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千尋偷偷抬頭,看着一直抱着她的尤利安。她雖然對於三番兩次被戲弄生氣,可自己畢竟是準備殺了對方,而且還把機械人給爆頭了。
尤利安好似應該身體好了許多,抱着她走了那麼大一段還氣不喘的。他低頭看了看,悠悠道:「想說什麼?」
她直接想都沒想地問:「你身體好了?要不我下來自己走吧。」
尤利安嘴角微微掛起笑意來:「全金屬骨架,只要知道怎麼樣掌握,就能抱起三百公斤的東西,你長得再胖點,也抱得動。」
「我才不想那麼胖。」程千尋一愣,想了想後又道:「那時你為什麼不能掙脫貨架?」
尤利安回答道:「正好卡在骨頭中間了,再說需要知道如何啟動動力系統,而我全忘了,否則不會那麼慘。」
一路將她抱到走廊盡頭的休息室內,尤利安進去後,用腳將門給帶上了,把她放在了沙發上,他也坐了下來。
看着程千尋,尤利安很認真的道:「好吧,既然你說的都是真的,索性就把話給說說清楚,畢竟這事也牽扯到我身上。」
程千尋小心翼翼地看着他,試探地問:「你不生氣嗎?」
「我生氣,很生氣。」尤利安微微陰沉着臉:「你想想我的感受,能不生氣嗎?那時我恨不得親自掐死你。」
「噢。」她低下了頭,半響才喃喃道:「對不起,我也是沒辦法。」
尤利安一下就笑了出來,伸出手摟着她,將她的頭放置在肩膀上,長長地嘆氣:「可你卻把槍對準了自己的腦袋,想陪着我一起去。你被關起來的時候,我一生氣,就去看監控。如果是維納,她只會當着我的面、所有人的面哭,可沒人的時候,說不定對於我的死笑都來不及。可你卻一個人偷偷的哭,你傷心的時候,我看得心一陣陣的發軟。」
也正是內疚和痛苦,才讓尤利安熄滅了怒火。
經過三番五次的折騰,程千尋此時坐得就覺得累,她躺了下來,將尤利安的大腿當做了枕頭,說着心裏話:「我不想殺你。」
「我知道。」尤利安的手指輕輕撫着她黑髮。
她輕聲地問:「那你能不能把機械人全都銷毀?其實只需要將它們全部關閉一段時間應該也作數,你可以再生產新型的機械人,現在整個世界的資源幾乎都是你的,你想造多少就有多少。」
尤利安的手指有點生硬了,但繼續撫摸着,過了許久才緩緩道:「不行。」
「為什麼?」她坐了起來,疑惑地看着尤利安。
尤利安俊美的臉上此時透露出的是凝重,他緩慢而艱難地道出:「我就是主機,只有我死了,所有機械人才會能同時失靈。」
程千尋微微張着嘴,過了許久才深吸一口氣:「果然是這樣的。」
可為什麼尤利安失憶時,那些機械人依舊能發動進攻?
尤利安也看出她的疑惑,解釋道:「只要我不死,它們所有的行動都會按照既定程序進行。所以它們不會攻擊我,而我想什麼,它們也會照着做。那時比恩的人都認為我是軍事天才,其實我計劃讓機械人到坑裏,它們就會自己走到坑裏。只要我不死,這些機械人體內能源加上太陽能充電系統能支持一百年。這就是維納想殺我,卻又不敢殺我的原因。」
「那麼戈登?」程千尋疑惑地問。
「戈登身材完全符合人種要求,如果碰到魯道夫,我又沒在旁邊的話。。。也許就難說了。」尤利安站了起來,到一旁倒了二杯蘇打水,裏面再各加了兩片檸檬,走過來遞給程千尋一杯,自己喝一杯:「所以我已經改變了人種挑選的規則,魯道夫就是很好的一個例子,他能力很強。」
「那我呢?一定不符合要求。」程千尋苦笑了起來,還有點生氣。
「你一定會被保留的。」尤利安喝着蘇打水,帶着幾分回憶:「以前我的目標是保留白種血統的人種,黃種人和黑人實在太多了,並沒有留意。等到有空關注時,他們已經很會隱藏自己了,想出的辦法簡直讓人大開眼界,耐力極強。所以全都不知道躲到哪裏去了,難得抓住一二個,還沒來得及送回來,先吞毒自殺了。」
「可能是,如果不死,不光他們,還可能連累到家人。」程千尋有點感觸的道。
「應該是。」尤利安舉起了手中的杯子,對着半空:「敬這些手段比我還厲害的領導人。」
比恩的手段已經夠兇狠的了,為了錢和利益,哪怕只是一隻雞,他也能象魯道夫一樣的把別人抓起了,打一頓後跟着一起出去賣命,等雞的錢湊夠後才作罷。
可程千尋知道,哪怕是她生活的社會,在某些地方,窮到玉米地也要派士兵把守,敢偷抓住就崩了。人命有時比一棵玉米苞子都不如。
現在要想的不是憶苦思甜,也不是對比生活,而是接下來怎麼辦?
程千尋拿着手中的半杯蘇打水呆呆地想着,撒旦的設定果然又是按照怎麼難辦怎麼折騰。要想消滅所有機械人,就要殺了尤利安,可現在她和隊友們根本就殺不了,被尤利安殺還差不多。
「你有發愣了!」尤利安將她手中的杯子拿了過來,站起來後將杯子拿去放在了旁邊的柜子上。
如果是魯道夫會怎麼做?程千尋殺意突起,左右看了看,只有吧枱那裏的水果旁上有一把水果刀。刃只需一寸就能奪人命,而魯道夫大約只需要一個夠鋒利的刮鬍子刀片就能完成暗殺,而戈登和斯內德不用刀都可以,一腳一掌就能讓人頸椎斷裂。
尤利安轉身,就看到她的目光,雖然她立即轉過了頭,將目光挪走,但依舊順着剛才視線的路線看到了水果刀。
他走了過去,拿起了水果刀,在手上掂量着。
被看穿了,程千尋雖然臉上並沒有什麼表情,但心還是忍不住跳得快了。
「看來我正在玩一場危險的遊戲。」尤利安將吧枱的抽屜打開,將水果刀扔了進去,並且按了旁邊的對話按鈕:「立即將所有能造成殺傷力的刀具全部清除了,瓷器花瓶能拿走的全拿走。」
命令完後,尤利安走了過來,坐下看着她:「我不能給你任何殺我的機會。」
「這些好象還不夠。」程千尋提醒着:「吃飯時的刀叉也可以殺人,或者我們改用筷子好了。只不過筷子據說也是門功夫,高手甚至摘葉飛花,一草一木都能殺人。」
尤利安笑了,俊臉依舊如此的爽朗:「那是高手,而你大約連一隻雞都殺不了。燒雞湯時,還是魯道夫殺的雞。那時我就知道,你並不擅長徒手殺人。」
「誰說的。」她不甘心的道,有點惱,尤利安明明知道她的目地就是要殺了他,現在真不知道該怎麼殺了。
「行呀!」尤利安微微攤開了手:「我現在就在這裏,看你怎麼殺了我。」
「你?」程千尋張口結舌,看着尤利安一副毫不擔心的樣子,實在是氣不過,於是撲了過去。以最簡單的殺人方式,卡脖子攻擊。
她撲倒尤利安後,雙手用足力氣卡着尤利安的脖子,憤怒地罵着:「是你惹我的。」
尤利安卻沒有動,只是平靜含着笑意地看着她,過了會兒,慢慢地閉上了眼睛。
一看到尤利安閉上了眼睛,程千尋的手頓時鬆開了,憤怒變為了緊張:「哎,你死了嗎?又是玩我的吧。」
看到尤利安一動都不動的樣子,就連臉色都變青白了,她害怕了,別是臨時性短路造成尤利安沒有抵抗,而被她真的掐死了?不怕他死,怕他不死不活的成為植物人,這樣的話不但機械人消滅不了,她和隊友們也會被永遠的軟禁。
她急着喊着:「別死,千萬別死。」
可尤利安還是沒反應,她趕緊學着電視裏人工呼吸的方式,雙手按在尤利安的胸口,用力往下壓了幾下,隨後捏着尤利安的鼻子,嘴對嘴吹了幾口氣。
「尤利安,你別嚇我。」程千尋快急瘋了,她俯下身體,將耳朵貼在了尤利安的胸口。
當聽到尤利安穩定的心跳同時,也聽到了尤利安哈哈的笑聲。
抬起了頭,就看到尤利安原本青白的臉色恢復了正常,而且還微微泛着紅光,他哈哈大笑着,就象惡作劇成功的頑童,讓她氣得差點沒暈過去。
「你又騙我!」程千尋氣呼呼地爬了起來,可身體立即被一雙手摟住了身體,尤利安一個翻身,就輕易地將她壓在了身下。
「赫赫,缺氧的狀態下我可以維持五分鐘,還可以直接用手指捅破氣管吸入空氣。」尤利安笑着連連搖頭:「就你這個水平,也只有用槍。就算給你一把刀,也殺不了我,除非我睡得不省人事。」
程千尋也只有無奈:「可我就是這樣的水平,如果要求睡覺前給我一把刀,你願意嗎?」
哪有殺手要求被殺人提供暗殺條件的,尤利安看樣子是笑得實在笑不動了,否則又要哈哈大笑起來了。
他想了想:「嗯,你老是失敗可不行,要給你一些懲罰。」
說完,吻了下來,手也放在了她的胸口。。。說是懲罰,但動作卻是那麼輕柔。這是能抱起三百公斤的金屬骨架嗎?
接下來她來不及去想其他的事情,尤利安也應該好幾天沒碰女人了,剛才站在解剖床邊看着她的眼神有時都有點不對了。
今日有酒今日醉,管它明天誰殺誰!程千尋一狠心,也開始扒尤利安的衣服,兩個人在沙發上纏在了一起。。。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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