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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黯的四肢以前軟綿無力,最近有明顯的恢復,精神也振奮不少,看來這是病情好轉的跡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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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劍驚天,極致的絢爛之後。
張懷玉,死!
從白衣軍師到其他所有人無不心神失守,懵呆住。
生和死的距離,有時是最遠的,有時就是最近的,一線之隔而已。生死,真就這麼簡單。
張懷玉在眾多賊匪心目中,不可謂不強大。靈游境再怎麼也是一方之雄,談追和霸天王成就一番霸業的時候,也是靈游境。
可是,在談未然的面前,張懷玉連靈游境的威風和強大都沒來得及抖一下,連一字遺言都沒能吐出,就被一劍所殺。連一次出手都沒有就被殺,不知為何,總給人強烈的憋屈感。
靈游境,被抱真境所殺?
大概在這群人的心裏,沒有比這更富有衝擊力的事了,被這驚人的一劍震駭之後,望着似乎雲淡風輕,又似乎殺氣凌冽的談未然,眾人沒來由的打了一個冷戰。
談未然環顧一眼,清冷道:「現在,誰來告訴我。是誰,指使你們劫走萬家和韓家的藥材?是誰在背後暗算東武侯?」
眾人不知是呆住,還是沒反應過來。談未然撇嘴:「骨頭硬,行,我給你們表現風骨的機會。」
白衣軍師幾乎發癲一樣狂叫起來,這幾名男女終於從震駭中醒來,慌不折路的瘋狂狼奔豕突。
「九劫雷音劍!」
正在拔腿飛掠逃竄的眾人,根本就沒心思去留意天空中風雲滾滾,似有烏雲壓頂。萬丈烏雲之下,密佈着重重疊疊的雷電,瞬間就爆發出來。
宛如一道九天降下的神雷。落在城寨的時候,雷火輝煌燃爆,形成一個巨大的光球,似乎將整個山頭都淹沒掉了。
一眨眼,雷電光球如水波一樣崩散,並如一石激起千層浪一樣快速蕩漾,薄薄的一層紫色覆蓋。沿途挾着非凡的雷電屬性力量,將萬物轟擊為焦黑形狀,或是乾脆形成齏粉。
那白衣軍師等人逃竄得不到數十丈。就被這紫電掠過身子,各個狂噴鮮血,如被劍氣所斬殺一樣,身體或是成為焦黑的焦炭,或是啵啵的乾脆抵擋不住而爆裂為一團血肉。
一招九劫雷音劍的莫大威能之下。方圓四五十丈立成焦土。
談未然搖頭,喜悅中混雜一縷失望,吐出一口濁氣:「這一劍用法沒錯,不過,威能只得四五十丈大小?反而不如平常了。」
轉念一想就明白了,只聽說過雷電劈焦樹木的,哪裏有雷電劈壞大地的:「雷電接地。威能被大地所吸收一部分,於是,威能反而不如平常。看來這一招偶爾用一用可以,不能當做可靠的戰法。」
其實。九劫雷音劍也有不足,會被土行力量壓制,就是其中之一。以前的戰鬥里沒多少體現,是談未然身經百戰。又有青蓮吐息術等技藝彌補,所以將不足之處避開掩飾掉。
好比現在。九劫雷音劍所殺之人,屍體基本完好無缺,不會缺胳膊少腿。這本身是一個優點的呈現,同時,也是一個不足之處。
談未然來到唯一活口,也是那個白衣軍師的身旁:「有沒有什麼想說的。」
這白衣軍師死死的看着他,吐出一串血色泡泡,分明流露着不甘:「你是……你是東武侯的什麼人?」
談未然淡道:「我姓談,言炎談,你說我和東武侯是什麼關係。」
噗嗤的一口鮮血從白衣軍師口中嘔出,差一點暈厥過去,仔細打量談未然大笑起來,一邊大笑一邊吐血的樣子儘管顯得笑得慘了一點:「難怪,難怪……活該,活該!」
這白衣軍師知曉更多內情,一聽就明白為什麼了,栽這個跟斗真真栽得活該。噗噗的無力吐着血色泡沫道:「萬家……必是萬家。出價的人沒暴露太多,可我們有九成把握肯定是萬家。」
不出談未然所料,不是萬家就是韓家。要在不撕破臉皮的情況下,斷了東武軍的內外傷藥供應,總是需要合理的理由,藥材被劫,這無疑就是一個理由。
俗話說得好,巧婦難為無米之炊,人家沒藥材,總不能變出傷藥來。
談未然完全能想像爹娘面對這個藉口無話可說的表情,哦不,是母親徐若素,父親談追在前線呢。
白衣軍師望着談未然的背影,眼神里的神采忽然大亮,激烈高聲大笑,笑聲漸變為狂笑。
所有人被瞞住了,這麼多年來,沒有一個人知道,原來東武侯夫婦後繼有人。只不過,不在本土罷了……
不論流言蜚語在世上流傳多久,從不見東武侯夫婦為此辯白擔心。
難怪!
此時他最想看的,就是當萬家韓家霸天王等所有人,發現東武侯夫婦有繼承人之時,那時所有人的表情一定十分有趣。
如果萬家韓家等各大勢力,發現東武侯這個繼承人年輕,並強大得超乎預料的時候,表情一定會十二萬分的精彩。
談未然從始至終很明確來意,就是替爹娘順手解決掉這個找麻煩施暗算的幕後黑手。
如果黑山盟是對方掌中的刀,就把這把刀給毀了。
談未然來,不為別的,就是為殺人。提着一把劍,輕輕鬆鬆的從山下殺到山上。然後,又悠然的提着滴血的寶劍,從山上殺到山下。
凡是對談未然出手的馬賊,談未然沒理會對方修為,拔劍就斬,劍氣像割麥子一樣一縷縷的掃去。然後,馬賊們果真就像被收割麥子一樣,一茬茬的攔腰倒下。
噗噗的聲響一時不絕於耳,宛如正將空氣切割成為一縷縷一條條似的。談未然每次一劍橫掃而出,就是一批馬賊身首異處。
無數馬賊瘋狂的慘叫着,其聲沖天而起,會在天空中形成一股悽厲的音浪。每一個馬賊都瘋狂了,都在嚎叫着狼奔豕突,求饒聲,怒吼聲,恐懼聲。
樂影臉色發白,掩着心口,能清晰感應心臟在噗噗狂跳。一絲絲抽搐似的怯意,還有早已經沸騰震撼的心情:「這人太強了。」
「張懷玉居然是靈游境,而他居然一劍就殺了。歲數小,修為高,技藝精,實力強,這究竟是從什麼地方跑來的一個怪物少年。像這樣的人,本該是各大勢力的掌上明珠,怎麼跑來荒山野嶺和黑山盟過不去。」
樂影口乾舌燥,連吞口水,驀然有感扭身回頭,眼珠子差一點都要凸出來了:「是你!」
像鬼魅一樣出現的就是談未然,上下打量,問道:「從我上山到我下山,我殺了一路,你看了一路。現在你告訴我,你是誰。」
樂影的心勒住,如臨大敵的小心翼翼道:「在下樂影,為東武侯效力,閣下是……」
不是撒謊。談未然盯着樂影得出判斷,那就真的是父母的部下,把殺意悄然收斂,微微一笑:「你是來探查藥材被劫的?張懷玉的人說,是萬家乾的。」
樂影察覺談未然散發的絲絲危險氣息消失,不由心頭大叫奇怪,小心翼翼試探道:「敢問一句,閣下尊姓大名?」
「我姓談,言炎的談。」談未然反手一劍,噗噗斬出風聲,將一批怪叫的黑山賊斬了:「萬家和韓家,是什麼來頭?」
連萬家和韓家都不知?樂影飛快動念思索,談未然猜出對方是爹娘麾下的探子,道:「莫要瞎猜了,我來自外域,不是本土人。」
樂影心頭咯噔一下,所有人都知,東武侯談追也是外域人。難道?他笑呵呵道:「萬家和韓家為首的地方勢力,各個大名鼎鼎,名震一地……」
這個青年探子倒有趣,看似沒說什麼,又其實什麼都說了。談未然心想,將此人記下來。
萬家韓家估計就是那種割不掉的本土頑疾,勢力盤根錯節扭在一起,牽一髮而動全身。這種勢力是最難搞了,稍不小心就捅了一個小簍子,整個局面都要掀動起來。
見談未然思索,樂影愈是謹慎。不論這人和東武侯有沒有關係,總之,謹慎無大錯。
從談未然抵達到離開黑山,一路是趟着鮮血和屍體墊腳,揮着寶劍勢如破竹的強殺。
其過程為時不到一個時辰,說雷厲風行都是輕的,堪稱是霹靂手段。未滿一個時辰,就長驅直入把縱橫一方的黑山盟主要頭腦剪除了,並憑一人一劍將黑山賊打得幾乎崩潰。
黑山賊像殺豬一樣悽慘哀嚎,各自不要命的狼奔豕突,狀若崩潰。如非樂影親眼所見,他必定不會相信,眼前的一幕幕會是一個看似溫柔的俊美少年造成的。
談未然殺人如割草的景象,令樂影有種毛骨悚然的滋味,有一絲絲說不上的怯意。
縱橫一方的黑山盟,就這麼被一個人打垮了。沒有談判,沒有妥協,沒有交換。甚至,談未然連問口供的興趣也沒多少。
唯有力量!
乾脆利落的力量呈現,才會令人明白,力量不僅僅是震懾,而是使用。
騎着在黑山搜來的靈馬,談未然翻身上馬,見一縷縷黑煙瀰漫在山間,有滋有味的笑了笑:「這才像黑山。」
「這位公子……」樂影笑臉迎人,欲言又止。
談未然揮手失笑:「你回去稟報東武夫人,告訴她……」卡在這裏,愣了一下才發現,雖有一千句一萬句的話語在心頭,話到嘴邊又不知想說什麼。
談未然按着額頭,長吁一口氣:「就說,就說……我來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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