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傑有些頭疼的醒了過來,他沒有想到昨天晚上醉酒的後遺症那麼大。
范傑伸手一摸,一個滑膩的身體頓時縮進了他的懷裏,范傑不自禁的苦笑了起來。
昨天晚上范傑雖然有些喝的多,但是事情他還是記得清清楚楚的。昨天晚上他有些奇怪珍妮怎麼也跟着下了車,只是打算上前問候一聲,沒成想卻被珍妮拖着進了酒店裏面的酒吧。
珍妮似乎情緒不大好,一杯杯的白蘭地,馬提尼,伏特加灌入口中,范傑沒辦法只能陪着一起喝了下去。
范傑雖然酒量不錯,但是他實在不是那種能喝得了混酒的人,時間一長他有些有些醉意了。稀里糊塗之間,他就帶着同樣喝多了珍妮回了房間。
之後的事情大家都能猜得到,乾柴烈火,寂寞男女,該發生的都發生了。
尤其是現在這個時候因為時差的問題,1932年的時空也是黑夜,范傑正在從奉天返回天津的火車上,他很早就閉上眼睛休息了。所以范傑這一回很是和這匹大洋馬折騰了一個晚上,早上起來,范傑甚至覺得有些腿虛。
說實話,真是看不出來,珍妮的身材並沒有表面上看上去的那般柔弱,脫掉衣服以後,也是凹凸有致的。
就在范傑胡思亂想的時候,一雙藍色的眼睛正在看着他,范傑有些尷尬的收回正在珍妮身上遊走的大手,低聲說道:「你醒了,珍妮!」敗獨壹下嘿!言!哥
「嗯!」珍妮低聲應了一聲,開口問道:「現在幾點了?」
范傑看了下時間,又看了窗外,這才發覺外面的天色已經亮了起來,他轉過頭對珍妮說道:「剛六點多一點。」
「哦!」珍妮直接從床上坐了起來,也不怕上身的美景暴露在范傑的眼裏,徑直走到了窗前,任由窗外的陽光照射在她的身上,看着腳下洶湧的車流,不自禁的伸了一個懶腰。
「珍妮,不知道有沒有跟你說過,你的眼睛真是漂亮啊!」范傑十分真誠的誇獎道。
「是嗎?」珍妮說着轉過了身,藍色的眼睛看着范傑,嫵媚的笑了下,便轉身走向了旁邊的浴室,范傑鬼使神差的跟着站了起來,跟在珍妮身後走了進去。
過了兩個小時之後,兩個人才一起出現在了巴黎街頭吃早餐。
「傑,你什麼時候回中國?」珍妮喝了一口咖啡,開口問道。
「明天早上吧,你呢,珍妮,什麼時候回美國?」范傑這話有些明知故問的意思。
珍妮搖了搖頭說道:「我今天晚上的飛機,我這回過來本來就只請了幾天的假。」
范傑點點頭,一夜的交流下來,范傑已經知道珍妮是美國華盛頓一家醫院的外科醫生,在美國她還有自己的男朋友,基於她和范傑的關係,剩下的事情兩人都沒有談。
一夜情,這是兩人對昨晚意外的一個定論。范傑有自己的女朋友,而珍妮也有自己的生活,一個在美國,一個在中國,兩個人是不可能走到一起。
吃過早餐之後,珍妮陪着范傑一起去博彩公司領了21萬的獎金,剩下的都被法國政府當稅給收走了,實際上,范傑這一趟只是掙了11萬歐元,如果要轉回國內的話,中國政府還有從這筆錢上再撥一層,范傑這一趟的收益就更少了。
珍妮陪着范傑逛了逛盧浮宮、塞納河,直到中午回到酒店之後,兩人又關上了房門。
然而就在下午范傑睡着的時候,珍妮卻一個人溜出酒店。就在珍妮關上房門的一刻,范傑的眼睛睜了開來,然而他很快就又閉上了眼睛。
在范傑看來,兩個人以後見面的機會並不大,但是他絕對想不到從此以後兩人竟然會一直糾纏在一起!
范傑的意識回到民國的時候,這邊的天色才剛剛亮了起來,范傑一時還有些不習慣,不過他很快就被窗外的景色吸引了。
「咱們回天津了!」范傑喃喃自語道。
「是的,少爺!」陳龍站在一旁低聲說道。
范傑掃了一眼,陳龍已經將他們的東西都收拾了起來,這才有些滿意的點了點頭,范傑吩咐道:「龍哥,你讓餐車那邊送點飯過來吧,咱們就別去那邊了!」
「是,少爺!」陳龍點頭應了下來,轉身出去了。
范傑心裏嘆了一口氣,第六師團突然來到滿洲必然會對接下來的局勢有着深遠的影響,日本人的兵力這一下子又會增加兩萬多人,而且還是主力,這下子麻煩了。
吃過早飯之後,火車離天津站已經不遠了,范傑和陳龍收拾一下行李,等到站之後便相繼下了火車。
他們剛一下車就看車吉岡正秀在站台上等着他了,今天是星期五,正好范傑在中日學院還有一講課,所以吉岡正秀一接到范傑,就趕緊開車趕回了中日學院。
等課程講完之後,吉岡正秀又將范傑送回了海河邊的公寓。
范傑讓陳龍開始打掃屋子的灰塵,他和吉岡正秀則進了書房,說起了最近一段時間的事情。
范傑先是說了發生在奉天的時疫,對於這件事件,關內雖然也有些耳聞,但畢竟知道不多,在這件事情上,關東軍極力淡化事情的後果,就連吉岡正秀和藤江博文也認為那不過是發生在奉天的一陣流行感冒罷了,但是經過范傑的一番講述,吉岡正秀也聞到了這中間不尋常的味道。
哪裏有流行感冒只在城裏的一部分區域流行的,而且關東軍竟然還主動拿出解藥給患病的中國人,這在吉岡正秀看來是極不尋常。
「村上君,這段時間你一直待在奉天,你覺得這件事情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范傑搖了搖頭,「吉岡君,這件事情不好說,也不能說啊!」
說道這裏范傑卻是不肯在往下細說,只是模模糊糊的說道:「我聽說這件事件和東京方面有些關係!」
一場時疫怎麼會和東京扯上關係呢,吉岡正秀十分的不解,然而無論他接下來怎麼樣,范傑都不肯在說下去。
范傑搖搖頭,自己轉移了話題:「吉岡君,我不在天津的這段時間,有什麼事情發生嗎,奉天城發生時疫的那段時間,我和外界的聯絡渠道幾乎都斷了。」
「平津一帶倒是沒有發生多少事情,」吉岡正秀抿了一口熱茶,接着說道:「有傳言說,張學良正打算往熱河派駐一個師進去,但是熱河的湯玉麟卻不同意張學良的打算,雙方現在正在扯皮。」
語氣稍作停頓,吉岡正秀繼續說道:「真正的大事情還是發生在國聯,前幾天國聯在日內瓦召開理事會議討論李頓報告,中國代表顧維鈞和我國代表松岡洋右進行了激辯,松岡君發表了對李頓報告書意見書節略,而中國代表團順手也提出一份備忘錄。」
范傑點點頭,他明白現在中日雙方的主要目光都盯在國聯,看國聯如何在最後定論滿洲事變,現在的形勢對中方還是有利的,但是范傑的心裏未嘗沒有擔心,他從奉天城得到的消息中就有很關鍵的一條,石原莞爾竟然作為松岡洋右,眾多隨員當中的一員,陪同松岡洋右一起到了日內瓦,若說日本人當中最令范傑擔心的人,非石原莞爾莫屬。
「村上君,下月六號,國聯將在日內瓦召開全體大會,來討論滿洲事變已經李頓報告書,倒是松岡君和中國代表顏惠慶必然還有一場激勵的辯論,那一場辯論將極大的影響未來國聯大會各國的投票意向,希望松岡君能夠為大日本帝國贏的那一場辯論。」吉岡正秀為范傑詳細描述了接下來會發生在國聯的事情。
在12月6號國聯全體大會之後,國聯將閉門商討滿洲事變和李頓報告書,等事情變得清晰之後,國聯將會再次舉行全體大會,由與會各國來投票表決是否要通過李頓報告書。
一旦通過李頓報告書,那麼中國政府將贏得了世界輿論的支持和道義上的勝利,而日本將會因此而陷入麻煩的深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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