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桃葉憑藉奮力來至方寸山中,變為一件寶衣。將水生包裹在其中。翡翠的綠衣像是一位母親死死的守護這懷中的嬰兒。
天空中的香氣終於消失不見,無數的冰雹紛紛落下,打折了樹枝,擊穿了屋頂,冰雹與地面發生猛烈的碰撞,有些冰雹擊中地面上的石頭碰出了火花。
天雷過後的冰雹更為恐怖,整個方寸山都遭了秧,洞外修長的翠竹被璀璨的支離破碎,更為恐怖的是筆挺的松柏,無數的枝幹被冰雹擊碎,散落了一地的葉子。
饒是閉目安神的菩提祖師也按耐不住地道:「天道欺我太甚。」
一股無名威勢沖天而起,直上雲霄,將那漫天的風雲驅逐的一乾二淨。剛才還是冰雹如雨,電閃雷鳴的黑夜被這道威勢直接衝擊的煙消雲散。仿佛剛才經歷了一場夢魘。
海面上的滔天巨浪恢復了平靜,已經耗盡了體內真元的蘇憶中雙手顫抖地將手中的秋水擱置在地上。回歸靜謐的大海是如此的美麗,天空中的明月照射下來的月光潔白溫柔。
天地頓時靜謐下來,深邃的天空中沒有一絲的烏雲,若是沒有滿地的狼藉證明剛才的暴虐的天氣,讓人感覺就像是一個夢境,醒了,夢也就自然破碎。
被綠葉包裹的水生身體顫抖的嘴裏依舊在叨念着三字經。身體內熱量幾乎被雨水壓榨乾了。可以就不可屈服地站立在院子內。
他知道,天道並沒有放棄,能夠隱隱的感應到天道在積蓄更為強大的力量,三字經已經被自己念到三分之二的地方。不能就這麼放棄,你天道以力欺壓我,我便十分的返回去。你不讓我佈道妖族,偏要將人類中最為精華的學識悉數教授給它們。
一道攜天地之威的旱雷轟然擊落,堪比巨龍的紫雷夾雜着充沛的天地元氣席捲而來,摧枯拉朽般橫掃阻擋在它眼前的一切。菩提祖師散發出的無上威嚴瞬間被擊破,緊接着便是氣若遊絲的氤氳香氣頓時煙消雲散。
這是天道最為憤怒的一擊,沒有人可以忤逆天道的意志,更何況是區區一個凡人,便是更加不行。
包裹這水生的綠葉變成了一個綠色的蠶蛹保護這他,隔絕外界的一切。
旱雷中所包含的足可以毀天滅地的元氣毫無意外的擊中桃葉。
「轟」一聲巨響。
看似薄如蟬翼的桃葉卻生生的抵住了旱雷,無處可發泄的能量瞬間將整個院子給夷為平地,一個深約三丈的的大坑出現在原來的院子內。
四周散發着濃烈的焦味,濃郁的天地元氣不斷的擴撒開來,待煙消雲散後綠蛹毫髮無損的平靜的躺在了坑低。桃葉發瘋似地吸收着即將飄散的天地元氣,比之饕餮過猶不及。蠶食鯨吞的將所有溢出的天地元氣紛紛吸收進去。
下一刻,菩提祖師飄飄然如真仙出現在半空中,面慈目善卻威儀不失,手中的拂塵,寬大的道服被風吹的獵獵作響。「天道夠了,你當真我不肯與你翻臉嗎?」
聲音強大而不失沉穩,平靜中帶着無盡的威嚴。話語剛落萬籟寂靜,風兒停止了吹拂,雲兒也停止了飄動。
古語有云「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平日裏看似不顯山不漏水的菩提祖師若要真發起怒來也不是區區一個天道所能承受得住。
沉默的天道對峙菩提祖師沒有做出任何動作,「道兄何必動怒,天道自有分寸。」一道若有若無的聲音響起,似在眼前說話,又仿佛是在萬里之外。聲音令人捉摸不定。
菩提祖師冷笑一聲道:「我不問世事幾萬年了,難不成如今的後生晚輩都不認得我了嗎?」
「道兄言重了,天道運行自有其規律,我等只不過是順勢而為。」虛無縹緲的聲音道。
天空的本就十分稀少的雲彩也被最後的風吹散,一彎殘月掛在半空中,漫天的繁星下夜色又歸於平靜,與之前暴虐、殘忍、無情相比判若兩人,狂風暴雨的夜若是比喻成一個憤怒餓成年男子無盡的揮霍這自己強大的力量,而現在的夜則像是一個溫文爾雅的女子靜靜的坐着。
接引亭的蘇憶中則是收回了長劍,用棉花塞住耳朵,在亭子內稍作歇息後便返回了村子,嘴裏叨念道:「不該聽的一句都不要聽,我這把行將就木的老骨頭還像多活幾年。」
海水輕輕地拍打着海岸上的岩石,仿佛是一位母親在安撫自己的孩子。
遠在爛桃山的桃樹老人對着百獸道:「你們都回去吧,老道士出手了,就沒有他擺不平的事兒。」百獸聽完如蒙大赦的離開了桃林。
「老道士也算的上是個護短的師傅。這對他這點還是很放心。」桃樹老人緩緩的走回桃樹中,臨了回頭望了眼喜鵲道:「你受用不了,還是給他為好。」
喜鵲看着竹筒內汁液,看似稀鬆平常的汁液中蘊含了無數可怕的能量。銜起竹筒也飛走了。
百獸來來去去,桃樹底下又恢復了當初的平靜。暴雨過後的寧靜十分的祥和,空氣中散發着清新的味道,那是雨後最為純潔的空氣,不沾染一絲紅塵氣息。對於修道人而言更是妙不可言。
菩提祖師氣淡神閒對着東方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中打的什麼算盤,我是老了,不想動了。可是我人老但心不糊塗。被到時候被我打的哭鼻子找師傅去告狀大家臉面上都不好看。」
「您是前輩,您的話我自然會聽,冥冥中自有定數,便是師尊他老人家也不會枉測天機。今日我只不過是小懲一個晚輩而已。」飄渺不定的聲音說道:「晚輩在這裏給你道個不是。」
菩提祖師冷笑道:「豈是你一個不是可了結,打狗還須看主人。」
「這個是自然。晚輩必定會給前輩一個滿意的交代。」
話音剛落,被冰雹擊碎的屋頂迅速被復原,庭院內巨大的深坑也被修復絲毫看不出有被毀壞的痕跡。飄落的樹葉重新被回歸到樹枝上。除了被桃葉包裹的水生躺在庭院中,一切都回歸到被暴風雨摧毀前的樣貌。
菩提祖師輕描淡寫地道:「萬物復甦,也不枉你有太乙修為。這便是你的還禮?」
「自然不是。」
白色霧霾緩緩從空中布下,籠罩整個了三星洞,菩提祖師門下的十一弟子被白霧籠罩後身體內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修為最低的覺心直接從築基中期的洗筋伐髓躍入辟穀初期的吸風飲露。不同弟子修為不同,悟道不同,而提升的境界也不同。大師兄覺悟更是直接步入辟穀後期靈魂出竅。
菩提祖師冷笑道:「春風化雨術,好大的手筆,也虧得是你。換做其他人早就被吸乾了。走吧,方寸山是禁地,不是些個小貓小狗就能隨便闖,今日我只是給你一個小小的忠告,若是下次再敢出言不遜,不是這這些就可以打發。」
如蒙大赦的聲音道:「晚輩知曉。」
菩提祖師閒庭信步地飛回方寸山。不屑地道:「滾吧。」
東方一團白雲上的一個道人倉皇失措捲雲而走,片刻也不敢逗留。剛才菩提祖師所散發出的無上威嚴生生將自己固定在雲端上,進不的,也退步的。頭頂上仿佛懸着一柄鋒利的寶劍,隨時隨刻都可以結果自己的性命。
東方逐漸變亮,一輪朝陽緩緩從海面上升起。
被包裹的水生無法享受春風化雨術來到的好處,昏昏沉沉的水生念完三字經後,綠蛹緩緩舒張開來,水生想一個嬰兒般蜷縮着,身體異常的熱,神智模糊。
奉了祖師之命的覺悟和覺心匆忙敢道水生的院子內,將水生抱起來送入房間內,又給他蓋好被子。十師兄已經將熬好的薑湯給送了過來,為水生驅逐體內的寒氣。
昨天夜裏在雨水中沖刷了一晚,寒氣早就侵入體內,加上狂風、冰雹的煎熬,能夠活下來就算的上是奇蹟。
躺在床上的水生又從頭開始的背念三字經。
三位師兄見水生已經平復下來,便退出房間,來到庭院內。
覺悟道:「二位師弟,昨夜一場突如其來的大雨來臨前師傅吩咐我等不可擅離房間。今日早上起來發覺自己破境。」
覺心點頭道:「我也是,早上起來後還未來得及興奮便被師傅叫來照看水生。」
「我等據有長進,為何水生卻原地踏步?」覺性問道。
此話一出,三人想破了腦袋也沒想明白,饒是自己如何破鏡的都不曉得。
「大師兄覺生無大礙吧?」覺心問道。
覺悟搖搖頭道:「不曉得,看得出來他寒氣入體,若是不及時驅除出來,恐怕日後會落下病根。」
「大師兄,大師兄,門外有人找覺生師兄。」小鶴童跑過來道。
「是誰呢?」
「不曉得,是一個身着黃色衣服的女子,看起來十分的可愛。」鶴童道。
三星洞外,一個身着黃色衣服的女孩手裏提着一個竹籃,大約十七六歲的模樣,頭上也沒帶髮簪,只用一個木枝將頭髮捲起,淡黃色的衣服襯托出女子嬌容的臉龐煞是迷人,彎彎的眉毛,大大的眼睛,精緻的鼻子,櫻桃小口,五官恰到好處,多一分顯的臃腫,少一分顯得清瘦。白裏透紅的臉頰更顯得少女餓嬌羞。
她個頭不高,大概一米五六的樣子,百無聊賴地數着樹上的葉子玩。
三星洞的大門打開,覺悟走出來道:「你是?」
女孩對覺悟到個萬福道:「覺生認識我,你便說喜兒來看望過,他便知道。」
覺悟面露難色地道:「可惜覺生無法出來見你,今日他生病。」
喜兒將籃子遞送過來道:「我知道,裏面一些吃的,煩勞您轉送給他,都是些個山野之物或許對他的病情有幫助。」
覺悟接過籃子,道:「在下提覺生代為謝過你。」
喜兒笑嘻嘻地道:「無妨,是我們欠他的,要是病好了就來看望看望我們。」說完對着覺悟深深萬福,蹦蹦跳跳地走了。
「大師兄。。。。」覺心道。
覺悟止住覺心道:「我知道,便是隱藏的極深我也能夠感知到她乃是個妖類,不知道覺生是如何與妖界搭上線。」
覺心白了他一眼道:「我才不管這個,我是想說籃子裏面是什麼,好濃重的靈氣。」
「額。。。」覺悟打開盒子,一股強大靈氣噴涌而出,陣陣的仙氣從裏面冒出來。
好大一顆人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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