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已經是我的女人了,這不容置疑。」當初去閩南的路上突發病症,他走火入魔後奪了她的身子,這不是事實麼?
雲長歌定定的看了他許久,眼底是他看不懂的情緒,良久,她突然嗤笑一聲,慢慢的搖着頭道,「鳳九闕,原來你現在追過來,是想對我負責了?」
傷了她的身,傷了她的心後再回頭找她,只是為了想對她的清白負責?
雲長歌一時突然覺得很好笑。
「難道不應該?」鳳九闕看着她冷笑,感受着她的諷刺,如月般的臉上愈發的冷寒,聲音也冰冷入骨。
這樣的氛圍有那麼一瞬間讓雲長歌覺得陰霾遮雲,天地間的光亮在那一瞬間似乎都消失了,暗沉的令人壓抑,她黛眉微微一挑,不動聲色。
「不必了,要知道,對你的縱容,便是對我自己的殘忍。」雲長歌側過臉淡淡道。
事情已經過去了,她不想再提。
「雲長歌!」鳳九闕臉色倏然一變,墨色的眸子云雲翻滾,執念深拗。
雲長歌緩緩抬起眼眸看着他,對於他的冷寒的臉色不為所動,古潭般的紫眸里一時有些晦澀,「鳳九闕,你不必為了負責而為我負責,就算你想,我也不會要求你負責。」
這樣只會讓她覺得他們過去的感情更可笑,更荒唐。
她沒有去看鳳九闕一點一點變的陰沉的臉色,繼續道,「畢竟這回是我將你帶進來的,算我不對,那麼等解了情咒,等我們離開了大漠,你便回去吧,我們本來只是兩條相交的直線,並不會重合。」
「不行。」他的聲音清清淡淡,卻又從中透出一股子沁人心脾的冷意。
什麼?
他的話果斷利落,簡簡單單的兩個字瞬間表明了他的立場,而雲長歌根本沒有反應過來他能那麼快拒絕,當下斂着眉頭道,「為什麼?鳳九闕,你別告訴我,到現在你還要說,你喜歡我,現在的我對你已經沒有什麼可利用的價值了……」
小七,安寧,鳳燁離,她,都因為她,而付出了慘重的代價。
她怎麼樣無所謂,但是能不能,不要拿她去傷害自己的朋友,這樣的結局,不會容她原諒……
沒有什麼可利用的價值?
鳳九闕搭在輪椅上修長手指,驀然泛白。
原來,她一直都以為,自己這麼長時間以來,都在利用她!?
周身是一片的死寂,雲長歌敏銳的察覺到他身影流竄着的一股掩飾不住的戾氣,本以為下一刻他就會發怒的時候,豈料他突然輕緩的開了口。
「長歌,我知道,很多事情你心裏已經再清楚不過,但是你知不知道,你是我生命里最重要的人……沒有之一。」
你知不知道,我只有你。
清清潤潤的話,自他的口中緩緩的說出,卻猶如一個鐵錘那般,狠狠的落在了雲長歌的心口上。
將她緊裹着的心靈的殼輕而易舉的敲碎,瞳孔驀然緊縮,同時也不得不讓她去面對心底最真實的想法。
鳳九闕說的不是假話。
她知道,她相信,可現在的她,卻不願意去相信,也不能了。
雲長歌怔怔的看着他,眼眶驀然就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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