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成功,王軻並沒有太多的激動,只是淡笑着看着劉琦把那件初階法器交給歐陽岩,隨後才開口說道:「劉大哥,等這次展位結束,咱們再叫着向大哥和童大哥,一起聚一聚,順便交流一下風水方面的知識。畢竟,風水知識浩如煙海,閉門造車不如廣納百家之長,取人之長,補己之短。」
劉琦被王軻這一席話給說的有些發愣,直到他身邊的一名剛剛招聘沒多久的夥計碰了他一下,才徹底清醒過來,看着王軻那副認真的模樣,劉琦咧嘴一笑,大聲說道:「沒問題。俺這次來參加交流會,能夠碰到王軻兄弟,算是三生有幸。說實話,俺雖然比你痴長十幾歲,但那份灑脫豁達的心姓,沒辦法和你相提並論,以後,我會向你學習。」
王軻啞然失笑,面對劉琦的稱讚,還有那麼多人的注目,饒是他定力十足,也稍微有些扛不住,擺了擺手,王軻笑道:「劉大哥,咱們互相學習。你這裏的風水陣我已經破了,那我就到別的展位處去看一看,今天爭取多嘗試着破解幾個風水陣。」
「好,俺也跟着你去瞧瞧。」劉琦咧嘴笑道。
王軻含笑點了點頭,然後大步朝着遠處方向走去,隨着他的腳步,原本圍堵住的地方,人群紛紛讓開一條過道。
兩個小時後,在王軻又破解了三個風水陣,贏得三件初階法器後,整個展區之內只剩下了一家展位前還有佈置着風水陣的地方。
「廢話就別說了,先破解風水陣吧!你的規矩我知道。」展位前站着的那名中年風水師,說話的語氣很不客氣,甚至那神情上還帶着一絲的狂意。
王軻緩緩點頭,神情平靜如水,站在風水陣前後,整個人的精神都快速集中起來,哪怕是跟過來的人很多,場面也有些吵雜,對他來說都沒有了任何的影響。
二十多分鐘後,王軻成功破解眼前的這個風水陣,轉頭看向展位的老闆,那名中年人後,平靜說道:「你這個風水陣只是殘陣,如果是完整的,或許我需要耗費很多時間,可這個殘陣破解起來,就輕鬆一些。」
王軻面前的中年人叫邵光,四十四五歲的年紀,就已經是人師中級境界,這在風水界來說,也是一個不可多得的天才了。而且,他的家世比較好,世代都是風水師,而且其長輩有多位風水界的大師級人物,這讓他養成了比較傲慢的姓格。
聽着王軻的話,邵光臉上的狂妄之色沒有減少分毫,好似眼前王軻剛剛破解的風水陣不是他佈置的一般。
伸手從展位上抓起一包香煙,邵光點燃後深深吸了兩口,這才不咸不淡的說道:「王軻,其實你破解我佈置的這個風水陣,根本就算不得什麼,或許你的運氣比較好,見識過很多的風水陣,你之所以能夠那麼快的把風水陣給破掉,就是因為你理解了太多的風水陣原理,說實話,這一點我佩服你,可是想讓我對你心服口服,做不到。」
說到這裏,他的嘴角甚至浮現出一絲的不屑,一張黃紙條被他從懷中的兜里摸出來,這張黃紙條上面畫滿了各種符字。
符?
王軻眉頭一揚,視線從邵光手中的「符」上,轉移到了他那帶着不屑之色的臉龐上。
「你什麼意思?」王軻平靜的問道。
邵光淡淡說道:「你能夠破解風水陣,是你的本事,可是我佈置風水陣,並不是我最擅長的,我聽大家說,你是風水界的絕世天才,是妖孽般的存在,所以我心中不服啊!其實吧,今天你能夠來破解我的這個風水陣,已經在我的意料之中,我之所以佈置這個風水陣,其實就是為了把你吸引過來而已。」
「你應該知道我手中拿着的這東西是什麼吧?沒錯,它是符,是一個攻擊類型的閃電符,而我擅長的也是畫符。你如果想要證明你的絕世天才,如果想要讓我心服口服,那麼,和我比符如何?能夠被稱為絕世天才的人,只有會畫符,才算是名副其實啊!」
帶着挑釁的神色,邵光大聲說道:「敢不敢和我比一比?畫符?」
王軻眉頭微微皺了起來,轉頭看了看歐陽岩,有些猶豫。
他會畫符的事情,其實沒有幾個人知道,而且一直以來,他都不想把這個秘密傳出去,可是現在,這個邵光竟然想要和自己比畫符?
要不要答應他?
如果答應了他,恐怕自己會畫符的事情就曝光了,甚至用不到明天,風水界將會有無數的人知道自己會畫符的事情。
可如果不答應他,這眾目睽睽之下,恐怕就要被掃了顏面,這對自己挨家破風水陣的意圖不負。
怎麼選擇?
一時間,王軻竟然陷入了兩難的境地。
帶着趾氣高揚氣勢的邵光,看着王軻臉上的神色,還以為王軻根本就不懂畫符,所以他朝着王軻踏出一步,一邊抽着香煙,一邊滿是不屑的哼哼道:「實在是抱歉啊!我竟然提出這個要求,看來你是不懂得畫符了,嘖嘖,什麼狗屁風水界的絕世天才?我看是絕世廢材才對。你能夠破解一些風水陣,算是有一點點的小本事,可是畫符才是風水界最神秘的存在。哼,本來還想給你一個讓我折服的機會,可惜啊,你太沒本事了,白白浪費了我一片好心,白白浪費了我那麼多的口舌。」
站在王軻身邊的歐陽岩,眼神中浮現出一絲怒容,他深深看了眼邵光,隨後才把視線轉移到王軻身上,心中猶豫着,要不要勸勸王軻,讓他表現一次。
對於王軻,他心中除了敬佩之外,還有些迷惑,他不清楚王軻為何總是那麼低調?如果不是一次次事情逼着他展露出自身的實力,恐怕他什麼本事都不在人前表現。
他真的很不理解。
要知道,王軻才剛剛二十歲出頭,連二十一歲都不到,為什麼他的姓格會沉穩到這種地步?就算是經歷的事情多一些,但年輕人該有的活力和激情,總應該有的吧?
陷入天人交戰中的王軻,默默掏出香煙,抽出一顆點燃後深深洗了幾口。
該怎麼選擇?
面對這傢伙的冷嘲熱諷,要退縮嘛?
嗯!
這不應該是退縮,應該是低調和內斂,畢竟自己如今的底蘊不足,名聲卻太大了,要知道,槍打出頭鳥,木秀於林風必摧,自己如果再多積攢點資本,然後再搏出個名聲才對啊!
自己遇到了那麼多的人,遇到了那麼多的事情,甚至還參加了西江省電視台舉辦的鑒寶節目,如果再把另外一個底細暴露出去,對自己有什麼好處?
他的眼神中,不斷地閃爍着掙扎的神色。
可是,自己今天辛辛苦苦破解風水陣的目的,難道就要被這個傢伙給毀了嗎?難道自己就要一直的隱藏下去?
不!
不能這麼下去,自己能夠加入「百事門」這樣的俱樂部,完全是因為自己的名聲響亮,因為加入了百事門,自己才能夠結識那麼多高高在上的大人物,說起來,自己的名聲響亮,比默默無聞的時候機會更多。
如今的自己,成長到那種可以毫不保留釋放底牌的時候了嗎?
就在他猶豫不定的時候,腦海中突然想起在來原太市之前,和白若塵的商議事情,一旦和其他經營商確定了商業合作,就會朝對方出售符。
如果出售符,那勢必需要符的來源,自姓居總不能憑空出現各種符吧?
站在王軻身邊的歐陽岩,看着王軻那陰晴不定的神色,終於還是咬了咬牙,低聲說道:「王軻,我覺得,一個年輕人,應該有熱血,有激情,也有犯錯的資本。你的年紀,還不如我大。」
王軻神色一呆,轉頭把視線落在歐陽岩臉上後,看着他眼神中的鼓勵之色,心中微微一震,短短的片刻後,他便已經有了決定,重重點了點頭,王軻掐滅手中燃燒着的香煙。
邵光也聽到了歐陽岩的話,但一時間並沒有明白對方是什麼意思,不過,他也不願意去了解對方說的是什麼意思,而是揚了揚手臂,大聲笑道:「各位各位,你們眼中這個風水界的絕世天才,連符都不懂,這算什麼天才啊?好了,今天的事情就算是告一段落了,大家可以到我這展位上來看一看,我們這次帶來的法器和靈器有很多,其中連四品、五品靈器都有。保管諸位滿意。」
周圍圍聚的數百人,一個個在心底暗暗嘆息,他們也認為王軻不懂符,因為如今王軻的名氣那麼大,都沒有聽說過他會畫符的消息,而且看着王軻如今的模樣,那張難看的臉色,人群中大部分的人都在暗暗搖頭,準備轉身離開。
「慢着!既然你要和我比畫符,那我就給你一次機會!咱們就比畫符!」王軻臉上帶着強烈的鬥志,看着邵光大聲說道。
「嘩嘩……」
隨着王軻的話,本來打算離開的眾人,一個個停住腳步,轉回身體,隨着短暫的死寂之後,人群頓時沸騰了,所有人都帶着難以置信的神色看着王軻,深深的好奇和震驚,讓他們都不能平靜起來。
「天啊!我不會是產生幻覺了吧?王軻說要和那個傢伙進行畫符比試?他……他難道會畫符?」
「不可能!我以前從來沒有聽說過王軻會畫符的事情,難道他隱瞞了會畫符的事情?不會不會,現在的年輕人,哪一個不是拼着命的想要出頭,想要獲得響亮的名聲,如果他會畫符的話,恐怕這件事情早就傳遍整個風水界了,這一定是我聽錯了。」
「怎麼回事?王軻怎麼答應了?難道他要自取其辱嗎?如果說他在風水陣方面的造詣,我覺得非常厲害,可是在畫符方面,這需要的可不僅僅是天賦,還需要從小就培養,難道王軻從小就有人教給他畫符的本事?」
「太不可思議了吧?我剛剛都以為我聽錯了,王軻竟然答應了?他難道不知道,符在風水界也算是非常神秘的東西嗎?別說是普通的風水師,就算是那些風水界的大師級人物,乃至達到天師境界的風水大師,他們如果沒有從小就學習畫符的話,也不能畫出有效果的符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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