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的,無論是收件箱還是發件箱,完全是空白的。
我忽然有種不祥的預感,我站了起來,去看了床底下,打開了書架上所有的錄像帶盒子,翻看了錄像機。
這封最後的郵件證明,和我進行郵件往來的這個人,就是在這裏收發郵件的。
但是,這裏什麼都沒有。
如果是一個人藏匿在這裏,不可能是這種狀況,肯定會有更多生活的痕跡。要麼這個人就是一個機械人,他除了收發郵件處理信息之外,完全什麼都不干。
這絕對會讓人瘋掉的。如果是一個人住在這裏的話,他絕對會瘋掉的。
我在這個斗室內不停地踱步,一邊想是怎麼回事,難道這裏面不止一個房間?
這也有可能。我心中想着,蹲下來看了看另一邊的口子。也許從這個口子爬過去,還有另外一個房間,裏面全都是生活用品,甚至還有籃球場什麼的,也許還會有充氣娃娃。
那人也許生活在另一個房間裏。
我深呼吸,蹲下來就鑽了進去。這個管道更窄,我得縮着肚子才能一點一點往裏擠。擠到一半的時候,我就意識到這人肯定不會是一個大個子。如果是一個大個子,天天過這樣的生活,我寧可死了算了。
一路往前,又爬了大概十幾米,前面忽然出現了光亮。我爬了出去,發現盡頭並不是我想的另一個房間,而是一塊木板,木板上面坑坑窪窪的全是孔洞,有光透進來。
我推開木板,一下就發現,這裏是一條暗巷。
所謂的暗巷就是,以前造農民房的時候,兩棟房子挨在一起,中間會形成一條非常狹窄的通道,兩邊是兩棟房子的牆。這樣的建築結構非常不安全,因為盜賊可以踩着兩邊的牆一步一步地蹬上樓,所以很多居民乾脆就把自家的圍牆和鄰居家的圍牆修得連起來,封死狹長通道的兩個入口。
這樣,很快人們就會忘記了,自己的房子和鄰居的房子之間還隔着一個非常狹窄的空間。
這種結構被很多古董商所利用,很多時候,這裏用來擺放一些違禁品。
這個暗巷人只能側身通過,出來之後幾乎不可能再回到那個洞。我側身來到牆邊上,那兒有幾塊可以借力的磚頭,我踩着登了上去,然後翻圌牆下去。
下去就是三叔家的外牆,我看了看四周,自己也覺得莫名其妙。只能灰溜溜地從正門回去,心說這是怎麼回事呢?
我在院子裏走了一圈兒,摸了摸腦袋。如果是這樣的結構的話,這說明地下的這個傢伙應該是和我一樣,從暗巷出去了。
那等一下他怎麼回來啊?難道還是從那兒翻牆回來?我心說這倒也行,我可以去暗巷堵他,那地方那麼狹窄,隨便怎樣他都沒有辦法逃。
但是我想了想,覺得還是在他房間裏堵他更合適。
我再次下到那個窨井裏,到了那個房間。
這次一爬,我已經累得氣喘吁吁了。我在椅子上坐下,集中注意力死死地盯住那個通道口。只要有任何東西從裏面探出來,我就一下撲上去把他按死。
我不敢開手電,就在黑暗中靜靜地待着。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都有點恍惚了,忽然聽到有人說話。我一下就從恍惚的狀態中沖了回來,一個激靈,立即屏住呼吸,向通道口的方向看去。
那邊一片漆黑
我愣了一下,幻聽?
剛想完,又傳來一聲說話的聲音。
#8221;朋友。」
這個聲音不知道是從房間的哪個角落傳來的。我嚇得幾乎屁滾尿流,立即就打開了手電,像機關槍掃射一樣四處亂照,
但是照了一圈兒發現,房間裏還是什麼人都沒有。難道是在下水道里?我剛想去照照,那個聲音又響了起來:」打開電腦。」
我一個激靈,這一次我清晰地分辨出來,這聲音是從天花板上傳來的。
那一瞬間,我忽然就感覺在這個房間的房頂似乎掛着什麼東西,立即抬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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