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到何時甦醒傾情不知道,只知道眼睛還沒睜開,只是稍微動一動,全身就有一種被回爐重造的疼,軟綿綿得連腿都抬不起來,傾情閉着眼睛痛苦的呻-吟了一聲,在暖暖的被子裏緩慢的蠕動像是軟體動物。
她完全是被尿憋醒的,可是卻一動都不想動,賴在床上繼續憋着尿,伸手去旁邊摸了摸,旁邊空空如也。
睜開眼睛環顧四周,客房裏只有她一個人。
傾情邁着虛虛的兩條腿去浴室,裏面立刻傳來痛罵的聲音,傾情站在浴室的鏡子前尖叫抓狂,看着慘不忍睹的自己破口大罵。
甩上浴室的門響聲震天。
傾情氣炸了的回到客房,發現手機不在,錢包不在,連衣服都不在,只能滾回到被子裏開着電視繼續躺着。
一個字:餓!
一個字:累!
一個字:怒!
兩個字:暴怒!
兩個字:暴累!
三個字:餓死了!
男人也不知道是不是聽到震天的甩門聲所以才走進來的,與奄奄一息的她截然相反,神清氣爽器宇軒昂,帥得移不開眼。
他手裏拎着連吊牌都沒有剪掉的衣服,傾情撲過去要和他拼命,顧至尊笑着將她抱起來:「還有力氣看來是我前晚不夠賣力?」
「前晚?」傾情腦袋突突的跳:「今天幾號?」
顧至尊回給她的,是一個瀟灑帥氣的甩手機動作。
傾情拿回自己的手機,6號,她竟然睡了兩夜一天?恨恨的瞪他,瞪他,再瞪他,男人權當這種眼神是對他能力的肯定,或者,是誇讚。
「顧至尊,你下次再這樣,我剁了你!」
顧至尊撩起襯衫讓她看後背,那裏像是貓爪的一樣慘不忍睹,傾情一腔怒火就那麼熄滅於無形,甚至得意的吃吃笑,顧至尊扭頭眼神戲虐,學着她的口吻:「言傾情,你下次再這樣,我把你指甲全包上創可貼。」
傾情看了看自己的手,指甲竟然不知何時已經被見得完全不見影。
她俏生生笑着拍拍他的後背:「彼此彼此,我們扯平了。」然後又道:「我餓,不想出門,你叫餐進來。」
她想要穿衣服,男人卻不知道背過身去,論起臉皮傾情從來不覺得自己會輸給誰,當着他的面一件一件慢條斯理的套上,抬抬腿:「鞋子呢?」
「沒有。」
「你真不打算讓我下床是不是?」
「我可以屈抱你行走。」
傾情走過去捅捅他,想發飆最後又咽下氣焰:「都被你這麼欺負過了,你還沒氣消?」
男人抓住她作怪的手,貼着她的耳朵,「不是氣沒消,是要讓你知道,以後敢不敢亂跑,沒有回到溫哥華之前,你去哪裏,我抱你去。」
傾情想像着那個畫面,自己像個小孩子一樣被男人抱着來來去去,頓時就有了種想要永遠不出門的衝動,然後她才想到,她什麼開始竟然一再放縱着他對她的霸道?
傾情自我感慨,她真是太寵這個男人了,寵得他對她越來越不知道收斂,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完了,完了,這麼下去她都可以去競爭天下第一好女友了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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