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金黃色的沙灘上佈滿了柔軟的砂礫,海風帶着鹹鹹的味道撲面而來,海水一遍一遍的沖刷着海岸線,潮漲潮落的大海,將沙灘上留下的記憶全部抹除。西邊的落日緩緩走向水平線為大地散發最後一絲餘輝,緋紅地火燒雲將天空給燃燒起來火紅一片。
美麗的沙灘上留下一個小巧玲瓏的腳印告訴別人自己剛才來過,一席白色的衣服在夕陽下襯托出更加動人,看着白色的身影隱隱在想自己招手,如鈴鐺般悅耳動聽的笑聲少傳來耳邊。
「呵呵,呵呵,迷糊快過啦追我呀。」宛如黃鶯鳴唱般的聲音從那少女的身上發出來。少女若隱若現的在不遠處歡快的奔跑着。
迷糊看着身影道:「你是誰呀?我認識你嗎?」
「呵呵,迷糊你來追我呀。」銀鈴般歡快的笑聲再一次響起。
迷糊快步的跑過去,拉着少女的手道:「我追上你了。」
「呵呵,你追上我了就只有死路一條。」少女的聲音變的十分悽厲,少女將頭扭過來見她的臉蛋鮮血直流恐怖的嚇人。
「啊。」迷糊跳將起來,環顧左右見自己在車廂內,原來是南柯一夢。
「少年郎可是做了噩夢?」馮賢在外面問道。
迷糊將臉龐上的冷汗擦拭乾淨,爬出車廂坐在馮賢的旁邊道:「做了個奇怪的夢。」
馮賢道:「所謂夢由心生,恐怕是你心中所想的事情困擾着你。」
看着駑馬漸漸行駛進一個名叫楓葉鎮的小鎮子裏面,鎮子不大住着百餘戶人家,馮賢輕車熟路的將駑馬趕到一家名為福喜客棧前面,客棧的小二殷勤接過馮賢的馬鞭道:「您老真準時,每年這個時候一定過來,今兒上午掌柜的還在叨念着您來這。」
客棧不大,兩層樓房,大約十幾間客房。小二殷勤的將馬車牽到後院。馮賢道:「狗蛋,記得給馬餵點好料,車廂裏面有個紅色盒子是送你的。」
狗蛋趕忙點頭哈腰地道:「又讓您老破費了。」
「啥破費不破費,都十幾年的交情。」馮賢領着迷糊走進客棧。
見櫃枱前一個讀書人模樣的中年人正在聚精會神的算理賬目。店內擺設有些陳舊,桌椅擦拭的一塵不染,櫃枱上面掛滿了各式的菜名,給用餐的客人提供參考。酒架子上擺滿了密封好的美酒。大廳內雖有些落敗的跡象卻勝在乾淨。
馮賢走上去道:「喲張先生算賬呢。」
福喜客棧的掌柜姓張單名一個舉字,是個不及第的讀書人,見科舉無望,只好繼承了祖產將客棧經營下去,張舉雖是個讀書人卻未把書給讀死,頭腦還算靈光,將客棧經營的有聲有色,過往的商人都來這家客棧休息落腳。馮賢每次經過楓葉鎮都會來福喜客棧落腳,風雨無阻二十年。
張舉地抬頭一看道:「馮大哥,你可真準時。來來今日我們是不醉不歸。」又見馮賢身邊站着一位年輕的帥小伙疑惑地問道:「這位小哥是?」
馮賢道:「這位小哥是想借着我的馬車代替腳程去國都,我也想路上有個伴便讓他一起隨行。」
「既然是這樣,我便為你安排兩間客房。」張舉先行領着二人上了樓去安排客房。安頓好後迷糊見天色還早便想去鎮子上逛逛。與馮賢說明後便離開客棧,漫無目的的在小鎮子上閒逛。
麻雀雖小五臟俱全,楓葉鎮也不大,鎮內個種店鋪都有,什麼鐵匠鋪、雜貨鋪、紅妝鋪當鋪應有盡有。大約是臨近夜晚了,不少店鋪開始收拾貨物準備關門。家家戶戶的煙筒冒出炊煙。一些老人呼喚在外玩耍的孩童。小孩借着落日最後的一絲餘光努力的玩耍。鎮子內安詳靜謐的環境很適合人居住。
走在青石鋪就的路面上,小鎮給人一種滄桑古老的氣息。一陣涼意切切的晚風吹來幾片暗紅的枯葉,被風吹來的是楓樹上枯萎的楓葉。楓葉鎮得益於鎮外的一片楓樹林,每當秋風吹起,枝頭的楓葉慢慢飄落,對於讀書人來說是一處難得悲春傷秋的好地方。
走着,走着看見前面一家樓子燈火通紅人來人往。店門外幾個衣着暴露的女人舞動的着手裏的手絹不停的招呼過往的行人。
「客官,裏面來玩玩呀。」鶯聲燕語充斥耳旁。
看着店門上寫着「」三個熨金大字。迷糊想來這裏便是古代的妓院。看着裏面的人醉生夢死地尋歡作樂。心中那顆懵懂的心也搖搖欲墜,便大步地踏過去,見了一個庸脂俗粉的女人熱情地挽住迷糊的肩膀,將胸部不停的往胳膊上蹭道:「客官,很面生呀。第一次來紅葉鎮吧。小女子名叫春香。來來來,您裏面請。」便半拉半扯地將迷糊推進。
樓內裝修比福喜客棧奢華許多,紅燭絲綢帶着濃重的香味男男女女擁抱在一起,男的開懷大笑,女的曲意奉承。旖旎的味道充斥整個大廳。樓上傳來.的呻吟聲,聽得是不堪入耳,也有高聲叫好者,呼朋喝友的相邀一起,幾個紅塵女子殷勤相陪,落得幾個賞錢更是歡喜連連。
老鴇子笑臉相迎地道:「客官貴姓?第一來我這?我看您面生。」老鴇子久經風塵場所的老手,察言觀色是看家本領。哪個是雛,哪個是沙場老手一目了然。
「迷糊」迷糊期期艾艾地道。
老鴇子眼珠一轉心領神會估摸着是不願意透露姓名。看他穿的布料看雖料子不咋地可製作精良針腳細密。看在這他風塵僕僕,相貌堂堂自有一股讀書人的儒雅氣息。應該是個豎向門第的子弟。估摸着腎火旺盛,尋一處歡樂場所在所難免。
「春桃、夏梅、秋菊、冬竹快出來迎客。」老鴇子一口喊出四個女子。
「來了。」四個女子穿着四色衣服,紅、藍、青、紫各位一色。長相十分精緻,迎面而來一股濃濃的水粉味。名字好聽身段婀娜難得一見的美人。四個女子團團圍住迷糊。
「姑娘們可要好生照顧好米公子。」老鴇子皮笑肉不笑地道。
春桃輕輕一挑手絹道:「媽媽放心,今晚必定伺候好了米公子。」說完四個姑娘便簇擁這迷糊上了二樓。
趕鴨子上架的迷糊順意地來到一處房間。裏面紅粉色的蠟燭將整個房間映的緋紅色,紅色的錦瑟鋪在紅木圓桌。桌面擺放十幾碟美味珍饈。一壇十年陳釀女兒紅擺放在一旁。酒杯用的是上好白玉瓷器;筷子是象牙雕刻而成晶瑩剔透。聞着酒席散發出來的香味。迷糊穩穩噹噹地做下來,輕輕一聞鼻子裏充滿香味。
將四女推開,輕呷一口美酒。拿起筷子夾起一口菜塞入嘴裏,味道很美味,香甜可口的菜餚充斥着大腦很真實的的感覺。
「米大爺,您來算是來對了,我們這兒菜好吃,美人更好吃。」夏梅笑吟吟的撲上去。
被風塵女子一抱迷糊心中說不出的不舒服,心中很牴觸這些女子,從懷裏取出一錠紋銀道:「我想一個靜靜。」
平日裏哪些個男人見了姐妹幾個都像餓鬼投胎,今天來了個怪胎,只吃酒席不玩女人。四女見了桌面的一錠十兩紋銀四人眼裏精光一閃。不由分說比剛才更加殷勤的圍住迷糊。更有甚者將迷糊的手直接放入自己的胸部內任由摸索。
迷糊又從懷裏掏出十兩紋銀大聲喝道:「難道沒聽懂我說的話嗎?滾,給我統統的滾。」憤怒直衝頭頂,心情也便的十分的狂躁。四女見客人發火個個噤若寒蟬。
老鴇子推門而入,剛才在西面接待客人,聽見房內發出憤怒的吼聲。心下擔憂地趕忙上樓查看情況。
房內四女滿臉委屈地站在一邊,桌面上兩錠白燦燦的銀子。老鴇子笑眯眯地道:「客官是嫌棄她們庸脂俗粉不成?」畢竟是見過世面的老鴇子,見客人出手大方一看就知道是個非富即貴的富家子弟。出門時穿着低調。可骨子裏透露着不拿錢當回事的主。
迷糊道:「非是嫌棄她們幾個,只不過心煩意亂想一人靜靜。」
老鴇子嗔怨道:「我還以為是客官嫌棄我女兒呢,既然不是這個事,女兒們也別為難公子了。都散了吧。讓公子好好清淨清淨。」退出房門的時候不忘將桌面上的兩錠紋銀拿走。
房內留下迷糊一人,房間內的寂靜與外面的嘈雜聲形成鮮明的對比。心中煩亂不堪,斟一杯美酒,吃一口佳肴。
在這個世界迷糊就像是一個無根的浮萍隨處漂泊,心中空落落地讓人難受。相比.的空虛,精神的空虛更令人難受。精神無所託的人就像沒有了主心骨,留下一具空軀殼在人世間飄蕩。陌生的世界,陌生的人,陌生的事物。自己和這個世界格格不入。一股無力感侵襲全身。前路茫茫不知歸處。
祭一杯清酒吊念過去的世界,夾一口美味佳肴,細細品嘗今生的味道。昔日的世界已經隨着時間逝去。未來的道路充滿了艱辛。雖尋找了方向,心卻依舊漂浮。
起身離開,不忘記放下一塊銀子充做花酒錢。臨出門歡笑女笑容相送,被微涼的晚風一吹,微醺的醉意霎時大半。
街角處一個粗狂的中年男子拉着一個十歲左右的小女孩便拉便道:「該死的東西,送你去是享福去裏面吃香的喝辣穿金戴銀,還這不情那不願。小心我打折了你的腿。」
迷糊間女孩雙目獨孤無助,眼神中充滿了哀求。可中年男子卻視而不見。生生的拉着女孩走到前一改先前的凶神惡煞,變成彎腰曲躬笑嘻嘻地道:「春兒姑娘麻煩叫下媽媽出來。今天我將這孩子給送了過來。」
那風塵女子冷眼一看道:「瞧你這點出息,等着。我這邊去叫。」
不一會老鴇子帶着幾個女子緩步出來:「張癟三,不是老娘說你,你遲早都要將這孩子送過來,何苦讓她跟着你吃苦受累。」
張癟三點頭哈腰地道:「媽媽說的及是,我那黃臉婆剛閉眼我就將她給您送了過來。」
老鴇子扯過小女孩捏了捏臉蛋,摸了摸身子骨。隨機安心道:「底子還在,可算沒被你糟蹋了個好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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