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子獻醜了」。雲芷語微微福了福身,便有誦者在眾人面前誦讀了起來:
「明月何皎皎,明月何皎皎,照我羅床幃。
憂愁不能寐,攬衣起徘徊。客行雖雲樂,不如早旋歸。
出戶獨彷徨,愁思當告誰!引領還入房,淚下沾裳衣。」
話音剛落,眾人不禁都拍手叫好起來。
「語兒妹妹不僅僅是第一美人,本皇子看這才華也是非凡的啊」。四皇子搖着摺扇,眼中流露中幾分讚賞。
雲芷語笑的眉眼彎彎,「四皇子可就別拿小女子打趣了,在場不知還有多少才女比語兒厲害。」
這回由她開始轉動轉盤,她的意圖再明顯不過,就是想轉到雲長歌那裏,讓她出醜,然事實上卻不盡人意,轉盤偏偏每次與雲長歌失之交臂。
接下來又有幾人誦讀過關於「月」的詩歌,安若素讓小廝把其餘人的佳作也都收上來,待收到雲長歌那裏時,眾人見她交上一張白紙,人群中不由得聽到幾人低聲冷言冷語的諷刺。
就在這時,鳳燁離身邊突然現身一個灰衣男子,他低聲在鳳燁離耳邊說着什麼,下一瞬便見鳳燁離臉色忽然陰沉起來。
整個人豁然起身,看起來似有急事上身,卻不忘對雲長歌道了一句,「我先有要事處理,一會便回來找你,等着我。」
眾人聽着,都不覺有些震驚。
三殿下當真是這般疼愛這女子?
現在這儼然一副脾氣溫和的模樣,這還是那個嗜血暴虐的三皇子麼?
雲長歌卻神色淡然,仿佛沒聽到那般,一言不發,眼底亦如同古潭般平靜。
鳳燁離前腳剛走,這裏的壓抑凝重的氣氛驟然就不一樣了。
「郡主,不如我們在換個玩法?」鄭沛沛見鳳燁離走了,她戲謔的目光放肆在雲長歌身上流連,嘴角噙着譏嘲。
「鄭小姐,你說如何?」安若素抬眸問道。
「用點名的方法,挑戰的形式,如果被叫但是回答不出來的人,那麼就學一聲狗叫可好?」。
此言一出,眾人一片譁然。
「我看這方法也是值得一試的」。雲芷語淺淺一笑,順着鄭沛沛的話說道。
安若素眸中似擔憂一般的看了一眼雲長歌,半晌在眾人灼熱的目光中緩緩點了點頭,「好,就依大家。」
她可也是無奈之舉,倘若雲長歌真的丟了臉面,這表哥可千萬怪罪不得於她啊。
鄭沛沛率先抽了一根竹條,掃了一眼上面,嘴角突然浮起一抹訕笑,「真不巧,這題可真是有難度啊。」
「什麼題目?」眾人紛紛詫異。
「朝廷,現在請大家以朝廷為中心內容來作詩」。
鄭佩佩揮筆灑墨,一氣呵成,提筆作罷,不過片刻的功夫便將自己的古詩呈了上去,站在檀香原木桌子旁,笑着好不得意,「那麼,現在可否請雲家三小姐來應這挑戰?」
終於還是來了。
雲長歌眼中有着看不透的神色,見她嘴角噙着一抹若有若無的笑,隨後執起一旁的狼毫毛筆來,在宣紙上寫下了一個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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