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天一這才笑着說道:「這東西不好看,不好聞,但還是挺好吃的。??.?`」
海天月難以置信地看着海天一,道:「哥,你不會是真的傻了吧,這麼臭哄哄的東西,你怎麼說它好吃呢!」
「你才傻了呢,這生死攸關的時候,別說是井小田做出來的東西,就算是真的****,我也得毫不遲疑地吃下去。不過,這東西還真不錯,井小田的手藝真是越來越好的,連散着臭味的東西,都做得這麼好吃。」
說着,咔的一下,又咬了一大口。
弄得海天月當即跑到一旁狂嘔起來。
再說竇和永回到什蘭城後,片刻也沒敢耽擱,直接去見了國王。
國王見他沒將海天一帶來,不由得皺起了眉頭,竇和永趕緊解釋道:「陛下,鎮南王身染重疾,下官實在是沒有辦法把他帶出來啊。」
「他染了重疾?到底怎麼回事?重到什麼程度?」海無際語調冰冷地問道。
竇和永怕攪到派系爭鬥中,沒敢把天月公主的原話說出來,只含糊說道:「聽說,是從馬上掉下來,摔壞了腦子!」
「從馬上掉下摔壞了?」海無際不由得重複了一句。??w?
心中已經暗哼一聲,想道:分明是裝神弄鬼,從小在馬背上長大的,這草原上就沒有比他的騎術更好的!看來,這鎮南王果然暗藏禍心,難道,我真的要親手除掉自己的長子嗎?虎毒尚且不食子啊!可是,做為一代君王,為了國家社謖,我居然要親手殺掉自己的兒子。
海無際不由得有些猶豫,便又開口問道:「他傻到什麼程度?」
竇和永略一遲疑,還是實話實說:「臣在大蒼部大營之中,親眼見到鎮南王在吃****。」
「怎麼可能啊!」海無際悲嘆一聲,良久無語。
轉念一想,他傻了也許是個好事。再不介入皇權之爭,便可以留下一條性命。
於是,便輕輕點了點頭,對竇和永說道:「沒事了。你先下去吧。」
竇和永退下來之後,趕緊抹了一把頭上的冷汗,心想:「看來這差事是辦對了,幸好當時沒把鎮南王怎麼樣,否則倒霉的還是我!」
海無際一個人在屋子裏踱來踱去地轉了半天。忽然想聽聽別人的意見,於是信步來到德馨殿。
卓爾側妃見他眉頭微皺的樣子,不由加了幾分小心,端茶遞水、察顏觀色,侍候得十分小心,卻不肯出言詢問。
海無際平時很喜歡她不多言不多語的樣子,今天卻無端生出些感慨:到底是太過年輕,不懂得替寡人分憂,只怕也沒有處理皇家事務的能力。
心中雖然這樣想,口中還是念叨了一句:「聽竇丞相講。鎮南王身染重疾,只怕智力出了些問題。」
卓爾面露驚訝之色,抬起頭看了看海無際,道:「陛下切莫太過憂慮,鎮南王年輕力壯,着人調養一陣,應該很快就會恢復健康的。」
隨即轉身,動作輕柔地往香爐里填了些香料,心中暗忖:「這海天一又搗什麼鬼,前些日子打受傷的錢子安過來。本想着借他傳話,讓陛下調查海天傲到紫陽領地搶劫的事情,卻弄巧成拙,被海天傲的苦肉計搶了先。眼見得陛下隱隱對他動了殺機,現在切不能說錯話,做錯事。」
穩了穩心神之後,卓爾側妃才緩緩回過身來,以退為進地勸道:「陛下若是對鎮南王的情況放心不下,不妨找大妃商量一下。大妃一向心懷仁慈,處理問題大方得體,深得人心,她定會協助陛下處理好鎮南王的事情的。」
卓爾這招還真挺高的,一下子把不便說情的棘手問題拋給了大妃武雲瑞。
她早已料定,大妃定然不肯明目張胆地說出對鎮南王不利的話來,因為那樣子除了會引起海無際的猜疑和戒備,別無益處。
相信以大妃對海無際的了解,她絕不會做出這麼沒水準的事情。
海無際想不到卓爾能如此誇讚大妃,當即露出一絲淺笑道:「嗯,卓爾能對如此敬重大妃,真是讓寡人欣慰。」
要知道,後宮團的女人們融洽相處,一團和氣,這也是海無際的心愿呢!
「陛下過獎了,是大妃為人做事,讓人敬佩。」卓爾恭敬地答道。
「好,那我就聽愛妃的建議到嘉隆殿走一趟。」說着便大步向外走去。
海無際走了好一會兒,卓爾才把巧玲叫到跟前,悄悄問道:「鎮南王那裏到底出了什麼事情?」
巧玲苦着臉,輕聲說道:「聽說,鎮南王從馬上摔下來,傷了頭,身體雖然沒什麼事,可是人已經變成了傻子,都****了!」
卓爾一聽,不憂反喜,暗道:「這海天一還真是能忍辱負重,居然連屎都能吃得下,此人必成大事,難道,他真的準備要動手了嗎?」
再說海無際離開德馨殿便直奔大妃的嘉隆殿,進得大殿並未寒暄,便開門見山地說道:「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太子的傷還沒好呢,鎮南王那邊也事了!」
武雲瑞一聽,忙問道:「鎮南王怎麼了?他一向謹慎穩重,莫不是他的屬下又給他惹出麻煩了?」
雖然武雲瑞把海天一視為眼中釘,恨不得立刻除而快之,但是,她也不敢在海無際的面前表現出來,她只怕自己稍有不甚就會危及親生兒子的太子之位。
以靜制動,以不變應萬變,才是她現在的處事之道。
「聽說他從馬上摔落,傷了腦袋,現在整個人都變傻了。」海無際有些沉重地說道。
武雲瑞一聽,心中不由一喜,趕緊轉了轉眼睛,掩住波動的情緒,很是惋惜地說道:「怎麼會生這種事情,鎮南王可是個戰功卓著的猛將啊,是定國安邦不可多得的人才。」
武雲瑞此時,是不吝讚美的,反正海天一現在也傻了,再怎麼夸也起不了什麼作用,還能顯示她的氣度與胸懷,這樣的事情,何樂而不為呢?
海無際此時也想起海天一的種種好處,不禁動了惻隱之心,於是試探着問道:「鎮南王今後的生活,該如何安排,不知大妃是怎麼想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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