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寶船在大海上電掣風馳,乘風踏浪而去。便是有天大的波浪也猶如履平地。絲毫沒有顛簸的感覺。可惜的是寶船上的氣氛卻異常的低迷,到底來說還是第一次出門,就要對上傳說中異常狠毒的魔族,多少都有些令女孩害怕。
這一次歷練每峰來了九人,煙霞峰則是十一人。
慈航普度傳至妙善神尼已經是十二代弟子,徐玉惠和周瑜則是十四代弟子中的外門弟子。其他峰則是輩分不同,或為十四代弟子為峰主,門下更是有十五代弟子。十二峰經過十二代的發展變的良莠不齊。本應並駕齊驅的十二峰隱隱有強弱之分。也導致島內個峰之間表面一派和順,暗地卻已經波濤洶湧。
這次歷練匆忙開始,也註定了許多的不確定因素在裏面。十二峰的人都沒有人站出來提出反對意見。足見他們對這件事的放任。甚至不惜各峰弟子的安慰草率的將事情定下來。海面上的波濤越來越大,天空的烏雲越聚越多,雷鳴聲已經從遠方傳來。寶船永遠與海平面相距十丈有餘,任由那滔天的巨浪如何翻滾都無法撼動寶船行駛的方向。
寶船的穩固,也讓心神不安的小尼姑多少安定下來。很快的天空下起驟然暴雨,剛才還和風麗日的天空轉瞬就被烏雲所包裹,緊接着便是電閃雷鳴。本來還有三三兩兩的尼姑看着無邊的大海,卻被突如其來的暴雨給淋濕了衣衫。紛紛回到船艙躲避暴雨。
船艙內玄悲面對峰下的十一人道:「此次修行兇多吉少,若是到了那天涯海角要多加小心。切不可粗心大意,為師很擔心這是一場蓄謀已久的陰謀。」
大徒弟定儀起身開口道:「師傅不比擔憂,我等已經在島上修行十餘年。已經是辟穀中期的乘風御龍。魔界外圍我也聽聞過一二,都是些不成氣候的小魔物。況且師傅您帶回兩個絕世天才,短短兩年時間已經比弟子還要厲害。都快要到達金丹期了。很是讓弟子們羨慕。我等歷練後也要加倍努力希望能夠趕上兩位師妹的腳步。」
玄悲道:「今日師傅總是心神不寧,總有不吉利的事情要發生,你們要多加小心才是。外面的風浪不止,在這海面興風作浪的妖怪的修為恐怕還在師傅之上。」
定儀疑惑地問道:「既然師傅知道隱隱知道妖怪的厲害為何還要請命出海?」
玄悲搖搖頭道:「我在島上已經有三百年了,總知道一些隱秘。今日掌派師伯匆忙將門下諸位弟子急忙送出島外恐怕是有大事發生,或許是為了為本派留下傳承才不得已做出的對策。既然已經出了海,就不要在管島上的事情,或許接下來我們將要經歷一段十分艱苦的歲月,將有很多人都將喪失在這時期,我希望你們都能夠好好的活下去。」
「師傅,我們真的不回去了嗎?」定儀焦慮地問道。
看着外面風雨交加的天氣,玄悲搖搖頭道:「回不去了。」
此時的普陀島已經是殺聲一片。無數的金甲天神從而降,所到之處血流成河,普陀島根本沒有抵抗的能力,一張巨大的鐵網籠罩島上。血流成河的島內哀鴻遍野,殺戮的氣息不斷地在大島上蔓延,無盡的殺氣化身為死神在不斷地收割生命。
海島的屠殺早已蔓延至島內十二峰,一峰峰的廟庵被大火焚燒殆盡被金甲天神殺死的尼姑被拖到一個大坑裏面,幾百名修道尼姑死後的怨氣、死氣、戾氣、恐懼、無數的負面氣息被束縛在大坑內,恐怖的殺戮融合這些負面的氣息直接往哪方寸山方向而去。
雲端上站立着三個面善心慈的老尼姑,為首一人便是那監派念難師太。念苦和念靜拼命地壓制着發自內心的無盡怒火,生怕沒有控制住就將眼前的人給殺死。對面則是天宮中戰功最為著名的托塔天王。身穿黃金寶甲,手中托着舍利子如意黃金寶塔。面容威嚴,目視下界發生的一切。見了眼前的三尼冷聲道:「慈航普度付出的代價老夫自然會回稟玉帝。不日便會將損失補送過來。天界不會忘記你們的功勞。」
念難拱手回禮道:「便有煩元帥多在玉帝面前美言幾句。我等日後若是能夠入的天庭,還望元帥多多栽培。」
李靖神色得意地道:「只要你們肯忠心天庭,天庭自然不會虧待你們。區區幾百凡人而已,況且你們已經將門下最精銳的弟子送入海外逃過一劫,想來也沒有多大損失。」
「天界賞賜自然是十分豐盛,當然也不會少了元帥的那一份。若是沒有元帥的提攜也不會有今日的榮耀。今後如有這等美事還望元帥多賜予給普陀島。」念難諂媚地道。
李靖督促着天兵列隊離開普陀島,將付之一炬的島嶼交還給念難道:「你們有個好師祖觀音菩薩,如今她在佛道二教風生水起,說到底我還是要喚他一聲師叔。你們師傅妙善可曾出關。好幾百年都沒有見着她了。昔日的蟠桃常客怎麼說閉關就閉關,就連我這個老友來了也不相見,莫不會是死在了洞內不成?」李靖面色不善地問道。
念難面色為難地道:「元帥,你亦知家師的秉性。便是我們三個弟子也經年不見,上一次出關還是五百年前。師門遭逢大難,被人連根拔起之際才出手相助,經過五百年的休養生息堪堪才恢復過來。」
李靖冷笑道:「有你們在普陀島日後恐怕將會越來越興盛,走,鳴金收兵返回天庭。」一聲令下,所有的金甲天神紛紛駕馭雲霧往天界而去。李靖臨走前還不忘教訓三念不可辜負天庭的厚愛。
按下雲頭,見滿地狼藉到處都是被大火焚燒後的斷壁殘垣。十二峰早就沒有了往日的風和日麗,唯有硝煙滾滾,幾縷青煙冒出來,偌大的荒島只剩下了三念。
兵鋒過後寸草不生,恐怖殺戮之氣已經完全消失,還有那幾百具屍體也被吞噬殆盡。這一次過後普陀島恐怕又要經歷幾十年的時間才能恢復過來。也好比被天界直接滅門。
看着主峰內恢宏的庵門被毀,念靜憤憤不平地道:「天界說好了不會毀壞主峰一草一木,都是些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就連尼姑也騙。」
念難不以為然地道:「師妹,此話差矣,這些都是身外之物不必放在心上。只要我等還在,門派內的弟子還在,總歸有一天能夠不被天界所欺壓。師傅還在洞等待我們的回報。不要延誤了這件大事。」
「師傅明明有和李靖一較高下的道行,為何還要處處忍讓,我等花費百餘年的心血今日都被付之一炬,你叫我如何心甘。哪些被殺死的弟子內就有許多是我親自領進門的。都是活生生的一條人命說沒就沒了。這些天兵比那魔界的惡魔還要可怕,他們才是天地間最大的惡魔。奴役這三界所有的生靈。我不甘吶,為何我派要屈辱在這惡魔的淫威下。」念苦早已是泣不成聲。這哭聲中包含了無盡的無能為力的屈辱。是對這些死去的弟子的悲憤之情的宣洩。
「轟隆」普陀島內最古老的一扇大門被念難推開了,一座古樸的山洞出現在三人面前,裏面亮如白晝,洞內夜明珠散發出來的光線將整個山洞照亮。偌大的山洞內有一塊巨大的墓碑,上面密密麻麻地刻着許多人的名字。旁邊則是一個老態龍鐘的尼姑端坐在一邊。面色枯槁,仿佛給人一種行將就木的活死人。
三念走到老尼姑面前跪下來道:「弟子叩見師傅。」
這老尼姑就是三念的師傅妙善神尼,見他悲天憫人地緩緩睜開混濁的雙眼,雙唇微顫地問道:「這次天界又要去我派多少人?」
念難艱難地回答師傅提出的這個問題道:「回稟師傅,這一次天界來我仙島殺人共計九百七十三。」報出這個數字的時候更是咬牙切齒,雙目迸發出無數的怒火,與之前在李靖面前的諂媚之色完全不同。
聽完念難的的話,妙善神尼捶胸頓足地道:「孽債,冤孽呀,就算貧尼如何自我放逐在這山洞內也無法挽回這些枉死之人。為何天界要如此對待我派呀。我派自詡替天行道,以拯救天下蒼生為己任,從不敢怠懈半分,自從那不容於天地間的孽緣出世,我派就背負上這等罪孽深重的事情。為何呀,這到底是為何呀?」
已經神志失常的妙善神尼不斷地捶打這自己的身軀,想藉此來緩解這悲傷。三念紛紛上前阻止道:「師傅不可如此,這些都是天庭的錯,是為了飼養那孽種才會令我派蒙受如此大的罪孽。是弟子默許這事情的發生,與師傅毫無半點關係。」
被制止住的妙善神尼搖頭道:「你不殺伯樂,伯樂卻因你而死。這是為師留下的孽緣呀,若是當初不向天界救助。怎會落得如此下場。你們看看這萬墓碑,短短不過五百年的時間,已經有萬餘人死於天界的誅殺。都是我的錯誤導致今天發生了這樣的事情。縱容天界一次次在島上行兇。」
師徒四人抱在一起痛苦不止。
普陀島上產生的殺戮之氣帶着無盡的冤屈、憤怒、不甘。還有那正道的一腔熱血,化為兩股一股飛入爛桃山,另外一股飛入方寸山。這兩股怨念深重的邪惡之氣直接融入了董天生和牛二的體內。兩人體內的氣息再一次暴漲。這是雜糅了各種負面情緒在裏面的最為可憎的邪惡。是吸食孽殺死人後留下的邪氣,這是三界之內最為邪惡的手段產生而來,比那惡魔還要可怕無數倍。
水生憤怒地盯着董天生,將扶住他的小妖推開,強行站立起來地指着董天生道:「你便是天下間最大的魔,最邪惡,最不容於天地間的惡魔。你如何對得起你死去的娘,你死去的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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