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清晚上回來的時候范晴已經睡了,她脫了鞋換了個睡衣才躺在床上,這軍演時候郊區的條件太差,若換做平時哪有兩三天不洗澡的睡得着的。
她們這個帳篷里還好,住了兩個人,像別的營里的女兵都七八個人一個帳篷,本來就熱,又擠着睡,那才真的難受。
她躺在才細細想起這幾天發生的事來,齊笙自從上次請假時冷臉了一會,平時對她還是很關照的,嘴上不說,但是處處又能發現他的安排。
寧清說沒有觸動是假的,可是觸動歸觸動,女人可不能因為感動活一輩子吧,想完寧清就後悔了,心裏還想和齊笙過一輩子?
哎呀哎呀,不想了,這些個心煩的事都留着向陽回來再說吧,先讓這軍演的事過去再說。
寧清這頭閉眼才睡過去,這邊的范晴才緩緩睜開眼睛,剛才顯然就是在裝睡,寧清知道齊笙對她的好了,難道別人不知道?范晴一早就察覺到了,從齊笙為她們謀單獨帳篷,軍演時候齊笙跟大傢伙一起吃大鍋飯卻叫何成開車大老遠去鎮子上買飯送去指揮帳篷,齊笙是一個感情內斂的人他做了太多太多卻從來沒有說出口,明眼人誰看不出來齊笙的心思,估計只有寧清一個人不明白,亦或者是她不願意明白。
黑暗中的帳篷里亮着一絲幽光,范晴手機抓着一個老式手機,給一個並不陌生的號碼發短訊:歸
這才真正的睡了去,整個帳篷里重回黑暗,只有均勻的呼吸聲。
隔天大早齊笙果然叫何成來叫寧清,坐在軍用的越野車上,齊笙遞過來小籠包:「喏,順路去了鎮子上,想今天大早也給你帶點。」
齊笙這邊嘴上說的鬆快,開車的何成暗暗叫苦,昨天軍長可是提醒他了好多次今早要去鎮子上提前給顧小姐買早飯,小籠包加豆漿,豆漿要現磨不加糖,也不知道何成早上起了多早去小鎮上才滿足了她這麼刁鑽的口味。
當然寧清不知道這些,只以為真的是順路,從來不客氣,開口就吃上了。
其實這幾日氣氛還是非常緊張的,軍演已經要正式拉開了,野戰連當先遣小分隊去勘察地形打潛伏,齊笙也跟着去看看情況。
指揮基地地處平原,兩對交鋒卻是在幾座大山盆地之間,山裏面自然是涼快的多,齊笙也就想着帶她去走走。
軍裝襯衫穿着還是不如迷彩服舒服,所以她一早換掉了,寧清纖細的胳膊在袖管里晃蕩,衣服太大顯得她瘦弱許多。
「這兩年怎麼越吃越瘦了,你這樣怎麼當的了兵。」
寧清白過去一眼正準備回嘴,一旁的何成就跟着說:「軍長你是不知道,她們女兵都這樣,女孩子就這樣剛剛好,再胖就不好看了。」
寧清一聽何成給她,對着後者偷偷一笑,笑的燦爛生花,何成眼角一撇看到齊笙也看過來,齊笙淡淡看了一眼,又不動聲色的移回目光,但就只是這樣就嚇得何成一哆嗦,都不敢應寧清。
寧清看何成那樣,撇撇嘴表示嫌棄,旁邊一個連的人呢,寧清也不敢太胡鬧,齊笙領導架子端起來還是十分到位,看起來是鐵面無私,不然這些當兵的莽漢子們哪會服。
這次軍演的地形複雜,打潛伏戰幾率很大,齊笙在前面與參謀討論思路,寧清就在後面看風景,說實話山裏的空氣實在是太好了,空氣質量甩北京幾條街,關鍵是十分涼爽較指揮部那塊被炙烤的平原,實在愜意太多。
換做平時這小山小水寧清都懶得看,今天算是有了心情,走走停停落下小隊好一段距離。
在後面晃晃悠悠她先前是不想跟着,後面轉眼人就不見了,寧清再跟上去,就已經迷路了,知道這樣盲目的下山估計越走越遠。
拿出手機準備打給齊笙,發現沒有信號,百無聊賴在路邊的石頭上坐着等他們回頭找她。
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在小路上,像極了還在學校的時候,寧清深吸一口氣:「啊……好久都沒這麼輕鬆啦。」
寧清打開手機消磨時間的玩起小遊戲,她都不記得過了多久,突然有人拍拍她的肩膀,她以為是齊笙:「怎麼這麼久才來啊,我都有點餓了。」
那聲音文質彬彬還帶着疏離和生硬:「你是哪個部隊的,怎麼還在這偷懶。」
寧清的長髮梳成馬尾辮,從身後看起來跟尋常的女兵差不多。
「嗯?」寧清這才抬頭,一看不是齊笙立馬有種要立正站好的衝動:「我……我是c集團軍軍區的。」又看了眼他的肩章,居然有點心虛,這可是上尉軍銜,總之就是比自己這個小兵官大就是了。
對面的簡岑看到寧清那張臉就知道她是誰了,也許寧清不認識簡岑,但是但凡京都軍區里中尉以上的官員誰沒見過寧清這張臉,簡岑扶扶眼鏡:「怎麼一個人在這待着呢?這都幾點了?」
在c集團軍那就是齊笙帶來的沒錯了,可他怎麼就把人撂這了?簡岑想。
寧清抬眼看他,只感覺似曾相識在哪見過他,一下子又想不起來。
「我跟丟了,又找不到回去的路,我等着一會警衛員來找我。」
簡岑被她逗笑了,這馬上軍演就要開始了,兩邊軍隊氣氛緊張着呢,她還能在這邊閒逛,還迷路了:「你也是個人才……」
這話裏有話寧清哪能聽不出,正準備反駁呢,遠遠就聽齊笙再叫她。
齊笙看到簡岑皺着的眉頭都要扭在一起了,先默默把寧清拉到自己身後,才開口打招呼:「簡參謀長也在這啊,看來也是來看地形的是吧。」
簡岑看到這個小東西,眸光一暗:「齊軍長也不是出來了?齊軍長但是與外界傳聞不一樣啊,軍演連未婚妻都待在身邊,也不怕分了心影響指揮?」
齊笙笑笑:「多謝簡參謀長的提醒,這次軍演我們會盡全力的,只是簡參謀長不要手下留情。」
兩個人都是官場的老手,一來二去話題倒是推沒了,隨便客套了幾句簡岑就回對面基地了。
寧清小心翼翼的問:「我是不是說錯了什麼?」
齊笙搖搖頭:「倒是沒什麼,只是以後離他遠一點,儘量不要打招呼。」
「他怎麼了?看起來挺有風度的,脾氣也不差。」
「還記得林爾傑車上的那個炸彈嗎,他是先鋒派的主心骨、金點子,那件事不是他佈置的就是他提議的,這樣的還是少接觸為好。」
寧清沒想到簡岑看起來人畜無害的,實際心狠手辣,想着身上都冷冷的泛起雞皮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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