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怕的氣息驟然而現,蘇敗面露凝重之色。!
對於藉助宗師獎勵衝擊瓶頸,蘇敗早已駕輕就熟,雙手結出一道印記,雄渾無比的迅速的瀰漫開來,瞬間將蘇敗的身體完全籠罩在內,沿着蘇敗的經脈飛快的運轉起來。
兩種宗師獎勵,這股能量可謂是恐怖無比。
就算蘇敗小心翼翼的控制着,能量衝擊帶來的痛楚還是讓蘇敗經脈抽搐起來,使得蘇敗全身劇顫。
在這一刻,蘇敗算是體驗到琅琊劍閣帶來的好處。至少經歷那種撕心裂肺的死亡痛楚後,蘇敗對於眼前這種痛苦已漸漸麻木,心如止水,運轉着劍魔心經,將這股能量轉化為真氣。
嗤!嗤!
絲絲真氣不斷的堆積着,直至最後,蘇敗整個身體猶如千錘百鍊的劍器般,鋒芒畢露,令這片虛空中的空氣急速的收斂在一起,蕩漾起尖銳的破風聲。
青銅巨門外,雲霄訝然的望着眼前這一幕,面露難以置信:「他又要突破了?」
「在他體內有一股恐怖的能量流轉着,乖乖的,這股能量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難不成是丹藥?」青年喃喃自語道,雙手緊攥着,直勾勾盯着蘇敗的背影。
轟!
絲絲真氣猶如涓涓細流匯聚在一起,終於是在某一時刻,緊接着一道轟隆聲沖天而起,浩瀚無盡的真氣猶如洪水海嘯般洶湧而出,匯聚在蘇敗的體內。遠遠望去,蘇敗周身一道道氣息蕩漾而現。
白皙的臉龐上閃現着光澤,蘇敗臉上露出一種舒暢無比的神情,仿佛以往的瓶頸在這股浩瀚真氣的衝擊下咔咔而碎,與此同時,蘇敗雙手微結出一道修煉印記,只見丹田中翻騰的真氣再次洶泄出去,充斥於蘇敗的每個身體角落中一種極端的驚人波動蕩漾而出。
當充盈無比的感覺蔓延至全身的時候,蘇敗深深的輕吐口氣,其眼神變得更加明亮銳利:「差一點就失敗了。幸虧這些時日的苦修起到效果,看來越到後面需要衝擊瓶頸的能量就會越多。怪不得有些人會在凝氣九重停留數年也未曾衝擊半步天罡。」
「恭喜宿主修為提高至凝氣七重。」系統的聲音在蘇敗腦海中泛起,蘇敗心神微動,滾滾的真氣立即洶湧而出,「這就是凝氣七重的實力,單單論真氣雄渾程度的話,足足提高了數倍。」
就在這時,緊閉的青銅巨門中徒然泛起一道咔擦聲。
雲霄雙手推開厚重的巨門走來當察覺到蘇敗體內散發而出的氣息波動時,雲霄面色更加凝重,有些遲疑道:「蘇敗師弟你先前是在突破?你現在的氣息比起先前可是雄渾了不少。」
「僥倖突破了瓶頸。」蘇敗輕笑道此刻他的心情可是愉快十足,無論是修為還是武技,二者都提高了不少。而蘇敗這平靜的話語卻讓雲霄驚愕不已,眼角的肌肉輕微抽搐着,僥倖突破?修煉之中若是存在僥倖的話,又豈會有那麼多人始終原地踏步,逾越不前。
「因為修煉耽誤了些時間,讓兩位師兄等候多時了。」蘇敗起身,全身雄渾無比的氣息盡數的收斂於體內。今日是他進執法塔的第三日也就是說雲霄他們兩人出現是為了接自己出塔。
對於蘇敗那妖孽的資質,雲霄現在已經漸漸麻木,無奈的苦笑一聲
旋即想起什麼,面色一正道:「師弟,現在的情況對於你可有些不妙。」
「怎麼了?」蘇敗隨口問道。
「在執法塔外可是有不少的琅琊七閣弟子圍堵着其中以天樞閣和天權閣居多。」雲霄肅容道:「其中,天樞閣的一名領袖秦獄也在。恐怕這些人是為了尋仇而來,你現在出去的話恐怕是要撞上刀尖了。」
「天樞閣弟子?秦獄?」蘇敗微微一笑,眸中沒有任何的詫異。在當初蘇敗擊殺秦宇的時候就已經知道秦獄絕對不會善罷甘休,只是沒想到前者居然如此強橫,圍堵於執法塔前:「呵,還真是兩兄弟行事風格都那麼像。看來這秦獄對我已是恨之入骨,分分秒秒都不想讓我多活着。」
天樞閣弟子就算是身為執法者,對於雲霄而言,這天樞閣弟子也是他仰望的存在。雲霄目光微凝,在蘇敗的身上橫掃而過,後者的面容上泛出些起笑意,而黑色眸子中卻有着寒意瀰漫。雲霄無奈的苦笑一聲,看了青年一眼,刻意的壓低聲音道:「師弟要不在執法塔!中待上一日,讓秦獄等人誤以為師弟你死在執法塔中,暫避-頭,待到這些人散去時,師弟你再出去。」
「師兄的好意我心領了。」蘇敗身體微微一頓,揚起頭來,輕吐口氣道:「沒必要那麼麻煩。再者,以秦獄的性子都能做出圍堵執法塔的事情,就算我出去前往琅琊劍閣,前者也會再次圍堵住琅琊劍閣。有些麻煩還是要趁早解決的話,我可沒有多餘的時間和他們玩。」
「走吧。」蘇敗臉上露出燦爛的笑容,突破凝氣七重後,蘇敗的實力不僅僅提高丁點那麼簡單,至少這一刻,蘇敗有着和對方叫板的底氣,再不濟的話也能夠和對方拼個魚死網破。
夕陽的餘暉撕裂厚重的風雪,閒照在這片遼闊無比的大地上。矗立於風中的執法塔猶如利劍般,直插雲霄。朱紅的城牆掩蓋不住執法塔上瀰漫的肅殺之意,也掩蓋不住其外的喧雜聲,一道道身影涌動着。舉目望去儘是黑壓壓的一片,毫無盡頭。由此可知有多少名琅琊宗弟子齊聚在這裏。
唰!唰!
尖銳的破風聲漸盛,遠處飛懸於山澗溝壑上的琅琊七閣中,一道道身影急速的掠出,向這裏瘋狂的衝來。這些身影中有搖光閣弟子,也有常年閉關不出的天樞閣弟子,他們來這裏只是為了目睹今日的一場好戲。
「嘖嘖,今日這場好戲可不亞於數日前的選拔賽,連諸多天樞閣閉關的師兄都親自趕來。」看着那白衣飄飄,猶如謫仙臨塵而來的天樞閣弟子,不少人暗自咂舌着。
「其他閣的領袖也來了,這新晉領袖倒是有幾分能耐,居然能夠鬮出如此之大的動靜。」
「並非是那新晉領袖有能耐,而是秦獄師兄。」一些人唏噓道。
「話可不是這麼說的,這新晉領袖能夠擊殺秦宇,資質可謂是妖孽,我們私底下都說這新晉領袖若是成長下去,遲早有天會成為楚修師兄那樣的人物。今日來這裏只是想親眼目睹秦獄師兄和那新晉領袖的交手,嘖嘖,這可謂是老牌強者和新晉天才的碰撞,想想都激動。」
無數道竊竊私語聲猶如雨後春筍般冒出,各個神采飛揚的議論着,比起此處的喧雜,某一處卻死寂的可怕。氣氛壓抑無比,數十道冰冷無比的身影站立不動,眼神陰沉無比的盯着那森嚴的執法塔,眼中的殺機絲毫不掩飾。空蕩蕩的衣袖隨風搖曳,葉軒樓低眸望着,顯得這衣袖有些刺眼,僅存的左手緊攥着,咬牙切齒,抬眸望向遠處一道挺拔高大的身影,低聲道:「我會親眼看着你被碎屍萬段的一刻,看着你那高傲的嘴臉被秦獄踐踏。」
殺意瀰漫,葉軒樓周圍的也站着數名斷臂之人,這些人大多數都是和蘇敗有過恩怨,其中包括莫圖,羅風,以及數日前的那名天權閣弟子古稀。各個眼神陰沉,顯然他們出現在這裏,為的就是目睹蘇敗被秦獄分的剎那。
高聳的石台上,秦獄面色平靜,負手而立,微閉着雙目,等待着蘇敗出塔的那一刻。
短短數日,秦獄內心的怒火併未有所緩解,反而因為刻意的壓抑,殺機更盛,今日,他必須的死。
諸多天樞閣弟子站在一旁,比起其他閣弟子臉上的激動,這些人大多數都是一副意興闌珊的神色,顯然,對於蘇敗和秦獄之間的恩怨,他們都一致認為沒有什麼懸念。
特別是那洛凱,一臉的不屑:「區區一新晉領袖而已,秦獄師兄你若是讓我出手,我絕對會讓他知道這世界為什麼會有絕望這個詞語存在。嘖嘖,我老頭可是吩咐,如果我擊敗那小子的話,他可是要給我不少的獎勵。」
喧雜聲隨着人數的增多,越來越盛。
直至夕陽餘暉在天穹完全褪去時,那緊閉的執法塔中終於發出一道聲響,緊接着,在無數道目光的注視下,一道修長身影緩緩的走出,衣衫飄動,微弱的光芒倒映在蘇敗白皙的臉龐上,舒服而又好看……
隨着這道身影的出現,四周的喧雜聲極為有默契的死寂下來。
「喲,正主終於出現了。」洛凱吹着口哨,輕笑道,無盡的殺意至一旁的秦獄身上洶湧而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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