝過了秦羽一聲,然後跟牟思晴一道,重新回到河邊,然後往下游,去找與秦羽約定的那個地方。
一公里遠近的地方,許東跟牟思晴兩個人也沒用幾分鐘,便找到了那座木橋。
不曾想,有人比許東跟牟思晴兩個還要早到這個地方,而且不是一個,是一群。
這一群人少說也有三四十來個,亂鬨鬨的,看樣子正要逆水而上,當中就有先前調戲牟思晴的那個高個子,還有那個矮個子兩人。
不用問都知道,這幫人便是來尋仇的。
見到許東跟牟思晴兩人昂然到來,那一群人更是鬧哄哄的,一個個吵吵嚷嚷,對着許東跟牟思晴兩個人指手畫腳,恣意鬨笑。
那個高個子胸前掛了一塊布條,將那隻被擰得脫了臼的手吊在胸前,見牟思晴跟許東兩個人走近,當下一揮手,止住眾人的喧鬧,大聲嘰嘰咕咕的說了幾句許東跟牟思晴連人都聽不懂的話。
說完,那一群人再次發出一陣鬨笑,幾乎所有的人都把目光投向牟思晴,目光里滿是下流和猥瑣。
鬨笑聲中,幾個人一邊猥褻的看着牟思晴,一邊蠢蠢欲動了起來。
一看這要打群架的架勢,許東倒是心裏一喜,明火執仗的對着幹,許東也不見得就會害怕,許東害怕的,就是用陰謀,用降術,禍害其他的人,讓其他的人受到牽累,許東不會安心。
一看只是要打群架,牟思晴也是嘴角微微一翹,露出一絲輕蔑。
那高個子知道許東聽不懂自己說的話,當下趾高氣揚的大聲呼喝着,喝聲中,所有的人停下笑聲,均是望着許東,眼裏都露出來一股狠意。
過了好一會兒,那個懂得英語的矮個子,也是吊着一條手臂,從這一群人中間站了出來,用英語狠狠的對許東說道:「小子,你死定了。」
許東也是冷冷的說道:「誰死定了,那還說不一定呢……」
話音剛落,早有幾個人忍不住了,直接就撲了上來。
牟思晴向前一步,擋在了身前,撲過來的,有三個人,都是猴子一般的精瘦,這三個人,牟思晴還沒把他們放在眼裏。
只是沒想到許東反而一把拉開牟思晴,說道:「思晴,讓我來……」
許東平日裏一般都是「老大、老大」的叫着牟思晴,偶爾情急之下,也會叫上幾聲「思晴」,不過在現在這個情況之下,許東又叫了一聲「思晴」,這讓牟思晴心裏一陣激盪。
「許東……」牟思晴叫了一聲許東,還想說點兒什麼,但是許東已經大踏步迎了上去。
眼看兩方人就要接觸到一塊兒,然後就是一場腥風血雨,一聲斷喝卻從許東身後傳了過來。
「慢着……」秦羽喝道。
秦羽來了,身後還跟着兩個人,阿佤、張懷仁,就他們兩個。
在秦羽的喝聲之中,對面那三個猴精一般的人,怔了怔,但隨即又不理秦羽,繼續向許東撲了過來。
秦羽再次大叫了一聲,叫出來的聲音居然跟被牟思晴擰脫臼了手腕的那個高個子一樣,想來,秦羽用的,正是他們的語言。
這一次,那一群人都震了一下,一個個都盯着秦羽。
秦羽沉着臉,一邊大踏步上前,嘴裏一邊用他們的語言說着什麼。
秦羽說了幾句,那一群人頓時有一半以上的人紅了臉,臉上露出尷尬的神色。
其中也有幾個不服秦羽的,大聲跟秦羽爭辯了起來。
秦羽說道激動之處,嘴裏一邊叫着,一邊返身指了指自己身後的阿佤、張懷仁,然後又對着那幾個不服氣的人大吼大叫了一通。
那幾個不服氣的人,嘰哩哇啦的亂叫了一通,隨後又十分氣憤的回到那一群人中間,然後一盤雙腳,居然坐了下去。
其餘的人也有鬨笑着推推攘攘的,也有直接就跟着坐了下去的,那個高個子和那個矮個子卻是一臉悻悻之色。
這時,秦羽回頭走到許東身邊,一臉憤憤的說道:「許小兄弟,剛剛我跟他們交涉,你也看到了,他們一致認為,調、戲牟小姐的確是他們的錯,但是後來,你們兩個下手過重,所以要求你給他們一個說法……」
本來,那兩傢伙,欺負牟思晴在先,許東不想跟他們糾纏,拉着牟思晴本來要走的,但是他們卻一點兒放過自己的意思都沒有,還幾次三番出重手傷害自己,到了這會兒,他們反倒還要自己給一個什麼說法,這純粹就是在顛倒黑白、強詞奪理,胡說八道。
秦羽嘆了一口氣,說道:「我也跟他們這麼說了,但是他們只承認是跟你開玩笑的,而且,現在你也看到了,他們兩個有傷,但你們兩個沒有,這是在眾目睽睽之下的事實。」
見秦羽這麼一說,本來許東還想要說當時的現場上有那麼多的大姑娘小媳婦兒的,誰沒看到到底是怎麼會,隨便拉個人出來都能問的清楚的。
不過,這話到了許東的嘴邊,許東又噎了下去,這幫人純粹俱是一幫無賴,跟他們將這些道理,那沒用,搞不好反而會害了帕莫他們村子裏的人。
所以,在這一點上,哪怕明明是許東這邊有理,秦羽卻也不敢過分強求,只不過秦羽把這些話說出來,許東倒是覺得很理解秦羽的做法。
也許,這一幫人奈何不了自己、牟思晴、秦羽等等,但自己這一幫人,不可能一輩子都呆在這塊土地上。
沉吟了片刻,許東才問道:「要我給他們一個什麼樣的說法。」
「要你跟他們來一場公平的決鬥……」秦羽很是簡短的說道。
「不就是要打上一架麼,什麼公平決鬥,這裏有公平麼。」許東並不見得會害怕打架,但說到公平,許東心裏就很是有些憋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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