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情扶着晃晃悠悠的顧至尊回屋。
顧至尊能喝,主要是酒勁上來得慢,剛跟父親說話眼神還沒有渙散,回到屋子卻立刻倒在沙發上。
91端來醒酒茶,傾情親自餵他喝下去。
他癱靠在沙發上,還算聽話,喝醉酒不會耍酒瘋,叫幹嘛就幹嘛,乖得就像是小孩子,顧至尊連呼吸之間,噴出來的都是酒氣,揉着太陽穴把她給按在懷裏,撐着眼皮,粗重的呼吸。
「傾情,你來,來,坐我身上,我們說說話。」
「說什麼啊,你去洗澡。」
「不洗,我要跟你說說話。」
傾情心疼,如果今天不是因為她生病他臨時改了婚禮,他晚上不會那麼低姿態的去應酬,被罰了那麼多酒,喝得臉紅脖子粗。
顧至尊摟着傾情的腰,眼神渙散,他咽了咽喉嚨,捧着她的臉,像是小孩子一樣嘟噥:「傾情,你知道嗎?我顧至尊這輩子對誰都可以說自己是個男人,唯獨在你的面前,我不配做個男人,我這心…………」
他手做拳,狠狠敲擊了兩下他的心口位置:「這裏,疼。」
傾情拉着他的手:「你別告訴我,你酒後吐真言,這幾年做過對不起我的事情。」
顧至尊緊着她不放手,把頭埋在她的頸窩裏,聲音有點啞:「我這輩子做的對不起你的事情,還少嗎?」
傾情眨眨眼,難道真的做了很多對不起她的事情?
「那你老實說,你都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情?」
太多了,顧至尊數不清。
「我沒有保護好你,沒有呵護好你,讓你受了太多的苦,我作為一個男人,我這裏,難受。很多事情,都應該讓我這個男人來承擔,可是……事實上,我什麼都沒有做過,就像是種一個果樹,風吹雨打的時候,我從來沒有呵護,卻在最後,享受着樹上結下的果實,我怎麼能夠吃得香甜?我這心,疼啊……」
傾情張張嘴,不知道該說什麼。
顧至尊大概是真的喝醉了,醉言醉語全是心底話。
「你說,你擁有我這樣的男人,到底有什麼用?一無是處,盡享成果,連東方景都比我更像個男人,真的……我特麼的,嫉妒他,嫉妒得要死!」
傾情:「……你喝醉了,睡吧。」
「如果時光倒流,我絕對不會允許三年前你從我身邊離開,絕對不會……」
他抱着她躺在沙發上,不鬆手,抱得緊,大有今晚就這麼在沙發上混一夜的架勢。
這套沙發當初買來的時候,就是希望能夠當床睡的。
當時他們兩個鬧變扭,她被他困在小小的院子裏,他發着高燒她也不許他睡床,23無計可施只能去家具市場買了一套能夠當床來睡的沙發,此時此刻兩個人躺在沙發上,剛剛好,不擠也不寬鬆。
傾情喊他上床睡,他不聽,也不許她去床上。
「睡這裏難受死了。」
「睡這裏你就逃不掉了,沒地方離我遠遠地,我不想你再離開我。」
顧至尊嘟噥,身體往外挪了挪,但叫他去床上,他卻死活不干,真是喝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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