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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少女看起來還很十分孩子氣,雲長歌表示自己很有潔癖,但是看到她像是個受了驚嚇的孩子那般大哭着,硬是沒忍心將她推開。
她也不會安慰人,只是順着她的後背一下一下的輕拍着,「沒事了,不哭了…不哭了…」
雲長歌看着她還哽咽低泣,有些無奈的抬頭,然而一抬頭,便看到不遠處的鳳九闕就那麼靜靜的看着她,眉頭輕斂,冷銳薄涼的唇瓣抿成一條淡粉色的線,神色有些嚴謹。
雲長歌與他就是這麼對視一眼,便知道他心中想的是何意。
她衝着鳳九闕微微搖了搖頭,示意此時趴在她懷裏大哭的女孩子,着實是沒有什麼可疑之處。
她何嘗不懂他的意思,怕這個沙漠裏突然出現的少女會不一般,也許是個壞人,讓她多多防備一些。
然而雲長歌倒也是感覺奇怪了些,她一向生性淡漠,不愛管這等閒事,更不用去好心的安慰這個別人,然而當她看到這個受欺辱的女孩子時,心中頓時一緊。
不知為何,就是莫名的對她有一種好感。
她就像是一個本該不諳世事,纖塵不染的懵懂女孩,隻身帶着自己的堅韌和勇氣,闖入了一個不屬於她的世界。
一個黑暗壓抑的世界。
而雲長歌此時卻根本不知道,這無緣無故的好感根本不是來源於她本身,而是來源於她脖頸上帶着的第二顆琉璃珠,受了它的感染所致。
「別哭了,他們是什麼人,你的家人在哪裏?你怎麼一個人在這沙漠裏?」雲長歌給她蹭了蹭淚水,輕輕的道。
那少女一聽雲長歌的話,眼淚頓時又要湧出,她抽噎了一下道,「我爹娘早已去世,還有一個姐姐。」
「那你的姐姐呢?」雲長歌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盯着她臉上的表情,生怕錯過一絲一毫的細節。
那少女見雲長歌這般問,那張臉上白了幾分,像是有些不想回答這個問題,半晌才道,「我是偷偷…離家出走。」
雲長歌的眸子頓時瞪大,欲言又止。
然而就在這時,鳳九闕慢慢轉動着輪椅兩側的輪椅過來,他的目光依舊清冷無華,淡淡的道了句,「你叫什麼名字?」
那女孩正背對着鳳九闕,此時身後突然傳來男人的聲音,嚇得她又是渾身一激靈,連忙躲到雲長歌肩膀處,一雙眸子裏充滿了恐懼。
雲長歌見她反應如此強烈,顯然是被剛才那幾個畜生嚇壞了,連忙拍着她的手安慰道,「別怕,這個人是……」
「她的夫君。」……還不等雲長歌完,忽然被一個底醇清魅的聲音打斷,後面自動續上了對他的介紹。
雲長歌的身子猛然一僵,皺着眉頭去看鳳九闕,顯然是沒想到他竟然還能出這樣的話,他到底是如何好意思開口,這麼介紹他自己?
鳳九闕見雲長歌的眸子裏閃爍着複雜的神色,他的臉上依舊一副處之泰然的表情,清冷的鳳目回望着她,似乎在告訴她,他的話不容置疑。
雲長歌抿了抿唇瓣,袖袍里的手攥的緊緊的,側過頭看着那少女,「我叫雲錦,你叫什麼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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