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綾靜靜的看着燭卿,他的表情很認真,不似作假。#她都已經這樣對他了,何苦還要說出這番話來?
難道她說喜歡,就一定是喜歡?
還是,他就那麼喜歡……她欺騙他?
藍綾纖長的羽睫顫了顫,微微下垂,嘆了一口氣,幽幽的說道:「若你一直都是燭兒,或許,我會喜歡。」
說完,藍綾嘴角扯了一抹很淡的笑,轉眼即逝。他不可能一直都是燭兒,他早晚會恢復妖主的本性,她也不可能喜歡上那陰冷妖詭的燭卿。
燭卿極美的鳳眸中閃過一道異彩:「真的嗎?你說的可是真的?」
忽然,一道憤怒的聲音穿插過來。
「藍綾,你真卑鄙,既然不能好好的對待主子,你現在又為什麼要騙他?難道你還嫌主子被你折磨的不夠慘嗎?」
籬兒哭紅的雙眼憤憤的盯着藍綾,這個女人究竟有多可惡?一次又一次的欺騙她的主子?
前一刻差點殺了主子,現在又說喜歡,這算什麼?
她的主子真傻,怎麼能這麼輕易的相信藍綾的話?若藍綾真的喜歡主子,她剛才會差點殺了主子嗎?
「主子,您千萬不要再相信藍綾的話,她剛才差點殺了您啊!」
「住嘴,我的事情不要你這個外人來插嘴,給我滾出去。」
燭卿鳳眸閃過怒色,幽幽冷冷,詭詭異異,他的薄唇飛出的話就像冰凍了千年的冰凌。籬兒心中一駭,漂亮的臉微微變色。
「滾出去,沒聽見嗎?」他又重複了一遍,聲音更冷。<>
籬兒咬着唇|瓣,轉身走了出去,出了洞門,豆大的眼淚成串的往下掉,她是外人,藍綾才是他的自己人。
主子,你就這麼好騙?這麼好騙?
***************
天劍山。
「掌門師尊,三位長老,冤枉啊!這一切的過錯都是藍綾,是她把髒水潑到弟子身上,才讓掌門師尊和三位長老對弟子產生了這麼大的誤會。」
晟葵雙膝跪在地上,嘴裏喊着冤枉。本以為大師兄的計劃天衣無縫,卻沒想到這三個老不死的東西真聽了藍綾的話,居然不信他這個天劍山的弟子,反而背後調查他,現在還把他叫來問罪。
「誤會?那你告訴我,是誰那麼大的膽子放走了火鳳?你又為何去百鍊鐵橋?」
大長老眸色凌厲的盯着晟葵,聲音中氣十足。
晟葵眼中閃過慌張,很快又恢復自然。
「火鳳不是弟子放走的,弟子的修為,大長老您再清楚不過,弟子連獸窟都無法進入,又怎麼可能放走火鳳?百鍊鐵橋……是因為藍綾和燭九陰那妖物殘害天劍山新入門的弟子,所以弟子才會……看不下去的對藍綾和那妖物下手。
掌門師尊,三位長老,這件事弟子絕無虛言,若是你們不信,可以問一問蘿雨師姐。」
蘿雨是鳳宵唯一的徒弟,在天劍山的身份自然要高於一般的弟子,故而,她直直的站着,並沒有像晟葵一樣跪在地上。
「晟葵師弟說的沒錯,當日,我們見百鍊鐵橋有異樣,就和大師兄一起趕了過去,沒想到,看到的卻是……藍綾殺害新弟子的一幕。<>我們乃天劍山的弟子,不可能對藍綾的惡行無動於衷,這才與她交手,結下了仇恨,以至於大師兄和我都招來殺生之禍。」
蘿雨說的有頭有尾,配上她楚楚可憐的表情,想讓人不信都難。
三位長老互視一眼,若是這話從晟葵嘴裏出來,他們會懷疑,但是蘿雨,她在天劍山一向本分,為人處事也很善良,這些他們都看在眼裏,她又是掌門師兄的弟子,這件事……不太好辦。
難道……真是藍綾有錯在先?蘿雨、方青雲、晟葵是對的?
三位長老拿不定主意,都把視線投到鳳宵的身上。
「我不擅長管這些瑣事,你們自己處理吧!」說完,鳳宵在掌門的椅子上已經坐不住了,他起身,袖袍如行雲流水,聖白無瑕。
這是準備去閉關修煉了?
「師傅。」
蘿雨見鳳宵欲走,她神色緊張的叫了一聲,意識到自己事態,她美麗的臉泛起了薄紅。
自從那驚鴻一眼,師傅的容顏就像刻在了她的腦子裏,怎麼也揮不去,明知他是師傅,他是不容冒犯的謫仙,她還是忘不了……
「嗯?」鳳宵淡淡的道。
「徒兒是被陷害的,您一定要信我。」說完,蘿雨的臉更紅。
「清者自清。」鳳宵淡淡的丟下一句話,沒有看蘿雨一眼,朝門外走去。
「掌門師兄,你不能走。」大長老身影一閃,擋住了鳳宵的去路,他還真怕鳳宵就這麼走了:「蘿雨和晟葵的這件事你可以不管,但魔世子出現,魔子已經降世,難道掌門師兄也不想管了?到時候人間必然會遭受橫禍,掌門師兄非要等到那個時候才管嗎?」
天劍山乃斬妖除魔的仙山,有妖魔作亂,天劍山必先站出來,斬妖除魔,維護人間。<>這是第一任掌門定下的規矩。
既然是規矩,誰也不能破壞,必須嚴格執行。
「我那日回來後夜觀天象,魔星旁邊的子星光茫微弱,還不成氣候。」鳳宵道。
「沒成氣候才好剷除,等成了氣候,一切都晚了。那魔子是何等能耐的妖物,掌門師兄你是知道的,當年師祖為了封印它,可是付出了生命的代價,掌門師兄,你切不可重蹈覆轍。」
「玉豐,你的意思是讓我對一個還未出生的孩子下手?」
大長老愣了愣,沒出生的孩子?
瞬間,大長老明白過來。
「掌門師兄,你是說…魔子現在還未出世?既然魔子未出現,那魔世子又是怎麼回事?他不可能在魔子之前出現。」
「他並不完全是魔世子。」
「啊?掌門師兄,你這話是什麼意思?為何我越聽越糊塗?」
鳳宵冷漠的眼神放遠,淡淡的說道:「魔世子遠比我們想的要聰明謹慎,為了保護魔子臨世,他又有什麼不敢去做?」
頓了頓,又道:「只不過……那個受孕的女子……還是當初的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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