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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前,早有偈語判定自己此生無法修行,心不死的妖師大人說自己此生不信天,不信命。茶壺小說網 www.chahu123.com必定要修出個令三界震驚的境界。
三界五行大境界無上大境首推天道聖人境,天道聖境無所不知無所不曉,三界五行奧妙都逃脫不他們的慧眼,入聖億萬載的桃樹老人也無法解釋水生為何無法修行的原因。
借着微弱的星光,看着皙白的雙手,愈發白皙的皮膚。一股無力感湧上心頭,整整三年了,就算是痴呆的智障也早已入道。自認為資質不差的水生卻無半點進步,僅僅是雙手變得愈發的皙白,臉色越來越潤澤。成了古人標準的俊俏公子哥。
夜愈深,露愈中。吳水生還是沒有回房的意思。在房間內的喜兒自然也是靜靜的坐在桌子旁邊。看似假寐實則將整個筆山的籠罩在自己的神識中,稍微風吹草動就能知道。多年的警覺養成的習慣,身為一個護衛應有的戒心。
靜謐的夜空,總是有蟲鳴聲不絕於耳,盛夏過後的天氣被秋老虎肆意的肆虐。早晚已然有些涼意。水生坐在石凳上緩緩閉目。又一次的梳理着自己體內的經脈使之毫無滯塞。三年的不懈努力換來的是涓涓細流變成小河流水,最重要的經脈更是如黃河之水波濤洶湧,只可惜天地元氣從經脈中奔涌而起然後化為細流最終消失在最微末的經脈中。
石桌早已被秋露打濕,濕潤的空氣浸濕了外套,妖師跟本沒有察覺,全部的神思都集中在自己體內觀察一絲一縷的變化。細緻入微的觀察最終也沒有尋找到天地元氣到底去了哪裏。經過一整夜的時間昆蟲喊啞了嗓音漸漸沉寂,樹葉的一頭掛着晶瑩剔透的露珠兒。不知道何時水生身上披着上了一件外套,是太過入神竟然沒有察覺。淡淡的香味來自女子的體香。
東方漸白預示着新的一天已經來臨,天邊的白雲弱紅弱暗,陰晴之間敦圓的太陽在柔和的晨光中冉冉升起,散發着柔軟的陽光令人全身舒暢。朝陽的旁邊則有一輪白月在它身邊交相輝映。看到這樣的情景不由得回讓人想到一個詞語:
日月同輝!
當朝陽一縷陽光灑入大地,無光的月色夾揉在陽光中,遠在筆山下的妖師體內突然一暖。以股極其微弱的天地元氣從經脈的末梢返回丹田。那一絲絲的幾乎不可辨的元氣與他人相比恰如是那滄海一粟。就是這滄海一粟還是被吳水生所察覺到,一絲最最微弱的天地元氣化作暖流滋潤神思枯竭的妖師。原來這就是天地元氣化為己用的真元。全身說不出的舒暢,酥軟的身軀充滿着活力,昏昏沉沉的腦袋頓時晴明許多。
驚醒過來的吳水生心中大喜,忙運心法又是將天地元氣源源不斷的吸入體內,而後運轉全身散入四肢百骸中淬鍊經脈體質。同樣也有微弱真元傳入丹田內。
房內未曾安歇的喜兒能夠清晰的感應到水生在瘋狂的吸入天地元氣,三年前桃樹老人植下的種子終於生根發芽開始茁壯成長。
不遠處的道長反應慢些,終歸還是察覺到四周元氣的變化,太過明顯了,花草都已經開始萎靡不振。最是能感應到天地元氣變化不是百靈之長,反倒是這些花花草草。
也不知道這妖師練就的是啥子功法竟然將小片天地的元氣吸的是乾乾淨淨,差點連滋養草木的元氣都吸食乾淨,與那傳說中的貔貅無二。
道長起身出門往走去,要是關起來門來不聞不問反倒另類,總是要去詢問個清楚才是。恰到好處的走到籬笆前,妖師也循環一周天后將微不足道的真元存入丹田中。微微睜目見到道長神情自若的站在籬笆外面。
見有人在門外,主人相邀入門。兩人相談甚歡,絲毫看不出幾個月前兩人還是要打要殺的兩派人。活絡人就是好理解,吳水生明白,他天師府自然也能夠明白。龍虎山問道天界不知結果,就連他太清都無法知道,恐怕只有天師一人知曉。
天師派人送信過來道:亦朋亦敵。
四個字玩味十足。能參悟天地大道的太清也不禁皺眉數日,摸不准天師的脈絡。師傅潤澤子問道天界,將妖佛兩家的盟約生生撕毀。留下的爛攤子也沒見誰人來收拾。難道說他妖師要準備放棄新盟友不成?當然不會,可是對佛教也不施以援手。不上不下雲山霧繞的令人摸不着頭腦。
道長稽首道:「不知費否打擾到妖師的修行否?」
水生搭着道士的手笑道:「哪裏的話,道長可不是尋常人物,我還有幾個問題要請教高人你呢。」
太清連連擺手,謙讓地道:「大道三千,我只是略知皮毛。」
吳水生請太清坐下道:「道長謙虛,我與你所修法門並無差別。也是《黃庭經》的心法。」
「呀!?」太清驚訝地道:「妖師果然非同凡響,起手便是哪最為高深的心法。貧道慚愧,修道至今也未曾觸摸到《黃庭經》。」
這就要說到神州大地的修行與方寸山的不同之處,方寸心法高屋建瓴,一葉知秋不拘泥細節。能入菩提祖師法眼的人豈會是稀鬆平常人,方寸山中的弟子個個驚才絕艷,只不過是眾人匯聚一處自然平分秋色不相上下。更何況吳水生初來乍到還沒有摸清楚整個修行界是何等艱辛隱秘。
且說說神州門派不管是天師府又或者是武當山都是循序漸進一步一個腳印走來,首先是吐納基本法,各門各派的心法大同小異。修行二三年便可小成,繼而引導氣機存入丹田化為內力,待到內力精純從而運行內力在體內周天運行,此為後天之氣洗精伐髓。與那天地元氣有着雲泥之別。
神州大地大多數修行之人最多只能修的的個陸地神仙境。
太清道長窘態地道:「貧道悟道幾十載也只是在近兩年才得了《黃庭經》的修行法門。至今都還未理解通徹。」
「很難嗎?我在山中修行時候,師兄們都是叫我死記硬背囫圇吞下,待日後慢慢消化領悟。」妖師繼續無情的打擊天師府的道士。
老道士神色慘白地道:「您是否感覺身體不適?」
吳水生搖搖頭。
看了妖師的反映似乎不是作假,又見他精神奕奕神采飛揚不似元氣反噬。
道士謹慎的道:「可否容許我為妖師把把脈。」
吳水生大方的將手臂伸過去道:「有勞道長了。」
太清道長按住手臂脈門,見起脈搏強壯有力不似有暗疾。便將手縮回來道:「妖師果然與眾非同,我等望塵莫及。難怪妖族願意以你為尊。」
功法不是詭異,而是無上的大道。怎能不令龍虎山的天師敬仰。同時修道人可因資質不同最後的修為也是天差地別。
修行了一輩子的結果還不如別人修行三年的成績,着實令人汗顏。太清心中感慨萬千也十分淡然起身告辭。
太清走後喜兒從房子裏面出來端着一盤水果放到石桌上滿臉喜色地道:「恭喜先生初窺門徑。他日登頂不在話下。」盤中水果新鮮可人,尤其難得炎炎夏日下還散發出淡淡的清冷寒氣。
吳水生拿起一顆葡萄放入嘴裏,一陣冰涼將心中的火氣消散大半。葡萄入口香甜四溢,甜中帶酸令人胃口大開。「這葡萄還是要冰鎮下才是好吃。你也要多吃些才是。」
喜兒微微點頭道:「先生既然入了修行,恐怕日後就不在悠閒。道門也會用些不尋常的手段。」
妖師站起來伸伸懶腰,丹田中自有一股熱氣散入四肢百骸中,其中滋味令人蘇暢無比。「太清只知道我已然入道,卻不知道我道深幾許,不用太過擔心。」
喜兒道:「先生修為非比尋常,若是肉眼凡胎自然不易察覺。我怕。。。」喜兒用手指指了指天上意味十足。
天界有監管人間機構,凡間萬物全都意義在冊有跡可循。加上地府陰司更是無孔不入,任你是天地生成也逃脫不了天書三卷。
妖師道:「天道都臨凡了,還怕天界作甚。」
「小心使得萬年船,恐怕天界沒那麼簡單。」喜兒道:「自天庭創立以來,妖族處處被打壓,自然是有他們的道理。」
兩人說話間,唐三從外面回來。見桌子上有一盤水果。不管三七二十一拿起一顆紅透的蘋果大大的咬上一口之際,一雙纖纖細手夾帶風雷聲劈過來。眼疾手快的唐三立即身體一側恰到好處的躲過凌厲的一掌。「嘿嘿。喜兒姑娘沒打着。」唐三嬉皮笑臉地道。
「是嗎?」喜兒冷笑一聲。
唐三仿佛是受了千鈞一擊整個人都飛出去三四丈的距離才停下來。而體內更是猶如翻江倒海,經脈內真元逆行不受控制。待到平復真元後,忍受不住的唐三當場吐出一口鮮血。受了傷的唐三反倒不惱用手腕擦拭嘴巴上的血跡道:「一掌換一個蘋果,這賬算着划算。喜兒姑娘我明明躲過了你的一掌,為何還是受了傷?」
喜兒對唐三從不加以顏色,冷哼一聲不在搭理他。自己辛辛苦苦給妖師準備的水果竟然讓他這潑皮拿走一顆。着實該打,應當重重的往死里打。若不是先生吩咐不可出重手,今天的這一掌就讓他橫死在這裏,日後也好圖個清靜。「哼!」喜兒冷哼一聲,並不搭理唐三。
還是吳水生開口道:「這招叫做隔山打牛。又稱以氣打氣。算是一種很高級的技巧。日後你修煉有成自然能夠領悟其中奧妙。」
「呀!?公子您入道了。」唐三驚訝地道。
看透入道很簡單,入道就是入氣,引氣入體的那一刻開始修道人的身體內就會散發出蝟微弱的氣。就是這股氣就能辨別出人的修為高低深淺。
吳水生點點頭表示承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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