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菩提祖師細細品味水生二字,而後看着跪在下面的迷糊道:「好名字,好名字,好名字。」一連說了三個好。
兩班弟子面面相覷不知道所說好字為何意,內有以為子弟出班跪下道:「弟子愚鈍,望師尊解惑,傳聞天降聖人必定天地異象,此子雖契合天地變化之殺劫,卻當不得師尊讚揚,且不說他一身的污穢之氣侵染此間山林。日後此子必定與那頑猴如出一轍。」此人姓李名世銘乃是菩提祖師坐下大弟子法號覺悟。
菩提祖師笑而不語,而後有一人走出來道:「師尊此子命犯天劫,我等不應當插手此事。」想不到方寸山還有女子修行,見這女子長的兩彎柳葉眉,一雙丹鳳眼,面容姣好,身穿道袍。俗名喚作羅華。乃是三弟子法號覺明。
又有另外一人走出來道:「師傅常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我等不應該將萬里求仙之人拒之門外。此行有傷天和。若非有師尊的磅礴氣機壓制,他早就爆體而亡。就如師傅剛才所言『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如出一轍。弟子懇請師尊收下此人。」菩提祖師定眼一看乃是十一弟子覺心。
迷糊跪下逐漸抬起頭來,看着高高在上的菩提祖師道:「我知道我的命不好,也知道我來到這個世界上產生了許多的變化,螻蟻尚且偷生更何況人乎?懇求祖師收留弟子。」
祖師起身走下高台,扶起跪在地上迷糊道:「在那天地之初我見過你。只是當時你身陷囹圄不得脫身,今日你我可再續師徒之緣。」
迷糊十分奇怪地道:「我為曾與祖師素未蒙面如何見過?」
菩提祖師哈哈大笑道:「昔日你冷眼旁觀的看着天地巨變,我亦冷眼觀之。故而有一面之緣。」
迷糊的體內掀起滔天巨浪,可是突然間變的很迷糊,在花果山猴王的石椅上一日觀盡天地演變,而菩提祖師說在那夢境中見過自己,那麼這到底是在自己的夢境中還是這個世界在夢境中。莊子所言的夢蝶是自己在夢中化為了蝴蝶,還是蝴蝶化為了莊子,虛幻與現實之間到底該如何選擇。
迷糊當下十分遺憾,菩提祖師道:「莊生曉夢迷蝴蝶,汝非聖人,糊塗亦糊塗。」
迷糊趕緊的磕頭道:「弟子拜見師傅。」
「你且起來吧,你是我最後收下的一名弟子,想來十二輩廣大智慧真如性海穎悟圓覺。不知不覺已經到了覺字輩最後一人,往後你你就叫覺生。」菩提祖師道。
羅華不甘心地道:「師傅,此人從屍山血海中而來,日後我方寸山必定沾染因果,您需要為我一派主持公道。」
菩提祖師道:「覺明,難道你還不明白嗎?」
被菩提祖師說的面紅耳赤的羅華不死心地道:「請師傅明示。」
「此子名為水生,乃是其父母所取。何也?」
眾弟子都紛紛搖頭,其中雖有聰慧者也是不明所以。「水者,太上道祖曾云:『上善若水,水善利萬物而不爭,處眾人之所惡,故幾於道』。生者,《經》中有曰:天地大德曰生。水生二字可見其生生父母希望他做個良善之輩。雖然他命中殺戮無常,我等修道之人便是要將他引入正途。」
「是,師尊。」眾人稽首道。
菩提祖師道:「今日都散了吧,明月你帶着覺生找一住處。」
「是,師祖。」一個生的眉清目秀的道童走過來對迷糊道:「師弟,隨我去吧。」
迷糊惶恐地對着菩提祖師道:「弟子去了。」
菩提祖師點點頭道:「去吧,明日在來見我。」
清風帶着迷糊來到後院的一座房間內道:「師弟日後你便在此休息,山中每日三餐需要到膳堂食用。明日五更起床修煉。」
迷糊道:「多謝師兄提醒。」
「師弟早些休息。」清風說完便往前院走去。
推開房門,一股霉氣撲面而來,桌面上厚重的灰塵提示着這間房子很久沒有人住了。蛛網佈滿了房間的角落。迷糊摸了下厚重的灰塵,攆在手中一吹。房間牆壁上掛着一個大大的忍字。筆法犀利,宛如游龍戲鳳神韻非凡。迷糊找來一塊抹布,從院中打來清水擦拭房內的灰塵。房間的每一處都被仔細的擦拭乾淨。
「就知道你會再打掃房間,這間房子的已經很多年沒有住人了。」覺悟和覺心走進來道。
迷糊趕緊的放下抹佈道:「原來是二位師兄來了。」
覺悟道:「見你一個人打掃的辛苦,下午閒來無事所以過來幫幫你。看你累的滿頭大汗先休息一會。剩下的活就由我和覺心來幫你打掃。」
迷糊受寵若驚地道:「怎麼敢勞煩二位師兄動手,我一個人使喚的過來。」
覺心道:「無妨,我們具是同門師兄理應當出手幫忙。」房間內大部分的地方都被迷糊給打掃乾淨,只剩下些死角還沒有清理出來,見兩位師兄已經開始動手打掃起來,也不好強加阻攔,也不休息了,直接參與進來。三個人打掃的熱火朝天。
不遠處的羅華冷眼看着三人,心中道:「日後此人必定給山門帶來巨大災禍,我必須在災難之前將他敢出方寸山。」想到這裏便直接轉身回自己的房間。
直到日落西山三人才將房間裏里外外打掃的乾乾淨淨,迷糊擦拭額頭上的汗水道:「多謝二位師兄。」
覺悟道:「不用客氣,今日在大殿上勸阻師傅不要讓你進門,實則是你身懷天道大運,前途渺渺一片。我這個做大師兄的不得不警惕,望你不要放在心上。」
迷糊道:「大師兄謬言,我亦不敢心生惡念。我自知平生坎坷磨難。」覺心拍了拍迷糊的肩膀道:「覺生,自當努力些,或許可以改變你的未來。時辰不早了,該去膳堂吃些晚飯。」
三人有說有笑的穿過迂迴的長廊,巧奪天工的假山,來到處於院內的膳堂。晚飯不是很豐富,一盤新鮮的山筍,一碗香噴噴的米飯。院內吃飯的人不是很多,覺字輩的人遠遠沒有達到辟穀的境界。故而需要吃些食物來補充體力。
三人坐在同一張桌子,迷糊邊吃邊道:「大師兄來洞內幾年了?」
李世銘道:「我來洞內修行已經三年。卻還只停留在聚氣境。說來是在是慚愧慚愧。」
覺心道:「大師兄已經十分出色了,我連洗精伐髓才剛剛開始。」
迷糊驚訝地道:「修行一途十分艱難嗎?」在他的映像中一些個重生穿越過來的人都是十分的牛逼,往往是連跳三級的蹭蹭地往上長。
李世銘道:「修行一途本就是逆天行事,本身就存在着極大的風險,稍有不慎走火入魔一生沉淪。你當自勉之。」
羅華端着盤子走到三人面前道:「本身就是被天道所憎惡的人,不找個地方躲起來苟延殘喘,還妄想逆天行事。哼哼,我是該誇讚你初生牛犢不怕虎,還是罵你年少無知。」說完冷哼一聲走了。
「大師兄,三師姐欺人太甚,昨夜我們啟用三生鏡觀摩覺生這一世的仙緣福澤。她也未曾說些什麼,今日卻屢屢灼灼逼人。全然不顧師門情義。」覺心憤憤不平地道。
覺悟平靜地道:「夠了,快些吃飯。誤了時辰小心師傅責罰你。」聽到責罰二字覺心趕緊地將碗中所剩餘的飯菜扒趕緊。
「師弟,我二人需要去複習功課,今日你一個人自行回去。」覺悟將碗筷放下後道。
「是。」覺心也放下碗筷。
覺悟帶着覺心匆匆趕往前院去了。只剩下迷糊一個人在偌大的食堂。吃完晚飯,見手頭無事,便隨處看看。迷糊漫步整個三星洞時才發現月掛中天,這才堪堪將所有的地方走。拖着疲憊的身子趕往自己的住處。星光下的方寸山別有一番滋味。
方寸山的星光比別處的更加明亮,或許是山高的原因,璀璨的群星發出異常明亮的星光,一彎淺淺的月牙掛在半空,走在庭院內的迷糊感覺自己的身體開始逐漸發冷,已經是初夏時節的夜晚,而迷糊則感覺自己如墜冰窟。進到房間也不梳洗一番,直接鑽入被窩,房間內的溫度逐漸下降,空氣中散發着冰冷的氣息,迷糊的眉毛處已經開始結霜,呼出的冷氣將整個房間染上了一層霜白。體內的血液開始逐漸凝固,四肢已經被凍的僵硬無比。被褥已經完全被冰凍凝結。痛苦的神情將整個臉都扭曲的很厲害。
前院中,正在閉目思神的菩提祖師輕呼一口清氣出來,迷糊的房間內頓時冰消瓦解,寒冷的氣息被灼熱的清氣所驅趕,臉色鐵青的迷糊逐漸恢復紅潤的氣色,體內被凍結的血液開始復甦,冰凍的五臟六腑開始流動氣機。神色平靜下來的迷糊沉穩的睡着。
菩提祖師緩緩睜開眼睛,起身走到窗口將窗戶推開,皎潔的星光透過窗戶照射進來。憑欄而望,繁雜的星空閃閃發亮。好似那一顆顆耀眼的鑽石璀璨奪目。山中無歲月,掐指一算一千年的時間轉瞬而逝,看慣了人世間百態的菩提祖師仰望着星空久久不語。
那個房間是頑猴住過,希望這個少年能夠擺脫天道的束縛,當年的猴子只差一步就可逆天而為,可惜被道佛兩家打壓下去。這個沉悶的世界如今注入了一股新的力量,希望他能將這一團死氣沉沉的世界攪出一絲生氣來。將窗戶掩上,菩提老祖重新閉目養神。
五更天的時候迷糊強制的令自己醒過來,感覺到全身的舒坦,只是身上的味道太大,值得去打些清水擦拭身體後才匆匆趕至大殿之上。
菩提祖師已經登壇.。「三生三妙,三生者前生、今生、來生;三妙者:身妙、語妙、意妙。」
所有人都在聚精會神傾聽。迷糊的忽然闖入生生的將祖師給打斷。眾人具是面含怒色。
菩提祖師道:「念你初來乍到不懂禮數,你且坐下,聽完課後,罰你閒暇上山砍柴三年。你可服否?」
迷糊低頭道:「弟子服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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