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綾眼皮子跳了一下,就一間房?不是吧?
燭卿一口喝掉手中的茶水,又倒了一盞,送到藍綾眼前,鳳眸看着她濕漉漉的小臉:「一路上吃了那麼多涼水,喝點熱茶吧(爆寵99次:逆天萌狐妃835章)!」
見藍綾不接他手中的茶盞,燭卿譏誚的勾起唇角:「別用這副眼神看着本主,雖然本主知道自己是絕世美男,但對你這種花痴,本主沒有半點興趣。ヱ有サ意コ思ヶ書ケ院」
藍綾嘴角抽了抽,絕世美男?絕世妖孽還差不多。
藍綾確實也渴了,這一路又被雨水淋濕,渾身也有點冷,冰涼的指尖結果他手中的茶盞,小嘴貼在杯口,慢慢吞下溫熱的茶水,一股暖意流入胃中。
燭卿盯着她有些蒼白的小嘴,眸色閃過異色,薄唇的弧度柔和了一些。
沒一會兒,門口響起敲門的聲音。
燭卿打開房門,一個魁梧的大漢站在門口,他的胸前抱着裝滿溫水的木桶,氤氳的水氣像薄紗一樣遮着他黝黑的臉,但那雙結石的手臂,力大無窮。
鐵奴把木桶搬了進來,放在木質的屏風後面,出去之前說了一句:「鐵奴的任務完成,兩位客官還有什麼需要就找老嫗。」
藍綾點了點頭,看到鐵奴出去,她的視線轉移到燭卿妖美的臉上:「你想留下來看我洗澡?」
燭卿眸色微閃,不屑道:「本主對你血液……比對你的身子更感興趣。」
藍綾很想拿東西去砸燭卿的腦袋,血液,血液,喝不死他?
燭卿轉身就走了出去,關門之前,鳳眸瞅了藍綾一眼:「本主給你半個時辰,你若還洗不好,本主會推門而入。」
藍綾揮了揮手,有些不耐煩的說道:「知道了。」
褪去一身潮濕的衣裳,藍綾冰涼的身子沒入浴桶中,舒服的嘆了一口氣,渾身每一個細胞都在放鬆。
真舒服~
藍綾閉上眼睛,讓身體在溫水中徹底放鬆,緊繃的神經也漸漸鬆懈,這一路,太累了。
藍綾眯了一會兒,感覺快到半個時辰,她從浴桶中出來,纖長的****離開桶口的那一刻,藍綾不由的朝浴桶看了一眼,若有所思。
半個時辰過去了,這浴桶中的水似乎沒變冷,難道它有自動調溫功能?
芊白的手指從「乾坤戒」中拿出一套嶄新的衣裳,藍綾披在身上,遮住美好的嬌軀。
就在這時,房門被推開,燭卿走了進來,撲面是女子剛沐浴過的香氣,瀰漫在整個房中,他微微眯了一下鳳眸,表情閃過異色。
藍綾徑直的走到床前,躺了上去,拉起被子蓋在身上,那意思是這張床,她佔了。
「浴桶中的水還熱着,你若不嫌棄是我用過的,也去洗一下吧!我困了,先睡了。」
藍綾也是個臉皮厚的,她洗澡的時候把燭卿趕出去,現在輪到燭卿洗澡,她霸着床,不準備離開。
燭卿倒沒想到她會讓他用她的洗澡水,妖美的臉有些可疑的緋紅,看到藍綾睡覺之前,在床前設下屏障,燭卿臉上的緋紅消失的一乾二淨,幽冷的哼了一聲,臉色不好的走到屏風後。
浴桶中的水很清澈,不像被人用過的樣子,但氤氳的水氣夾雜着女子的體香,仿佛證明着什麼?
燭卿看到地上那濕漉漉的女子衣裳,鳳眸閃過異色,尖尖的手指扯開腰帶,緋袍落地,他走了進去。
水還是溫的,仿佛剛送來時的一樣,燭卿手指撩起一捧溫水,鳳眸看着水流過掌心,鳳眸閃過一抹冷色。
這個客棧……有問題。
****************
「小銀,小銀,為毛我覺得主人就在附近,但怎麼找也找不到啊?」
「可能是天太黑了,要不要休息一夜?也許明日天亮就能找到主人。」
小銀甩了甩頭上的雨水,有些睏倦的半眯着眼睛,好想找個樹幹纏着睡覺啊!
「不行,不行,找不到主人,我沒安全感,我要在主人靈海中歇息。」
「我也想在主人的經脈中睡覺啊!可是你若一夜找不到主人,我不能一夜不睡覺啊!」
頓了頓,小銀豎立的眼睛一亮:「對了,瞳,你神識聯絡一下主人,這不就成了?」
瞳嘆氣:「要是能聯絡到主人,我們也不用這麼幸苦的找了。這個地方很奇怪,有一道隱形的力量阻礙了我和主人神識相通。」
小銀哀叫一聲,掛在某棵樹上挺屍:「瞳,我飛不動了,給你兩條選擇,陪我睡一夜,明日找主人。或是讓我掛在你背上,背着我找主人。」
瞳:「……」
***************
次日。
藍綾醒來,看到坐在椅子上的燭卿,她笑了。
「早啊!」
燭卿沒理她,傲嬌的撇過頭,鳳眸看着窗欞外的風景。
藍綾心情甚好,揮手撤了屏障,從床上下來。
咚咚咚。
「公子,姑娘,你們起了嗎?早膳已經準備好,還請兩位下樓用膳。」
門外是老嫗的聲音。
「知道了,我們很快就會下去。」藍綾道。
藍綾和燭卿走下樓,此時,樓下幾乎坐滿了客人,只有一個桌子是空着的,上面的飯菜已經準備好,顯然是為藍綾和燭卿準備的。
藍綾掃了一圈下面的人,昨日像笛兒的那位藍衣男子也在,他的身邊多出來一個相貌很美的姑娘,那雙煙雨似的眼睛一直盯着藍衣男子的容顏,嘴邊凝着愉悅的甜笑。
藍綾心中有很多話想問笛兒,想問一問他,當初為何一聲不響的就走了?消失的一點痕跡都沒有?
「花痴,還沒看夠?」燭卿譏嘲的聲音響起。
藍綾瞪了燭卿一眼:「你才是花痴。」
「你從昨晚見到他開始就魂不守舍,難道不是花痴?」燭卿尖尖的手指拿起竹筷,夾起幾根時蔬放入薄唇,一邊咀嚼,一邊譏嘲:「還是……你對他一見鍾情?」
藍綾懶得去計較燭卿那張討厭的嘴臉,淡淡的說道:「他很像我認識的一個朋友,只是……他忽然離開,我有些想不明白。」
燭卿挑眉,放下筷子:「既然他選擇離開你,你有什麼好在意的?」
藍綾白了燭卿一眼:「你這種冷血冷心的東西,又怎麼會明白人和人之間的相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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