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天風想了想,說:「這一百五十萬我可以收,但不是現在,而是在我提醒你之後。至於能不能化解災難,跟錢沒關係,而是要看能不能解決。」
張博聞大喜,說:「謝謝方大師,有您這句話,我就放心多了。」
方天風又說:「如果你做了傷天害理的事,到時候可別怪我袖手旁觀,不提醒你。」
張博聞連忙說:「您放心,我雖然不是好人,但也不敢做什麼惡。自從見到您,我就開始相信善有善報,準備做一些善事。」
「這是好事。」方天風說。
兩個人正聊着,張博聞接到電話,有事要處理,然後告辭。
臨近中午,保安小陶來到別墅。
「方哥。辛老三老實了幾天,然後跑去跟鋼脖哥混。別人不知道,我可知道辛老三一直瞧不上鋼脖哥,他這次去肯定有問題。」
「什麼鋼脖?」
「哦,一個大混混。當年他打鬥弄傷脖子,戴上那種包着整個脖子的頸托。不等頸托取下來,他又去砍人。結果連戰連勝,那個護套歪了他也沒事,有人說他脖子是鋼做的,後來傳着傳着,就都叫他鋼脖哥。您小心點,鋼脖哥據說跟五爺關係不錯。」
「五爺?就是那個給龐敬州辦事的五爺?」
「對,就是給龐首富辦事的。除了他,全市沒人敢叫五爺。那些敢自稱五爺的,要麼改名,要麼被打殘,跑都沒地方跑。」
「太霸道了。」方天風皺眉說。
「道上就這樣,以前誰狠誰說的算,現在誰背景深誰說的算。」
方天風想了想,說:「你安排一下,讓我跟他偶遇,而且有機會說幾句話。別的你就不用管了。」
小陶猶豫起來,說:「萬一他是針對別人,不是針對您,咱們弄錯了怎麼辦?」
方天風問:「他仇家多嗎?」
「很多!他害過很多人。」
方天風想了想,緩緩說:「如果沒錯,我們是正當防衛;如果錯了,我們在做善事。」
小陶冷汗直流,心想這位狠起來一點不比辛老三差。
「你等一下。」
方天風回房間取了三千元錢,走回客廳遞給小陶說:「你幫我辦事,我不能虧待你,拿着。」
小陶急了,說:「方哥,您這就瞧不起我小陶了。您覺我幫您辦事,是為了這點錢?您要是給我錢,以後我真沒辦法幫您做事。」
方天風看着小陶,笑了。
小陶卻嚇得一哆嗦,露出謙卑的笑容,說:「方哥,我其實沒別的意思,就是覺得您這麼牛,將來肯定不是一般人物。我也不求別的,只求能跟在您後面撿點碎渣吃,就心滿意足。」
方天風不說話。
小陶繼續說:「方哥,您是厲害,可您再厲害也不會分身術,再說了,您也不能總是親力親為,總有需要我這種人的時候,對吧?我小陶玩狠的不行,但您可以打聽打聽,我小陶的名聲,除了喜歡占點小便宜,絕對沒做過任何對不起兄弟的事。我當年蹲過一年牢,就是因為不肯出賣兄弟,不然根本不用進去。」
方天風使用望氣術看了小陶一眼,點點頭,說:「這至少證明你很聰明,先看看吧。」
小陶激動不已。
「謝謝方哥給我這個機會,我一定讓您滿意。衝鋒陷陣我不行,但打聽個消息,干點兒髒活,絕對沒問題。」
方天風被小陶逗笑了,再次把錢遞過去,說:「我知道你還欠別人不少錢,這三千就是留給你的碎渣。只要你以後好好辦事,虧待不了你。」
小陶只覺背後生風,遍體涼意,他欠錢的事根本沒幾個人知道,他馬上想起那天持刀捅方天風的程總說過的話,隱約感覺方天風可能比想像中更可怕。
「怎麼?覺得錢少?」
小陶嚇得連忙伸手接過錢:「謝謝方哥,謝謝方哥。」
「好了,我交代你的事別忘了。」
「您放心,一定妥妥帖帖!」小陶帶着後怕,離開別墅,走出好一段路,才長長吐了口氣。
到了中午,沈欣接蘇詩詩回來,然後三個人一起去買衣服。
沈欣就跟買衣服不要錢似的,一口氣給方天風買了十幾套,除了衣服還有皮鞋、領帶、腰帶等等,春夏秋冬全都齊了。
有好幾次看到價格太貴,跟沈欣說不買,被沈欣拒絕。
「你將來去見的人,一身衣服起碼成千上萬,甚至幾十萬,你好意思,我還不好意思!我有數,別說頂級品牌,上萬的我都不買,你就放心吧。」
方天風看着縮水的財產,無比心疼。
方天風以前有一點存款,加上石偉城和張博聞的錢,本來有二十六萬多,現在縮水到二十四萬,離迎娶姜菲菲的目標還有很遠的路可以走。
買完衣服,方天風把蘇詩詩送回家,然後又幫沈欣治療。
到了下午,方天風正準備把剩下的元氣用來錘鍊氣兵,小陶再一次找上門。
「方哥,有消息了,辛老三今天在川辣火鍋城請鋼脖吃飯。您要是有時間,我就以回請您的名義,去火鍋城吃飯,然後找機會和他見一面。」
「我今天有時間,那就去看看。」
「可是,我覺得有點倉促,會不會太刻意了?」小陶隱約覺得方天風要下狠手,所以提醒一下。
方天風微笑着說:「吃頓飯而已,哪有什麼刻意不刻意的。」
「好。」小陶有點糊塗,但只能把疑問藏在肚子裏。
到了晚上,小陶等四個保安和方天風來到川辣火鍋城,點了鴛鴦鍋和肉菜,一邊吃,一邊喝酒。喝到一半,另一個保安從廁所回來。
「辛老三也在這裏,我去他們包廂看了一眼,好像鋼脖哥也在。」
小陶先是一愣,然後看了方天風一眼,驚訝地說:「三哥也在啊,真挺巧的。」然後便沒了下文,其他三個保安也偷偷看方天風。
雖然辛老三和方天風有衝突,但其他保安可不敢得罪辛老三,起碼面子上得過的去。
方天風喝了一口酒,說:「你們畢竟曾經是同事,去敬杯酒打個招呼。」
一個和辛老三關係不錯的保安連忙說:「方哥真大度,真仁義,那我去敬酒杯就回來,其實我們好久沒聯繫了。」
小陶立刻說:「那我也一起去。」
但是,另外兩個保安卻坐在那裏一動不動,沒有去的意思。
不一會兒,小陶兩個人不僅回來,還帶了辛老三。
辛老三沒了往日的脾氣,低頭哈腰,說:「方哥,聽說您在這裏,小三我馬上就來了。當時我做錯事,可現在明白了。別的不說,您看我誠意!」
說着,辛老三拿出兩瓶本地產的白酒,放在桌子上,取了個杯子倒滿,向方天風一舉,仰頭喝光,接着一杯一杯喝下去,喝光兩瓶白酒,足有兩斤。
辛老三的身體有點搖晃,滿臉通紅,但眼睛格外亮。
「方哥,希望您高抬貴手,饒過我這條賤命。」
方天風心中冷笑,要不是會望氣術,一定會被辛老三騙過,可惜辛老三演技再好,也掩飾不住他頭上的殺氣。
辛老三裝的越是像,方天風越不能放手。
方天風微笑着站起來,拍拍辛老三的肩膀,說:「三哥,你這麼說就見外了。你要是真知道錯,真不想報復,過去的事就過去了。不過,無論誰想害我,都會遭報應的,我覺得三哥你一定沒事。三哥喝多了,小陶,送三哥回去。」
在說話的過程中,方天風暗中運起氣兵術。
只見丹田之中氣河上空的藍黑色病氣之劍輕輕一顫,分離出一把更小的病氣之劍,一點亮光圍繞劍身轉了一圈,整把劍立刻散發出陰森可怖的氣息,仿佛瘟疫過境,萬物滅絕。
劍出敵傷,方天風自然不能做的太明顯,而是調動氣河,分出元氣,包裹住小病氣之劍。
最後,他再次運用氣兵術,控制小病氣之劍飛出體外,鑽入辛老三的大腦,靜靜潛伏。等小病氣之劍周圍的元氣消失,就是病氣之劍爆發之時。
辛老三沒有強大氣運,單憑這一把小病氣之劍,就能讓小病瞬間加重幾十倍,形成大病。
方天風是第一次使用氣兵術制敵,並沒有太大的把握,也不能確定具體會引發什麼病症。
送走辛老三,什麼都沒發生,方天風和小陶四人一起回長安園林,整個過程就像是只吃了一頓飯,讓小陶一頭霧水,可又不敢問。
第二天什麼事也沒有。
第三天的中午,小陶喜氣洋洋來到別墅。
「方哥,好消息,辛老三腦梗住院了,已經偏癱,連話都說不利索。」
方天風好像什麼都不知道,愣了一下,問:「是嗎?腦梗就是腦梗塞?能治好嗎?」
「我也不太懂,不過聽說這輩子就那樣了,好也好不到哪兒去。」
方天風嘆了一口氣,說:「生死無常啊,沒想到好好的一個辛老三,就這麼倒下了。他畢竟在這裏當過保安,你帶我去看看吧。」
小陶呆了一下,立刻豎起大拇指,說:「方哥真仁義!我這就帶您去。」
辛老三不在省醫院,而在更遠的市四院。
方天風和小陶進入病房,看到躺在床上的辛老三。辛老三前幾天被方天風和畢經理打,身上還有傷,又經此大病,精神格外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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