隕聖記 第六章 活神仙玉中子

    readx;    山中的空氣在清晨顯現的格外的清新，仙鶴在院子內隨意邁着步子張開巨大的翅膀仿佛是在伸一個懶腰來驅趕昨夜的困意。淡淡的迷霧給山峰里增添了些迷人的外衣。躺在西廂房內的迷糊全身酸痛，感覺體內猶如萬蟻吞噬般難受。

    全身上下都動彈不得，不過一會，周瑜端着洗臉水來道迷糊的房間，放下水盆，將毛巾擰乾。見迷糊已經醒過來，道：「迷糊哥哥，我來幫你擦拭下臉。」周瑜說完便細心地開始為迷糊擦拭受傷和臉頰。

    「辛苦你了小周瑜」恢復意識的迷糊歉意地道。

    周瑜道：「不礙事，從前都是你照顧我，如今換成我一樣會照顧好你，擦好了，等下我端些白米粥給你吃。」周瑜說完便端着臉盤走出房門。

    這是來異界受的第幾次傷了，估計自己都記不得。屋內的擺設很古樸，與上次住的房間一模一樣。雖然古樸卻透着一股很耐人尋味的思想在裏面，不同於佛家的慈悲，道家的房子內的擺設都很趨向於平衡。給一種明明在那兒，卻很長時間都會忽略它的存在。只有當你必要的時候才會發現你一眼就能找到它在那兒。

    不過一會，周瑜端着一碗熱氣騰騰的小米粥走進房間，用調羹挑起一勺稀粥用嘴吹冷然後送入迷糊的嘴裏。

    迷糊微微歉意地道：「辛苦你了。」

    周瑜搖搖頭，柔聲細語地道：「周瑜已經十一歲了，知道的也更多，自從你將我從青樓裏面贖出來，我就已經當您是我今生最大的恩人。娘親說過女人這一輩子遇見的最大幸福就是一個找到一個可以依靠的男人。這一路來都是您在照顧周瑜，反倒是我這個像丫頭的成了小姐。在都城的哪些日子是周瑜最開心的時候，您教我識字。讓我自己學會了自己的名字不再是一個睜眼瞎。瑜兒伺候您是應當的，是理所當然的。那日你清醒後發狂的樣子，讓我感到害怕。可是您走後，我每天都在想着你，每天都念道這您能趕快的回來。」

    身體有了一些力氣，能夠自己靠着床，坐着和周瑜說話。

    迷糊搖頭道：「周瑜，我們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你年紀還小。有些事情需要你大些才會明白。」迷糊端過周瑜手中的飯碗道：「我自己來吧。」

    周瑜臉色忽然變的通紅，有些話在喉嚨裏面打了幾圈又咽回去。等到迷糊將一碗粥喝完，擦拭下嘴巴，見臉色紅潤的周瑜雙手緊緊的篡着衣角，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怎麼了？」迷糊放下碗關心的問道。

    周瑜用細弱蚊哼的聲音道：「周瑜長大了，徐姐姐說。我以後是大人了。」

    迷糊笑道：「是，你是小『大人』。」

    「不是的，我。。我。。我落紅了。」周瑜說出這句話羞澀澀地跑出了迷糊的房間。

    只剩下迷糊一個人在房間裏面凌亂。這，這古代的女子這麼快就來月經了。太不可思議。難道是早熟不成？

    玉中子不見了人影，留下話說是去渡一位有緣人去了，少則一二天，多則三五天就回來。小黑已經鑽入了天都峰的深山中去了，幾天都不見人影。

    崎嶇的小路上陳子鴻駕着馬車晃悠悠地朝都城的方向走去，收了尾銀好回去交差。回去的路上也不怎麼趕。經過上次的森林時候，道路旁邊躥出一夥強人，團團將馬車給圍住。陳子鴻見這些人有七八個之多，而且滿臉橫肉，目露凶光。一看就不是什麼良善之家。

    陳子鴻趕忙下了馬車拱手道：「各位好漢，各位好漢。我們往日無冤近日無讎。還望放小的一條生路。」

    「大哥，就是這小子，上回我哥仨就被他帶客人給殺了。」上回被迷糊放走的強盜指着陳子鴻道。

    這些人乃是不遠處的一座喚作桃花山的的強盜，做的都是一些個謀財害命打家劫舍的噁心勾當。上一回叫瓢子的哥仨準備打劫迷糊，反倒是被迷糊給截殺。心存不甘的瓢子便慫恿當家的準備來反殺一趟，經過兩天的蹲點終於將陳子鴻給逮着。

    「你，居然是你，你還有臉回來。我告訴你，當日要不是那人饒了你一命，你能活着看到今天太陽？還敢狗咬呂洞賓的反咬人一口。」

    瓢子在一邊道：「大哥，您瞅見沒有就連個馬夫也敢對您呼三喝四。」

    桃花山的強盜土匪名叫袁布，是個凶名遠播的大盜慣匪，本是海川人，生的極為魁梧，因受不住鄉里的土豪的壓迫，怒而殺人。後來逃至桃花山便做起了山大王。

    「你帶着我們去找那人。」袁布指着陳子鴻道。

    陳子鴻連忙搖頭道：「好漢可去不得，那人兇狠的厲害。還有一個會妖法的老道。」既然出了虎穴，打死陳梓鴻也不願意再折回去。好不容逃了出來，若是那迷糊在一發瘋將自己也該宰了如何是好。

    袁布將明晃晃的刀子架在陳子鴻的脖子上道：「你若是現在不答應，我立刻令去見閻王。」

    陳子鴻迫於山賊的淫威只好折回去，帶着一眾人等趕赴天都峰。

    路上陳子鴻噤若寒蟬地不敢吭聲，默默地駕着馬車，還沒做出三里地，迎面走來一個仙風道骨的老道，見那道士頭戴魚尾冠鶴髮童顏，三綹長須飄於胸前，身穿絲絹道袍，腳下穿着一雙十方鞋。手執一把拂塵給人一種神仙飄然的姿態立於路中央。見哪些個強盜臨近。玉中子稽首道：「各位施主，天都峰玉中子有禮了。」

    強盜眾人中有知道天都峰的玉中子的人，趕緊拉住自己的大哥道：「大當家，這老道有些本事，咱們還是別惹毛了這老道。」

    「哦？有能耐？一個風燭殘年的遭老頭子能硬的過我說中的刀？一群沒用的廢物。看老子如何宰了他。」袁布走過去拿刀指着玉中子道：「你就是你包庇了殺我兩兄弟的人？」

    玉中子道：「施主行兇，殊為不易。何不趕緊的回頭。去官府投案自首。」

    「哈哈，哈哈，你個瘋道士，哪有強盜去官府投案自首？我看你是得了失心瘋，老子是刀口舔血過日子的人。這手中的刀一日不見血便會饑渴難耐。今日就拿你的血來祭祭我這嗜血的狂刀。」

    明晃晃地刀鋒在太陽下的折射的耀耀生光，寒光一閃，袁布揮刀砍下，袁布雖然是凡人卻是生的極為魁梧手臂有千斤之力，故而桃花縣令幾番圍剿都奈何不得這袁布。

    刀鋒所至並沒有袁布想像的血濺四方，而是被那玉中子用兩個手指穩穩地架住了刀刃，大吃一驚的袁布想要將刀抽離，卻被老道紋絲不動地夾着，使勁全身的力氣也無法撼動半分。老道士笑嘻嘻地看着眼前這個惡貫滿盈的惡盜：「不用做無謂的掙扎，今日老道便送你去那官府領取賞銀。」

    拂塵一掃，拂塵內飛出數十根銀絲見風化為了拇指粗的麻繩，猶如一條條的毒蛇將一杆盜匪全部綁住，串成一條長線。任由盜匪使勁掙扎也無濟於事，反倒是越掙扎勒的越緊。

    玉中子道：「不用掙扎，我這縛龍絲越掙扎勒的越緊。別到時候將你們的雙手給齊齊勒斷就不好。走，走。去那桃花縣城府衙投案自首。我這還有一份書信煩勞大當家的送於縣官。」將一封信塞入袁布的懷中。

    仿佛強盜前面有人在牽着他們往桃花山縣城方向走去，袁布嘴裏不禁開口大罵道：「你個妖道，若是有一天我必定將你碎屍萬段。」任由他罵聲難聽也止不住不停使喚的腳步。

    「少年郎，見識我的厲害，你還當我是行走江湖的騙子嗎？」玉中子道。

    陳子鴻目瞪口呆地跪下來道：「老神仙，我有眼不識泰山，你大人有大量的原諒我。」

    老道士笑呵呵地將陳子鴻扶起來道：「老道想收你為徒弟如何？」

    「承蒙老神仙不嫌棄，我是千恩萬謝。可是我這馬車還需要還回去呀。」陳子鴻道。

    玉中子道：「不妨，不妨，你寫一份書信與你掌柜。讓馬兒給你帶回去。」玉中子的手中突然變出一支毛筆和一疊宣紙，送到他的手中。

    陳子鴻奮筆書寫款款寫出一份道別信，吹乾了紙張將信裝好又將銀子一併交付到玉中子的手中。老道士接過信封，將信封和銀子放在馬車內，。拂塵一掃，馬兒似有靈性的點點頭，拖着馬車往都城方向趕去。

    陳子鴻真心讚嘆道：「當真是老神仙。」

    玉中子笑道：「這些都是個不入流的法門，你若拜入我門下，前途必定無量。」

    陳子鴻畢恭畢敬地跪下道：「弟子陳梓鴻拜見師尊。」

    「好，好，好。」玉中子一連說了三個好字，開懷大笑地道：「徒兒，隨為師回天都峰。」

    「是，師尊。」陳子鴻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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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桃花縣不是大縣，縣城裏面的人也不多，今天中午十分，城外有一群山賊被人用身子困住的送往了縣城內的府衙。街道兩邊擠滿了圍觀看熱繞的人群，對這些強盜指指點點。突然人群中衝出一個模樣八十歲的老漢，顫巍巍的將一個臭雞蛋丟到袁布的臉上道：「你這該死的強盜也有今日，我兒可瞑目了。」

    人群中的人變的情緒激動，不少人用爛菜葉子紛紛砸向這伙強盜。好在捕快們聽到消息立即出動這才制止了暴怒的人群。

    縣令在公堂上審訊袁布等人，驚堂木一拍，「啪」。衙役拄着水火棍大喝：「威武。」圍觀的人群也安靜下來。

    「慣犯袁布你可知罪？」縣令喝道。

    袁布不屑地道：「老子犯的罪都夠砍十回腦袋了，哼哼，十八年後老子又是一條好漢。」

    縣令道：「既然認罪，便將爾等上了枷鎖，等稟明皇帝，在將爾等秋後問斬。」

    衙役將袁布等人拷上枷鎖帶回牢房，束縛住強盜的繩子也松解下來。縣令道：「是何人抓了強盜，可來本官處領取封賞？」

    「大人，這裏有一封信，請您過目。」一個捕快將從袁布身上搜出的信封送到縣令面前。

    縣令拆開信封，見上面寫道：「桃花山賊已被捕，縣令大人將賞銀送上天都峰即可。」縣令納悶道：「天都峰？」

    一旁有位師爺道：「便是那活神仙玉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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