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柳書的心情是既憤怒是自責。憤怒的是,自己娶的妻子居然是一個戴着面具和自己生活的人。
一方面在自己面前表現得的溫柔體貼,大體穩重,數年如一日的將一個不是自己親生的女兒當成親生的看。
可是背地裏了?背地裏難道就是這樣的一副嘴臉嗎?連對自己的親女兒都是如此,那麼對大妞了?對自己的大女兒會更加狠毒到什麼地步了?
柳書越想越不敢下想去,也無法想像出這樣惡毒的一個婦人會使出了何等惡毒的法子來折磨一個孩子。
想到這,柳書是氣得渾身發抖。
一隻手指,一再的指着小柳氏的鼻子,柳書的快要氣瘋了。
「原來,你就是替我這樣養育兒女的。難怪聖賢都說最毒婦人心,真是古人誠不欺我也!你今天要是再動手碰碰真兒一個地方,我就將你掃地出門!」
小柳氏正在大發雌威的時候,突然冒出了一個被打得鼻青臉腫的男人。小柳氏一口氣堵在了胸口,正想破口大罵的時候,卻突然覺得這衝出來的男人的聲音怎麼那麼熟悉。
於是小柳氏停下了手,仔細看了過去。從那腫脹的五官,小柳氏依稀辨認出了柳書的輪廓。正當她着急的去將柳書扶住的時候,卻看到柳書目冒凶光,一下子嚇得連連後退。
緊接着,一番話襲來,特別是最後那句「我就將你掃地出門」如同響雷一樣,一下子轟到了小柳氏的心中,整個人都一下子蒙住了。
一下子又反應過來的小柳氏立馬哭鬧了起來,指指點點的控訴着柳書:「好哇,好你個沒良心的柳書。我幫你養兒育女,我為你操持家務,我辛辛苦苦伺候你了大半輩子,就是這麼來回報我的。都說後娘難當,我這是獨自一個人吞了多少辛酸,多少眼淚,結果還得不到一個好字!」
柳書越聽臉越黑,沒想到一起生活了這麼多年的妻子,今日居然漏出了本性中的利爪,並且開始伸向了自己,將往昔所有額美好全都劃破了。
「小柳氏,真沒想到,原來這才是你的真面目啊!」
柳書已經是驚怒交加,輕聲的說了這兒一句以後,來到了柳真的身邊,含着歉意的對柳真說道:「真兒,你受苦了!為父對不起你,不過你放心,從今天開始,爹爹會振作起來,你母親也不敢再這麼虐待你了!」
柳真一聽到這話,看着眼前一身傷痕的柳書,往昔的委屈和今日的憤怒一下子如同洪水般襲來,一下子撲倒了父親的懷裏,放聲大哭了起來。
柳書一邊拍着柳真的後背,一邊無聲的安慰着她。
而一邊的小柳氏見柳書不再理會自己,而是專心安慰起了二女兒,心中一下子慌了起來。
要知道,往日的柳書不是這樣子的。只要自己哭訴一下,柳書就會心疼自己的付出,會過來輕言細語安慰自己,而不是如同對待陌生人一樣的對待自己。
「他爹,他爹……」小柳氏慌了,連聲呼喚着柳書。
柳書仍然充耳不聞,絲毫不理會小柳氏。
此時的柳真也發泄得差不多了,看着柳書身上的傷,於是趕緊用帕子擦乾了眼淚。
「爹,來,女兒扶你進去!家裏還有些跌打藥,女兒給你敷上!」柳真一邊說,一邊也攙扶着了柳書推開了院門,進屋裏去了。
小柳氏見柳書和柳真都不理會自己,心中更是慌亂無比。不過想到此刻家裏還有自己的寶貝兒子,於是將心穩定了一下也跟着走了進去。
屋裏,柳真已經在給柳書清晰傷口了,而柳航仍然沒有察覺到什麼不同,獨自一個人美滋滋的吃着小柳氏給她蒸的蛋羹。
小柳氏一進門,趕緊找到了劉航,拿了他面前的碗,不讓柳航繼續吃下去,而是哄着說道:「航兒乖,去看看你爹!要不以後你爹可不喜歡你了,只喜歡你姐了!」
小小的柳航,也知道討爹歡心的重要性,於是放下了手中的湯羹,一陣兒小跑就衝進了柳書的房間裏。
沒過多久,房間裏就傳來了柳航甜甜的聲音:「爹爹,你痛不痛啊,航兒幫你呼呼就不痛了!」
聽到這樣的童聲,小柳氏漏出了得意的笑容,只要自己還有航兒,那就還有翻身的機會。
望着兒子此時笑顏如花,柳書差點就以為之前真的是眼花了,之前看到的那個滿口髒話的人並不是自己的兒子。
可惜,接下來柳航的一個小動作一下子就將柳書的夢打碎了,更加肯定之前看到的一切都是真實的。
原來,柳航一邊甜甜的討着柳書的歡心,一邊卻趁着沒人注意的時候一把將柳真給柳書上藥的手推開。
得手之後,更是小屁股一撅,將柳真擠到了外面。
要是以往,柳書是不會注意到這些事情的。可惜,這一次,柳航的小動作都被柳書盡收眼底。
苦笑了一下,柳書在心中暗暗下定決定,等自己傷勢好了以後一定要將柳航帶在身邊嚴加管教。
不過此刻,柳書還是決定先將柳航支出去,於是哄着柳航說道:「航兒,爹覺得口渴了,你去到點水來給爹喝吧!」
柳航一聽,連忙乖巧的點了點頭,然後轉身就出了屋子裏。
一時之間,屋子裏父女二人都同時沉默了起來,柳真更是一言不發的給柳書塗抹着藥。對於之前柳航的小動作是隻字不提。
看到這樣的柳真,柳書更覺得嗓子眼裏苦澀得很,主動開了口:「真兒,你弟弟不懂事,你別往心上去。等爹傷好了,爹爹一定會嚴加管教的!」
「爹,你先別說這麼多了!抹了藥好好歇息一下吧!我去給你熬點粥給你喝!」說完,柳真就開始收拾東西,準備離開了。
「真兒!」柳書連忙喊住了柳真,柳真停下來看了過來。
「你手臂上的傷也趕緊處理一下,別留了疤痕、以後萬事有爹了!」柳書最後只說了這麼一句話。
柳真一聽,心中一暖,也輕聲回了一句:「爹,只要你振作起來,一切便是晴天了!」說完,柳真便離開了。
柳書也鬆了一口氣,終於放心下來,然後慢慢的睡着了。
這一天經歷的事情,對他來說衝擊太強烈了,他需要好好的養精蓄銳,然後來改變着一團糟的生活。
柳書家發生的一切,都被人一幕都沒錯過的匯報給了柳玉顏。
見自己這幫人出的主意收到了意想不到的好效果以後,柳玉顏心中還是非常高興的。
至少柳玉顏相信,在接下來的日子裏,柳真的麻煩一定會得到了解決。
柳真的事情就告一段落了,日子仿佛也漸漸歸於平靜。
而柳玉顏果園的果子,也正隨着這些日子的流逝發生着悄然的變化。很多果實都進入了成熟期,只要一進果園,那種濃郁的果香就會進入人們的肺腑之中。
果園等豐收即將到來,柳玉顏卻開始愁了起來。
原因還是之前張盛說過的那個問題。
可以想像,一旦這些稀有的水果流入市場,那些如同聞着腥味的狼一樣的奸商,指不定會使出怎麼樣的手段來佔了自己的果園了。
如今,找到一個可靠的靠山,是當務之急。沒有靠山,柳玉顏後續的一切計劃都有可能是井中月,水中花一樣。
真是瞌睡有人送枕頭,柳玉顏千尋萬覓的靠山,如今正喬裝打扮一路遊山玩水的走來,而前進的方向赫然就是三合鎮。
「爺,我的爺!你這齣來是尋找壽禮的,怎麼一路到是悠閒的遊玩了起來?」一旁的柏楊苦着一張臉問道。
「你懂什麼,爺不出來遊玩怎麼能尋到特別的壽禮獻上,居然敢說爺是遊玩,討打來着!」走在前面的男子回過頭來,舉手就要去敲自己小廝的腦袋。
不過幸好柏楊也傢伙身手敏捷,身影衣衫躲過了這一黑手的襲擊。
正在這時候,一抹陽光照耀着大地,也照射在這名男子的身上。
只見他俊美絕倫,臉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稜有角的臉俊美異常。外表看起來好象放蕩不拘,但眼裏不經意流露出的精光讓人不敢小看。一頭烏黑茂密的頭髮,一雙劍眉下卻是一對細長的桃花眼,充滿了多情,讓人一不小心就會淪陷進去。高挺的鼻子,厚薄適中的紅唇這時卻漾着另人目眩的笑容。
就連一旁的柏楊也使勁的感嘆着:「哎喲喂,我的爺,你能將你們俊美的容顏掩飾一二行不行,你這張臉太招人了。您就算不為我着想,也該為您自個着想啊!難道你還真想到哪都招蜂引蝶,然後落荒而逃麼?」
「瞎說,爺這麼玉樹臨風,怎麼會做那種落荒而逃的事情!」男子很是自戀的說道。
「得了,之前的教訓都忘了!還不知道當時是誰臉上被抓花了,用了好些上藥的冰肌露才沒留下疤痕的!」柏楊翹着嘴,嘀咕着。
「嘀咕什麼,有膽的給爺大聲說!」柏楊的話,早就被那男子聽在耳朵里,然後似笑非笑的看着柏楊說道。
柏楊一見這神情,一下子摸了額頭的冷汗,乖乖的跟在了男子身後。
見後面沒有呱噪的聲音,男子嘴角輕輕向上揚,然後吹着口哨欣賞着沿途的風景去了。
而閉了嘴的柏楊卻是在心裏開始了碎碎念:堂堂一國的王爺,堂堂的皇上身邊的親信,堂堂一個掌握了特殊勢力的掌權者,出來居然不用馬車!天啊,來個雷把爺劈醒吧!這不是自虐麼……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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