隕聖記 第十五章 望妖氣

    readx;    當迷糊湊熱般走到隊伍的最前沿時，看見一隻視覺衝擊力相當震撼的怪獸。是雙頭蛇，身長將近有五米多長，盤踞在大河旁邊，雙頭蛇五彩斑斕的鱗片在太陽下閃閃發光，四目赤紅，鮮紅的蛇信不停的吞吐。四周的植物紛紛枯萎，不知是被蛇毒薰染枯萎，還是被妖氣沾染給枯萎。腥臭的氣味擴散到幾里之外。

    「聽聞猴族想要回歸，今日我特來相送。」兩頭蛇語氣不善地道。

    赤尻馬猴見別人先禮後兵也不好先撕破臉皮，不溫不慍地道：「承蒙蛇族還知曉我猴族再世，我等承蒙感激。不過今日我等急需趕路，就此別過，日後定當登門拜謝。」

    「哈哈，客氣。不知當今猴族是哪個稱王？，哪個為霸？」雙頭蛇陰陽怪氣地道。

    當年妖族紛爭，猴族異軍突起英雄輩出橫掃整個妖界，四大妖猴齊聚的天下大亂。妖族聞着莫不戰戰兢兢。

    「慚愧，慚愧，我猴族如今勢單力薄，幾乎差點滅族，何來雄心稱霸？」赤尻馬猴明知對方找茬，是一退再退。不想和蛇族撕破臉皮。

    剛回歸的猴族元氣殆盡，能出戰的估計就剩下猴二了，其餘幾百的猴族靈智未開，與野獸無異。抱着能忍則忍，息事寧人的態度。赤尻馬猴忍氣吐聲的和蛇族周旋。從四周不斷匯集過來的妖氣來看。畢竟猴族凶名在外，大家本着小心翼翼的心態也無可厚非。可是這樣明目張胆的匯集過里實在是扇猴族的臉。

    「原來如此，猴族就沒有個主事的嗎？還要請動您老人家過來？不好吧。我可是帶族長之言予猴族。」雙頭蛇蛇信吞吐，盤踞的身軀微微向前傾，雙目微微收縮道。

    赤尻馬猴耐心地道：「呵呵，老猿我今日暫代猴王之職統領猴族小輩有什麼話對我說就可。等他日猴王回歸，我在言明猴王。」

    誰人都知道猴王被天宮抓去後生死不明，可天宮也未曾放出言語說猴王被誅。這個餘威猶在的猴王是妖族的一道禁忌。與天齊，這是猴族的豪言，以一人之力大戰天宮十萬天兵。這等氣魄非等閒之人可擁有。加之猴王是個睚眥必報的小心眼。若當真有一日回歸猴族。那麼後果可想而知。

    「猴王，哼哼。老不死的。別拿猴王來嚇唬我們這些小輩。一人大戰十萬天兵。這種言過其實的話也就嚇唬嚇唬三歲稚童。今日我蛇族放出話。這河歸我蛇族所有。」雙頭蛇盤動巨大的蛇身道。

    赤尻馬猴冷哼一聲，強大的妖氣擴撒至四周，一些個膽小鼠輩已經開始逃竄避其鋒芒。不曾想到蛇族居然有這麼大的口氣，居然想要瓜分原本屬於猴族的領地。太氣人了，赤尻馬猴身體在不斷的顫抖。當年猴王稱霸妖界，就是因為猴族的洞天福地孕育。如今居然被一個小小的晚輩給欺負到家。是可忍孰不可忍，赤尻馬猴雙目赤紅地道：「你膽敢在說一遍。」

    雙頭蛇色厲內荏地道：「你的老不死的，今日我就把話撂在這，猴族的領地以後歸我蛇族所有。」

    赤尻馬猴口中呢喃一句。身軀瞬間變大二十倍有餘，變大後活脫脫是異世界的金剛。赤尻馬猴咆哮的奔跑過去，以雷霆之勢將兩頭蛇一隻手抓住，然後用力一扯。雙頭蛇連慘叫聲都沒有喊出來，就被赤尻馬猴分屍兩端。滔天的妖氣散發出去，然後對着遠方的各個妖族道：「我族如今勢微，可也不是什麼人都能踏在猴族的頭上，今日我斬殺這齣言不遜的小輩。若爾等能承受住我滔天的怒火，大可前來與我一戰。」說完就將雙頭蛇給剝皮抽筋然後給生吞活剝。看的迷糊是嘔吐不止。這樣血腥的場面我還是第一次看到，哪個慈祥的老獼猴不見了，變成如今茹毛飲血的怪獸。

    今天有赤尻馬猴殺兩頭蛇立威後，哪些個在背地裏觀望的傢伙會掂量掂量。至少在今後會少許多的麻煩。果然，赤尻馬猴殺了雙頭蛇後就有妖精開始從周圍慢慢退去。猴族有赤尻馬猴這個老古董在，是不可能將猴族一舉殲滅。

    魚兒用崇拜的目光望着身軀巨大的赤尻馬猴道：「原來這就是馬爺爺的實力，比起當年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是我見過的最強大的妖怪。」然後對着迷糊道：「要是你能有馬爺爺萬分之一的實力就可以自保。」

    剛要反駁，天空甩下塊巨大蛇肉。老猴子並沒有將雙頭蛇全部吃盡，變回來後的赤尻馬猴恢復當初慈祥的面孔道：「今日的食物有着落。魚兒你帶着迷糊和猴二將食物煮熟，然後分發給孫輩們吃。」

    「馬爺爺，這雙頭蛇的肉不比尋常野獸的肉，裏面含有霸道的妖力，我恐怕猴兒們吃不消。」魚兒擔心道。

    赤尻馬猴搖搖頭道：「無妨，既然來到外面的世界，就要面對殘酷的現實。」

    看着鮮紅的蛇肉，回想赤尻馬猴生吃蛇肉的樣子，迷糊覺得胃裏翻騰不止。又聽說肉裏面有妖氣，要是被妖氣給污染，豈不是也會變成妖怪，蛇肉不吃也罷。赤尻馬猴似乎知道迷糊心裏所想，微笑的拍拍我的肩膀道：「不用擔心，你福澤深厚，這區區的蛇肉奈何不了你。放心。」

    總感覺在老猴子面前我就像是脫光衣服.裸，一點.也沒有。魚兒在一旁偷笑道：「誰讓你自己不老實。別杵在那兒，過來幫忙。估計今天是走不了。還沒有走出五十里地就遇見麻煩。唉，不知是不是我的霉運帶給猴族。」

    「別瞎想了，我看是有人故意要阻擾猴族回歸。」迷糊分析道。

    「會是誰呢？猴族前腳剛離開罪惡之地，緊接着就有人出來阻撓，我們回歸的消息還沒有散播出去。不可能就有人出來阻撓我們。」魚兒眉頭深鎖道。

    迷糊也沉思良久，不知道是誰有這等通天的能力。居然在第一時間就能知曉猴族回歸。而且還這麼詳細的知道猴族的路線。望着漸漸陷入地平線的太陽，今晚註定是一個不安寧的夜晚。等猴族吃過蛇肉，就地休息。赤尻馬猴就不斷的開始巡視周圍的情況。這是為了以防萬一有夜襲的妖族。迷糊也全無睡意。嘴裏嚼着一跟青草。躺在被火熏烤過的地上，暖暖的熱氣微微的往外冒着。地面上在鋪上乾草保暖。望着月明星稀的黑夜，思緒不由自主的擴撒開來。到底是誰能夠第一時間就知曉猴族回歸？思量很久都沒有縷出個頭緒。

    夜深露重，陰寒的濕氣開始吞噬周圍熱氣，露珠在葉兒的尖尖閃閃發亮。正當睡意朦朧時，盤腿而做的赤尻馬猴身體忽然白光一閃。從赤尻馬猴的身體內走出個透明的人。正當我吃驚不已，透明的赤尻馬猴衝着我的道：「不用驚訝，這是我的元神。我這法術那是元神出竅。你無須做聲，元神是無法口吐人言，只能與你的腦海神思交流。你只要在心中默念你想說的便可。」

    我靠，還有這麼牛逼的技能。迷糊在心中念道：「馬爺爺，你元神出竅這是準備去幹什麼？」

    赤尻馬猴的元神慢慢飄向遠方，但他的聲音能清晰的傳入我的腦海中。「前去打探下路程。放心，區區幾個鼠輩奈何不了我。」望着漸行漸遠的赤尻馬猴，迷糊心中開始不安起來。忙用在心中道：「馬爺爺，千萬小心，這附近隱藏着幾個非常強大的存在。」心中默念完，卻再也沒有收到老猴子的話過來。我一着急就用嘴吼了出來。

    魚兒不知什麼時候走了過來，用奇特的眼神打量迷糊，問道：「你能發現周圍的妖氣嗎？」

    「嗯，是的，剛來的時候什麼都感應不到，自從上次淋雨後，我就發現你們的身體內會散發出各種顏色的氣息。嗯，」迷糊緩緩閉上眼睛感受一下後道：「比如你的圍繞在你身體周圍的氣成乳白色。很感覺起來很柔軟。不過現在沒有太強烈的表現，估計是你受傷的緣故。」

    「咚。」魚兒狠狠的在我的頭上敲了下道：「別老是去感知別的妖氣，你一沒有實力，自身難保，二你沒有靠山。若是被妖怪察覺到你就死定了。」

    迷糊不屑地道：」有這麼嚴重嗎？似乎哪些個妖怪從來沒有發現過我。」

    「跟我說說，你發現的氣是什麼樣子的？」

    「五顏六色，很多種，你們妖怪的最多的以黑色為主，有的看起來比較模糊，沒有成型，飄忽不定，就像今天的雙頭蛇它的妖氣就沒有固定的形態。只是附着在它的身體上。」迷糊指了之北邊道：「哪裏似乎就有一個很厲害的傢伙，妖氣成型，有一股煞氣從中冒出。顏色暗黑。妖氣凝而不散。」

    「是什麼樣的形態？」

    「我給你形容形容，那個妖怪有九個頭，而且妖氣凝實，應該是個巨頭。」迷糊接着又指着北方道：「這邊也有一個很厲害的妖怪，是一條巨大的蛇，估計也有百來米長呢，盤踞在那兒。

    「到底有幾個？」魚兒聽的陣陣後怕，這些傢伙在妖界都是威震一方的人物。

    「有五六個呢。」迷糊不加掩飾地道。初到這個世界還不明白這些人代表着什麼。

    「迷糊，他們沒有發現你嗎？」魚兒擔心地問道。

    「沒有，從今天他們出現為止我一直在觀察他們。」迷糊得意地道。

    「迷糊，他們幾個是看不上如螻蟻般存在的你而已。」赤尻馬猴元神歸位道：「若他們幾個稍微動動手指你頃刻間便飛灰湮滅。」

    迷糊毛骨悚然地望向遠方，原先還如火炬般明亮的妖氣驟然消失，只剩下無邊的黑夜。這一刻才發覺這些妖界巨頭其實是在耍我而已。在他們面前我猶如滄海一粟，根本不夠他們看的。

    魚兒得意地笑道：「吹牛也不看看在誰面前，你呀收斂好自己性子，別在歸途中出亂子。」

    「知道了，知道了。」迷糊不耐煩地道：「今天都被你說教好幾次。」迷糊將目光再一次投向遠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