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韶睫毛顫動了一下,「自然沒問題,這個東西放在我這裏,本來也沒有什麼作用。」
「喲,你就不怕我們拿了就跑,再也不回來」
孽孽從雲長歌腿邊探出頭來問道,眼中閃過一抹狡黠。
「你會麼」九韶面不改色的反問。
啟料孽孽聞言,臉色一變,吐了下小舌頭不說話了。
以他的性子,他還真會。
拿着就跑,管她的什麼條件呢,就她現在這殘破身子,還能難為的了他
不過此時主人就那麼直勾勾的看着他呢,他敢說麼他敢麼
答案自然很明顯。
「九韶,你放心,不管最後能不能實現,我都會盡力一試,這是我對你做出的承諾。」琉璃珠那是神物,用她的自由換琉璃珠,怎麼看,她都不虧。
九韶的臉上卻沒有什麼表情,眼底也並沒有什麼希冀,對於她來說,自由,這個字眼離她太遙遠,更何況她還是一個廢人,她不能太過於抱有什麼希望。
有多麼希望,到最後就會有多麼絕望。
這種滋味,痛不欲生。
雲長歌和孽孽趁此時趕緊離開了,梵寂不知還會再來,他們不能在此地多留。
然,讓雲長歌沒想到的是,在她走後,居然還有人會來到這裏。
「那珍珠呢」
來人直接問道,語氣中聽不出什麼情緒。
九韶看向來那一席緋色身影,淡淡道,「被人拿走了。」
「什麼,被誰拿走了」說話的男子,容顏邪肆優魅,此時聽到這話,眉宇間覆上一抹怒氣。
不是鳳燁離,又能是誰
九韶眼眸微微一漾,微垂的羽睫遮住了眼底一閃而過的深意,「一個女人,和一個小孩。」
她沒說謊。
在常人看來,那的確如此。
鳳燁離眉頭緊皺,「小孩」
若是光單單是一個女子的話,那十成會是雲長歌,不過這怎麼會又突然冒出來個小孩
「嗯,是一對母子,大概是後宮之中無意跑進來的。」
「那你為什麼要把那東西給他們」
聽九韶這般說,鳳燁離基本上就確定那不是雲長歌了,因為九韶是不會說謊的。
九韶抬眸看了他一眼,一雙美眸里波瀾無痕,「不是你說,避免打草驚蛇,如果有個女人來要,就先給她的麼」
鳳燁離眼眸一寒。
看來這琉璃珠不知道又輾轉過宮中哪裏了,不過一對母子
他為什麼總覺得哪裏說不出來的奇怪
他身影剛要離開,九韶卻突然出聲叫住了他,「慢着」
「怎麼」鳳燁離回眸看着她,眼底不帶絲毫感情。
九韶額頭開始隱隱冒着細密的汗水,她似有些累了,聲音很虛弱,「藥。」
她的藥。
鳳燁離聞言,嘴角倏爾勾起一抹邪肆的弧度,他緩步走到床榻前,看着九韶,從袖袍里拿出一個白色的瓷瓶,放在了她的手中,冷魅的聲音帶着那說不出的意味,「難道你還沒有放棄麼」
沒有放棄離開麼
難道還沒有順應這一切,接受現在的局況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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