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局長,這位先生,這是香。」
中年婦女從靈堂邊上的案桌拿過香,遞給秦宇和張海明兩人,秦宇接過香,走到靈堂紅棺前的蠟燭,蹲下身子就要點燃香。
而另外一支蠟燭前,張海明也正在點香,秦宇嘴角微微上翹,右腳腳跟半抬起,腳尖在地上畫了一個半圈,最後腳跟落下。
「砰!」
「哎呦,痛死我了。」
另外一邊的張海明,突然一個踉蹌,直接將紅燭給撞倒了,整個人向前栽,撞在了紅棺的一角上。
「張局長沒事吧。」
秦宇臉上閃過一抹笑意,趕忙過去將張海明給扶住,右手無巧不巧的放在了棺材蓋上面,足足有五秒鐘才拿開。
「哎呦,張局長你這是幹什麼,怎麼這不小心,這要是驚了小睿的亡靈可怎麼是好。」
中年婦女着急的走過來,她這話讓得張海明渾身一哆嗦,臉色變得難看起來,結結巴巴的答道:「我不是故意的,剛剛我就感覺好像誰在後面推了我一把,然後我就撞上了。」
「難道是小睿的亡靈回來了,怪罪你們晚上來打擾他了?」中年婦女朝着靈堂四周看了幾眼,突然壓低聲音說了這麼一句。「張局長,既然咱們已經祭拜過了,那就離開吧。」
眼看着張海明就要說出王睿沒有死的話,秦宇趕忙接過話,給了張海明一個眼神示意,張海明這才頓住。和秦宇兩人快速的離開這靈堂,出了王家宅院。
「怎麼樣,有什麼發現沒?」秦宇和張海明重新回到車子,孟方就迫不及待的問道。
「那半夜出來的黑衣人是王浩天他本人。」秦宇篤定的回答道。
「王浩天本人?不可能吧,那張局長不是在房間裏睡覺嗎?而且,據我下屬匯報,出去的那個人身形很矯健。走路的步伐很快,張局長已經五十歲了,沒那麼矯健的步伐。」張海明不認同的說道。
「首先,這棺材是空的。也就是說。那王睿沒有死,張浩天不存在心力交瘁而昏睡過去,另外,先前張局長你在靈堂弄出這麼大的動靜,但是王家除了王浩天的老婆,沒有一個人出來,不覺得很詭異嗎?對比一下白天王浩天的神情態度。我想還不至於昏睡到這種程度吧。」不說張海明去整理材料,秦宇和孟方回到了招待所。孟方在縣城也沒有自己的住所,平常晚上也同樣是住在招待所內。
第二日凌晨。等秦宇醒過來時,已經是上午九點多了,洗漱完畢之後。秦宇剛打開門,迎面張海明就走過來了。
看着張海明兩眼邊上的黑眼圈,還有手裏拿着的檔案袋,秦宇抱歉的說道:「張局長昨夜是一晚上沒睡啊,真是辛苦了。」
「睡不着啊,轄區出了這麼奇怪的事情,就算孟書記不怪罪,我這都覺得愧對頭上的警徽。」張海明搖了搖頭,苦笑着答道:「這是王浩天的全部檔案資料,秦先生,你拿去看看。」
接過張海明遞過來的檔案袋,秦宇請他在沙發上坐會,自顧看起了檔案。
「王浩天是孤兒?十歲前在深山的寺廟跟着老和尚生活,後來老和尚死後才被姓王的夫婦收養。」…
秦宇看着手裏關於王浩天的文檔,有着一絲驚訝之色從眼底閃過,從這份檔案上來看,王浩天的祖上是根本就查不到了。
「既然王浩天是孤兒,那王睿又怎麼會是他的侄子呢?」秦宇放下檔案,朝着張海明問道。
「這個我也疑惑,昨夜詢問了王家附近的幾戶人家後才知道,原來,那王姓夫婦在收養了王浩天之後沒多久就因病去世了,而王浩天不知道從哪裏帶來一位比他年紀大幾歲的小孩,對外說這是他哥哥,兄弟兩就相依為命過活,後來,王浩天考上大學,出去學習的時期,他哥哥娶了一個外地的女人,生下了王睿,但剩下王睿沒多久,夫妻兩也因病去世了。」
張海明說到這裏嘆了一口氣,「王浩天正是得知了自己的兄長和嫂子去世,留下了一個年幼的侄子,這才毅然而然的辭掉了在外面的好工作,回到了本縣,這事情縣裏大部分人都知道,都因此讚揚王浩天,所以,王浩天在本縣的口碑很好。」
「不過,也有人說王浩天是天煞孤星,天生克親近的人,從他的父母,到他的兄嫂,現在,連他的侄子都死了,怪不得他兒女都會在外面不回來。」
「天煞孤星?」秦宇搖了搖頭,他看過王浩天的面相,不是天煞孤星,不過王家這麼巧的情況,也確實不得不讓普通百姓胡亂猜測。
「哦,對了,還有一個事情,是孟書記要我通知你的,剛剛孟書記接到消息,有一支考古隊來縣裏了,是衝着那幾具雕塑去的,不過因為這幾具雕塑邪門,孟書記先拖延住了他們。」
「考古隊?」
秦宇先是愣了一下,沉吟了半響之後,眼底閃過一道亮光,他突然覺得,自己似乎是抓住了一絲線索了,那些人為什麼會把雕塑暴露出來了。
「走,咱們去看看。」
秦宇將檔案放下,招呼了張海明一聲,便出了房間,那支考古隊的成員現在還被孟方給拖延在縣委會客室內,秦宇和張海明兩人走到會客室門口時,還沒推門進去,就聽到了裏面的囔囔聲。
「孟大書記,我們來這裏調查,是和上面市級領導匯報過的,得到過同意的,你無權阻攔我們。」
一道清脆的女子聲音從會客室內傳來,不過秦宇聽到耳中卻是皺了皺眉,這考古隊的人什麼時候這麼牛了,敢這麼和一縣的父母官這麼說話。
「萱萱,不要亂說。」果然,這女子的聲音剛落下,另外一道老成持重的聲音就從裏面傳來:
「孟書記,萱萱她不是有意頂撞你的,你別介意,這一次我們也是得到舉報,說在恆遠縣發現了幾具奇怪的雕塑,很有可能是文物,所以,在得到了上面領導的批示後,我們才到貴縣來進行調查。」
「舉報,誰給舉報的?」孟方皺起了眉頭,繞過了自己給考古隊匯報,這行為可就是相當叛徒行為。
「這個,按照對方的要求,我們必須為對方保密,不過縣裏要是真的出了文物,對於孟書記來說,也是一件政績不是?」
聽到這裏,秦宇沒有再站在門口偷聽,一把推開了會客室的大門,朝着裏面看去,整個會客室一共有六人,除去孟方和他的那位年輕秘書外,另外還有一位五十多歲的帶着眼鏡的斯文學者,還有三位二十出頭到三十多歲不等的男女。
「秦宇,你來了,我給你介紹一下。」看到秦宇推門進來,孟方的眉宇舒展開來,給秦宇介紹道:「這位是省考古隊的齊橙教授,這幾位是他的學生,這一次來,是想看看那幾具挖出來的雕塑。」
「齊教授,這是秦宇,此次縣裏關於挖出來的那幾具雕塑的事情,由他全權負責,你要是有什麼事情,就找他商量,我這裏還有其他事情要忙,就先離開了。」
孟方想好了,就把事情都推給秦宇,反正這一次他帶秦宇過來,就是當救火隊員用的。
「齊教授好。」秦宇臉上露出燦然的笑容,朝着齊橙伸出了手。
「秦……先生好。」齊橙在稱呼秦宇上面,遲疑了一會,是因為孟方沒有給他介紹秦宇的官職,最後也就用先生這個統稱了。
「他是秦宇?」而在齊橙身後,唯一的一位二十出頭的女生,當聽到孟方介紹秦宇的時候,眼裏卻是流露出一絲好奇之色,隨即,仔細打量了秦宇幾眼,撇了撇嘴,小聲的說了一句:「長得也就這樣嘛。」
「秦先生,能不能帶我們去挖掘出雕塑的現場看一下。」
齊橙是一個純粹的學者,對於人際交往不是很喜歡,與其和人打交道,他更喜歡躲在研究室內,研究那些出土的文物,去辯解那晦澀難懂的各種銘文。所以,在禮節性的握了下手後,便直接切入了主題。
「當然沒問題,齊教授這樣的專家可以來看下,我們是求之不得,這位是公安局的張局長,他也是這次事件的負責人,咱們一起過去。」
秦宇笑了笑,他的心裏卻是有着另外的想法,考古隊的到來很古怪,故意讓村民挖掘出來,暴露在世人面前的雕塑,神秘的王家,還有這接到舉報下來的考古隊,這三者之間到底有什麼樣的聯繫?
張海明聽到秦宇這麼說,臉上有着驚訝之色,其他人不知道,這秦先生難道還不知道那幾具雕塑的邪門之處嗎,要是這考古隊的人碰觸了,也變得瘋癲了,他們怎麼向上面的領導交待?
張海明摸不清秦宇這麼做的原因,偷瞄了一眼孟方,看到孟方朝他點了點頭,這才在前面領路,帶着考古隊的人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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