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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騰霧繞,宛若仙國之濱,白浪滔滔。
沐浴更衣後的蘇敗站在雅閣上,置身於雲霄之中,一襲白衣的他好似站在雲中的仙人般。
白衣飄揚,其如墨長發更似狂蛇般舞動着。
蘇敗雙眸微閉,經歷三日的殺戮難得望着這浩瀚的雲海,其心境也隨之平靜下來。
與此同時,蘇敗好似注意到了什麼抬起眸,璀若星辰的眸子望向遠處鱗次櫛比的宮殿樓宇,在其間他依稀能夠看到一道美輪美奐的倩影。
依窗而立,步韻寒柳眉微蹙,好似瞧見蘇敗投來的目光,轉身走向內閣。
蘇敗有些無趣的搖搖頭,真是不招人疼的丫頭。
若執法塔是死寂而枯燥的,這雲海就有些寧靜而致遠,蘇敗背負着長劍,閒庭信步於雲海中,每一步踏出都有些不真實的感覺,遠遠眺望着前方翻滾的雲霧,時而猶如游龍翱翔,時而猶如海浪滔天,聲勢浩蕩。
鏗鏘!清脆的劍鳴聲穿雲裂石,蘇敗信手拈來的揚起手中之劍,撕開雲霧,幽暗如水的劍光就如汪洋大海中的一葉孤舟,乘風而上。
「叮,恭喜宿主二品武技月水影劍熟練度rl!」
「叮,恭喜宿主一品武技劍刺之法熟練度rl!」
劍起雲涌,蘇敗身若清風般飄忽不定,一道道劍式層出不窮,就猶如那翻滾的雲霧,一劍接着一劍,到了最後,蘇敗卻始終重複着同樣的一劍,天外飛仙,儘管未能真正領悟這一劍,甚至數十劍才能提高一點熟練度·不過這一劍卻越來越自然,揮散雲霧。
「叮,恭喜宿主天外飛仙熟練度rl!」
「叮,恭喜宿主天外飛仙熟練度rl!」
接二連三的冰冷聲音在蘇敗腦海中迸發而出·其舞動的身影猛地止住,有些錯愕的望着自己手中之劍,旋即雙目有些明亮的看着眼前的飄渺的雲霧,輕聲喃喃道:「我好想找到了這一劍的感覺,天外飛仙,揮散雲霧千萬里!」
站在雲海中練劍的感覺和以前是一種截然不同的感覺,就好像自己的心境和這一劍產生了共鳴·蘇敗雙眸露出一抹沉思,在他的所知中,白雲城·落於最高最險的白雲山中,巍然高聳,其終年白雪皚皚,就像他的主人葉孤城那般,驕傲,冰冷,又孤獨。
置身於雲海中,蘇敗猶若看到了那白雲間的城池,也猶若看到了昔日葉孤城舞劍的身影。遠遠眺望過去·皆是翻滾的雲霧,前不見古人後不見來者,蘇敗在這一刻·也漸漸感受到了葉孤城那孤獨的心境,仿佛想通了這一點,蘇敗腦海中頓時豁然開朗·提劍,身動,翩若驚鴻,矯若游龍,華麗而不顯浮誇,衣襟翻飛,似片片飛雪。
翻滾的雲海中也不時的掀起陣陣驚雷聲·電光似纓絡絲帶般點綴着這雲海,烏雲如蓋·大雨瓢潑而至,全部砸在這雲海中,掀起陣陣雲浪。
閒庭信步於雲海中,蘇敗任由着冰冷的秋雨砸落在衣衫上,整個人越發的有些出塵,一點寒星乍現,揮散層層雲霧,撥開磅礴大雨。整個雲海中就只剩下這輕靈又不失雋秀的一劍。
蘇敗開始在這茫茫雲海中,狂風暴雨中領悟着天外飛仙,心中那種莫名的感覺越來越強盛,對這一劍產生的共鳴也越來越盛,時而劍光如練割開這飄渺的雲霧,時而劍光如風,吹散着涌動的雲霧,時而劍光如瀑布,洶泄下轟撞着這雲海。
雨依舊在下,蘇敗臉上古井無波,眼神冰冷的好似要割開這雲海,這暴雨。
遠處,步驚仙站在高聳的宮殿上方,眼露訝然的望着雲霧中那時而迸發而現的一點寒星,隱約間他居然看出了一抹劍意的味道,劍意,步驚仙嘴角輕輕噙着這兩字眼,這可能嗎?就算是先天強者中,領悟劍意的人也是寥寥無幾。步驚仙注意力一集中,其目光好似劍芒般撕開了茫茫雲霧,看到了那華麗矯若游龍的一劍,一抹抹震撼卻在他的眼角泛起,「這是什麼劍式?」
先天強者,步驚仙的眼力可是不低,這一劍其上卻凝聚了一絲劍意的味道,儘管未成雛形,一旦凝聚出劍意雛形,那就是真正領悟了劍意。步驚仙從未想到會在蘇敗的劍式中看到了劍意的味道,儘管並非真正領悟劍意,但也就是意味,蘇敗有領悟劍意的可能性。
想到這裏,步驚仙雙手不由緊握在一起,無論付出多大的代價,一定要為敗兒凝聚丹田,步驚仙知道如今的蘇敗就像經歷無數風雨的鷹隼,一旦丹田凝聚,他會出入青冥,直上九霄,比誰飛的都更高。
這場雨也不知道下了多久,直至落日黃昏的時刻,這一場雨方才止住。遲暮的夕陽倒掛在雲海間,將浩瀚的雲海渲染出一層淡淡的光暈,煞是迷人。蘇敗揮舞長劍的身影也嘎然而止,白皙的臉頰上有着壓制不住的興奮和激動,在這數時辰內,天外飛仙的熟練度足足提高了八百餘點,只要再堅持數些日子,蘇敗深信,天外飛仙的熟練程度就能夠提高至初入門徑的境界。
一想到這,蘇敗就感覺全身充滿了勁,再次揚劍而起。
蘇敗有種不好的一點,那就是一旦沉迷某件事情的時候他就會忘記了時間,就算是冥冥夜色為這雲海披上一了層淡淡的紗衣時,蘇敗也未曾注意到,直至一道熟悉的清香撲面而來的時候,!蘇-才注意到,抬起頭看着遠處走來的倩影,「有事情?!
步韻寒裊裊而來,走在雲霧間白色長裙隨風搖曳着,夜下,那玲瓏曼妙的身姿若隱若現,看着蘇敗那邋遢的模樣,秀眉微微挑起:「父親叫我來通知你過去吃晚飯!」步韻寒還是一如既往的清冷,說完也不等蘇敗有所回復,轉身離去。
「晚飯!」蘇敗神情微怔,這可是個好遙遠的字眼·他記得自己出現這個世界後就未曾真正有過這個概念。經歷先前的暴雨洗禮,蘇敗看上去用落湯雞來形容也不為過,不過看步韻寒那遠去的背影,也懶得去換下衣着·抬步上前。
曾經在外門中,蘇敗可是過着極為慘澹的生活,就算那塊拼死搶來的醃肉也不捨得吃,而是小心翼翼的收藏起來,當做自己從血煉歸來的獎勵。甚至蘇敗記得,倒霉蛋曾經數日未曾吃過妖肉,而是用摻雜着少許肉末的湯粥。
無論是前世還是今生·資源永遠是不分均等的,大部分的資源永遠掌握在少數手中,今天蘇敗算是體驗到了這句話·金碧輝煌的宮殿中,琉璃燈倒掛着,柔和的光線將那一桌琳琅滿目的佳肴渲染出一層層光澤,誘人的香味瀰漫着。
步韻寒端坐在蘇敗的正前方,一雙星眸注視着蘇敗。
蘇敗卻未曾注意到步韻寒的目光,將注意力放在着琳琅滿目的佳肴上,沒有人願意過着茹毛飲血的日子,就算蘇敗也不想。比起步韻寒那張冰冷的臉,蘇敗更覺得眼前這些佳肴更吸引他的注意·比如說那用妖肉熬成的肉粥,有些圓潤的米粒泛着淡淡的光澤,顯然這肉粥中添加了不少藥材·讓人食慾大增。
飯桌上一陣沉默,兩人都未動筷,等待着步驚仙出現。
半響後·一名下人匆匆忙忙的闖進來,低着頭道:「步長老說今夜要修煉,今晚的晚餐就不吃了,讓小姐和少爺隨意!」
步韻寒秀眉蹙起,有時候她很多事情看的比誰都透徹,比如眼前,怎麼看都是父親為自己和蘇敗創造獨處的機會·比如眼前這晚餐,怎麼看都是經過精心準備的。一想到這裏·步韻寒就有種啼笑是非的感覺。就算心裏有些不願,步韻寒也未直接起身離去,在她看來這是一種很失禮的舉止,同樣也怕傷及這少年的自尊。就算她心中對這少年有種抗拒,不過也有一種憐憫。
就像女主人般,步韻寒輕輕將餐具推向蘇敗,清冷道:「父親說今晚算是為你接風洗塵,同時慶祝你安然無恙的走出執法塔。」
「謝謝!」對於一名美貌的女子,蘇敗絲毫不介意說聲謝謝,接過餐具對着眼前的一大盤食物消滅起來,今日他光顧着修煉可是滴水未進,茹毛飲血的日子過多了,見到這些可口的事物,可謂是食慾增,猶如狂風卷落葉般橫掃整個飯桌,狼吞虎咽,毫無形象。
步韻寒目瞪口呆的望着這猶如經歷地震後的飯桌,一片狼藉。
外門中時而有盛宴,而內門也有。在一些無聊的盛宴中,步韻寒曾見無數名琅琊宗弟子用餐時表現着一副優雅的舉止,沒有人像蘇敗這般猴急不雅,微蹙着柳眉,步寒韻取過餐具,舉止優雅,就算眼前這些佳肴色香俱全,她也只輕輕咬了一口就擱置在一旁,兩人間對比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風捲殘雲的橫掃過一遍後,蘇敗才用餐斤抹了抹嘴巴,看着一桌的狼藉,覺得有些莫名的惋惜,這飯桌上的一塊妖肉都足以讓那些外門弟子爭個頭破血流。步韻寒簡單的吃了些,放下餐具,看下蘇敗的眼神,「沒吃飽?」
「不,數年以來沒有一次像今天這麼飽過!」蘇敗搖着頭。
蘇敗隨意的一句話卻讓步韻寒柳眉微蹙,旋即心中不由生出一種莫名的憐憫。蘇敗卻好似未察覺到步韻寒眼神的變化,驀然嘆道:「朱門酒肉臭,餓有凍死骨,現在這種感覺倒是深有體會!」話落,蘇敗看着微低着頭的步韻寒,這女子就算不出聲也給人一種凜冽的氣場,起身對着步韻寒道:「今日多謝你的款待,若無事我就先回去了!」
只是在蘇敗正欲轉身的剎那,就聽見步韻寒那帶着獨特清冷的嗓音:「再過不久就要宗考了!」
「嗯!」蘇敗微微點頭。
步韻寒抬起頭看着蘇敗這有些單薄的身影,居然破天荒的笑了笑:「那就好好加油,這段時間就別出去惹事了,好好待在這裏修煉,至少管飽!」說完,步韻寒覺得這句話由自己說出來有些唐突,起身,提着裙擺,優雅走出宮殿。
看着步韻寒起身,在琉璃燈的照映下漸遠的倩影,蘇敗有些發懵,旋即笑了笑,自己像是那麼愛惹事的人?不管最後那一句管飽卻讓蘇敗覺得這丫頭也沒看起來那麼冷,不過若是真的像步叔所說的那樣,這丫頭不就是今後自己的媳婦?想到這裏,蘇敗就露出一抹古怪的笑意,走出宮殿,看着那漆黑如墨的天穹,漆黑的眼瞳中也漸漸泛起一抹冷意:「可是憑白無故被人打了一拳,怎麼能不還手呢?息事寧人可不是我的風格,我會十拳,百拳的打回去!」
白皙的手微按着劍柄,蘇敗平靜的走在夜風中,只是這深夜下卻多出了一抹蕭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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