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縣的一場大雨引起了南陽郡的天氣轉變,原本乾旱的南陽各地竟開始稀稀落落的下起了雨來,整個南陽的旱災也就此告一段落了。
這對韓明來說是個好消息,原本他還在煩躁只剩兩次機會的呼風喚雨無法分配在另外三個縣之下,這下既解決了問題,又保留了自己還可以使用呼風喚雨的本事。
自中秋抽獎之後,韓明就成天把玩着那把縱火犯必備品——真火朱雀扇。
潘鳳日夜鞍前馬後的跟着韓明,這幾日倒是不見了蹤影,跟韓明的說法是郡守文聘給召了去,至於到底是什麼原因,韓明沒有詳問。
韓明這幾日看得出來文聘對潘鳳青睞有加,可他卻是不怕文聘挖牆腳的。潘鳳可是他的弟子,以潘鳳那忠貞不二的性子肯定會誓死追隨韓明。
一把真火朱雀扇在韓明手中左搖右晃,玩的不亦樂乎。韓明這幾日也算是將這真火朱雀扇給玩熟透了,只要自己的拇指不碰到那個扇子正中的八卦,怎麼扇都不會放出火來。
「蒯良這幾日也沒來舞陽縣,到是奇怪的很!」鑑於蒯良對韓明能力的狂熱程度,這幾日都沒見到蒯良,韓明有些意外的自言自語。
「先生,先生,大喜事啊!」韓明正自言自語,蒯良的聲音就遠遠的傳來。
哦?韓明也沒聽清蒯良說的什麼,只是滿臉笑意的迎了上去:「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我正念叨子柔,子柔就來了。」
蒯良攙這袍子大步走來,好奇問道:「曹操?先生說的可是那中常侍曹騰之孫曹操曹孟德?他來舞陽作甚,莫不是衝着先生名頭而來?」
蒯良的臉上竟然露出了警覺之色,好似分分鐘之內自己的老師就會被他人搶走似地。
「子柔勿要多疑,為師只是剛好想到如今朝廷宦官亂政,便想起了那曹騰,聽說他孫兒曹孟德卻是個人才。」韓明也不知如何解釋,只好打起了馬虎眼。
見那蒯良對曹操警覺之意沒有消減,韓明忙扯開話題說道:「剛剛子柔說什麼來着,為師沒有太聽清楚。」
想起了自己來的目的,蒯良連忙從懷裏掏出一張文書雙手呈上:「先生,文大人向朝廷奏表了先生的功績,並幫先生討了個官職,這是文書。」
打開文書仔細的看了一遍,大漢朝廷竟然將韓明直接任命他為文聘的別駕。別駕又稱長史,官職大小不一,主要是看你是誰的別駕。
而韓明作為文聘的別駕,也就是輔助文聘協管南陽。一般別駕這種官職只有像劉表這種領州牧職稱的官才有,可不知此時卻為何任命自己如此職務。
「這別駕?」韓明拿着文書琢磨不定。
蒯良忙解釋道:「先生,今日朝廷下達文書,賊人張角領亂民聚眾起義,命各州各縣自募鄉勇禦敵,故此各州縣的官職實則要比先前多了些實權,設別駕也就不怪了。」
「哦,原來是這……」韓明一句話沒說完,突然如被雷霆擊中一般愣住,瞪大了眼睛看着蒯良:「你說什麼?黃巾亂黨起義了?」
蒯良以為韓明是怕被亂黨波及,連忙安慰道:「先生莫慌,文大人已經開始招募鄉勇準備禦敵。無雙被文大人找去就是為了此事,現在無雙已經是都騎之位了,不過文大人讓我告訴先生,無雙還是先生的人,只是暫借。」
黃巾起義了!史書記載黃巾軍準備中平元年三月舉事,結果叛徒告發導致元月舉事了,沒想到此刻竟然提前到了光合六年八月。
那我韓明引起的這蝴蝶效應不就和那個黃巾叛徒無異了?韓明自嘲着,隨即甩了甩腦袋,我怎麼把自己和黃巾叛徒做比較,我這是推動歷史前進的步伐,叛徒那是瞎搗蛋。
「今年癸亥年,那黃巾賊子口號可是『蒼天已死,黃巾當立,歲在癸亥,天下大吉?」韓明有些疑惑,起義提前了口號也得改吧,只是這歲在癸亥怎麼讀怎麼不順口。
蒯良驚訝的看着韓明,張大着嘴巴吃驚無比:「先生怎知那黃巾亂黨的口號,不過是歲在甲子,不是癸亥。聽說原本打算甲子年起兵造反,卻被告發才提前了,由於先前商量好了口號,眼下風頭又緊,各州郡下的黃巾亂黨無法溝通,口號就沒變了。」
亂世出英雄,英雄又造時勢。沒想到我韓明也有一日能參與到這場浩蕩的三國之中,韓明心裏竟然激動無比起來,絲毫沒有當初文聘上任南陽郡之前對黃巾亂黨的擔憂。
由於黃巾起義的提前,各州郡的形勢也開始緊張了起來。蒯良此行不僅僅是來送達委任書,更是奉文聘之令,來接韓明前去商量對策。
韓明帶着委任書來上任,剛到南陽郡,潘鳳就親自來迎接。
「見過先生,見過蒯大人!」潘鳳立於韓明高頭駿馬之前,一一行禮。
韓明打量了一番穿上一身鎧甲頗為氣派的潘鳳,打趣道:「無雙穿上這一身戰甲,當真好不威風,定是不世之大將!」
潘鳳竟然有些不好意思,笑道:「謝先生吉言!」
說話聲音大的毛病改不掉啊,韓明揉着耳朵。讓潘鳳去牽載着母親和妹妹的馬車,絲毫沒有顧及潘鳳此刻都騎的身份,潘鳳則更不在意這些。
「先生來的好啊,快快快,來看看當下的形勢。」文聘一介武夫,近日被即將開戰的形勢所困擾,正細心研究地圖,也沒顧得上因未能親自去接韓明而覺得不妥。
「這,這,還有這裏。那亂賊張曼城舉兵響應亂賊張角,此刻正屯兵於這三處,就在南陽大城外三十里處。先生可有對策!」文聘細心的給韓明講解了一番黃巾軍的分佈。
韓明看了半天愣是沒看懂這張地圖畫的是什麼,痛恨古代技術不發達到連畫圖的匠人都如此馬虎。
「額,明素聞文大人有不世英勇,小小黃巾大人懼乎?」韓明說的很輕鬆,在他看來這群黃巾亂黨遲早是要打敗的,而且有文聘在,他一點都不急。
被韓明如此一番吹噓,文聘有些尷尬。他自信用兵還算可以,單打獨鬥也能打過不少猛將。可是對抗黃巾文聘還是沒十分把握,哪裏能做到如同韓明一般輕鬆。他這裏還指望着韓明幫自己出出謀略,卻沒想到韓明早就做好了打算抱自己大腿。
韓明不懂用兵,不想輕易發言,於是忙轉身問蒯良:「子柔可有好計謀?」
蒯良擺了擺頭,示意自己沒有對策。
韓明看着蒯良那樣子,心裏氣啊。你這不是沒有對策,你是根本不想用腦子去想啊,就指望着看我的謀略好偷學是吧。韓明用這種鄙夷的眼神看着蒯良,卻沒想到蒯良正等着自己回復文聘,那無恥的眼神分明就是已經豎好耳朵做好了偷學本事的準備。
我不懂兵法啊,真的!
想要解釋,可是韓明知道就算自己解釋了這二人也不會相信。畢竟在這個年代,能學會如同奇門遁甲這等本事的,誰會不精通兵法。
「額,這樣吧,不如咱直接緊閉城門,等那賊首張曼成來攻。若攻不下南陽,張曼成自然會退。」韓明沒辦法,只能想到這個辦法,他相信文聘。
韓明說完,眼睛巴巴的盯着文聘蒯良二人,生怕二人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再讓自己出個謀略,這他可就真的想不出來了。
文聘與蒯良愣在原地琢磨了半天,突然文聘哈哈大笑了起來:「先生果然好計策,一招以靜制動,靜觀其變當真妙哉。」
蒯良附和:「賊軍雖然浩大,然自古來攻城都比守城難。只要我等堅守不出,賊軍久攻不下,勢窮,自然退之。先生妙計!」
韓明險些說不出話來,這哪裏是妙計。看來這二人是把自己神化了,剛才怕是自己放個屁這倆也會從中悟個半天,然後說出自己的理解,再說是個好計!
「正是此意,如此也可大大減少我南陽兵甲傷亡。如果其他黃巾賊子舉事失敗被鎮壓,那我們可以借勢攻出,擊潰賊子。」韓明也懶得想了,順杆爬。
「妙,當真妙計,如此我便可放心回荊州了!」文聘鬆了一口氣,滿意的說道。
韓明不敢相信的看着文聘說道:「文大人要回荊州?」
「嗯,荊州被十萬黃巾賊子重重圍困,大將黃祖出戰被殺,如今荊州危已!劉荊州再三來書信催促,使我前往救援。」文聘臉色有些難看,心痛黃祖的陣亡。劉表這麼早就成了荊州牧!這是韓明沒想到的,難道也是蝴蝶效應。韓明不明白,但是現在想這些是有些早了。
黃祖死了,那文聘去了就一定能阻攔黃巾軍麼?此刻韓明的心情變得格外沉重,這二人在歷史上評價不一,依他看來,二人能力其實相仿。
蝴蝶效應帶來的轉變,不是他能預知的。黃巾軍雖然在起義初期確實勇猛,甚至在前期被很多人當作是不可匹敵的。韓明卻沒有料到,黃巾起義雖然只提前了半年,事情卻完完全全的改變了,如今荊州都危險了,那南陽郡呢?
超越這個時代近2000年的思想,如果沒辦法對抗黃巾,待黃巾攻破南陽,母親與妹妹就危險了。
「文大人放心去吧,南陽交給我與子柔!」這一刻,韓明竟豪氣沖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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