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博格坎普中/將持着茶匙輕緩地攪着手中的咖啡,待黑咖啡濃郁的香味兒在攪動中慢慢鋪散開來,然後才慢悠悠地道:「首先,我們要考慮的,是如何答覆伊斯蘭國恐怖份子們的無理要求。」
「我認為答應是絕無可能的!」斯蒂加少校率先表態道。莫語道也明白,對於美帝政府和軍方來說,這一點是沒法商量的,於是他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在世界各地的觀眾們看來光明正大的要求,在美帝軍人看來則是純屬扯淡。要是人家隨便綁架幾個人威脅一下,他們就出賣自己的下屬,那軍隊的凝聚力從何談起?即便不說這麼冠冕堂皇的場面話,當初保下那些施虐者的資本家們的面子往哪裏擺?所以中/將大人的看法和斯蒂加少校的判斷不謀而合。那麼這樣一來就只有一條路走了:耍賴!
也不知道莫語道不在的時候,中/將大人是如何敲打斯蒂加少校的,總之本來打定主意裝傻充愣的少校先生這會兒十分積極,他憤慨地道:「我認為我方的態度必須強硬一些!我們美帝作為世界第一大國,不能接受對方任何要挾!直接勒令那些恐怖份子立刻釋放無辜人質並投降!同時應做好強攻的準備!」嗯,他十分積極的出了個餿主意,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
莫語道隱隱猜到了是怎麼一回兒事,但是依然對斯蒂加少校投去歉意的眼神,然後出言道:「少校先生此言不妥!若是外界關注不足的情況下,我方採取激進直接的手段自然是不錯的選擇。只是此刻此間事態已經被擺到國際的枱面上了,影響力達到眾多外國遊客的人身安全以及美帝國家形象的程度上了!」這話的意思相當直白與現實:沒人關注的情況下,死幾個遊客沒啥問題。大家都在看着的話,就得注意點兒影響了。
於是博格坎普中/將順水推舟地問道:「那麼莫先生您有什麼好辦法嗎?」
莫語道心中苦笑道:果然是下了套,在這兒等着我呢!讓我來幫着出主意,不還是想要把守夜人組織拖下水嗎?這也太看得起貧道的分量了。哎......政客啊政客!
這倒不是莫語道自大,要知道守夜人組織擺在明面上的勢力也是很強的。特別是各個守夜人家族的勢力,甚至可以左右一個小國家的局勢!但是整個守夜人組織卻給各國政府一個「不務正業」的印象:它們幾乎從不干涉國家內政!這對於一個類似政黨的組織來說,簡直不可思議!
一直以來,守夜人組織政治力量的影響側重點都放在了推動環保事業、抗議大規模工業化,以及限制傳統能源產業上。最讓大國們擔心的,也僅僅只是守夜人組織對核能的運用持反對態度:它們堅持研究出如何完善處理核能轉化的固疾污染問題後,再大規模運用核能。這看起來似乎也是出於環保目的,想法再陰暗一點的人也最多認為守夜人組織想要獲得研發核能轉化的許可。
但是這一切「不務正業」的行為,還是無法掩蓋一個事實:守夜人組織能量巨大。近年來人們環保意識的覺醒、化石能源開發的限制、核能運用的限制都有守夜人組織活動的影子。而作為與其有較深層次合作的美帝軍方,其高層在處於危機時,自然不會放過將它拉到和自己同戰線的機會。只是一個守夜人大學的教授能起到多大作用,還很難說。
「貧道以為,我們只需要耍賴即可。」莫語道言簡意賅地回答道,在他說出「我們」時,中/將先生便露出了一絲滿意地笑容。顯然這個表述說明莫語道這回會和他站在一起了。
常人耍賴,無外乎「嘴硬臉皮厚,俺是滾刀肉」。但是作為一個軍界大佬,夏威夷州的實際掌權人,代表的是美帝國家、美帝軍方的形象,那麼耍賴的方式也就得十分講究:首先得讓人看不出來是耍賴,或者不覺得是在耍賴。
「只是耍賴的方式需要斟酌。」莫道士用平穩地語氣繼續說道。從這位道骨仙風的道士口中談論如何耍賴,頗有種諷刺感,這一刻仿佛他和某些不學無術的同道們的猥/瑣身影重疊了,「最好的方法,自然是將自己的姿態放低,以一種弱勢群體的姿態來耍賴。」
「你是說讓美帝軍方、政府以低姿態面對恐怖份子的無理要求?這不可能!」斯蒂加少校斷然拒絕,「政府或許有資格因為人質而懷柔,但是我們軍方對待恐怖份子的態度必須強硬!也只有強硬!」要不是知道這傢伙之前還想跑路甩黑鍋,單聽這段話你還會以為這傢伙是妥妥的鐵血鷹派軍人......
莫語道卻明白,這傢伙此刻只是一個傳聲筒,中/將大人在這件事上不能一開始就明確表態,那樣太過盛氣凌人,也太不留餘地。所以得通過斯蒂加少校,將軍方的意思轉述出來,然後大家再討論一番,最後再由地位超然的領導者、博格坎普中/將拍板做決定。
這是莫道士到馬紹爾本部之後的第一次任務,顯然他是打算竭心盡力了:「既然如此,則吾等可考慮個折中的法子......」
-------------------------
而與此同時,拍了一通類似「節目開場白」的影像後,郝嵩和安妮-霍爾走進了伊斯蘭國恐怖份子控制下的阿羅哈塔。
剛進門,兩名蒙面黑袍的恐怖份子便將槍口指了過來。面對ak-74自動步/槍的威脅,安妮-霍爾大姐明顯色變了,但是依然強自鎮定道:「我們是應邀,應邀前來採訪的記者!我們沒有惡意!」
然而兩位恐怖份子就像雕塑一般,一言不發、毫無反應,依然冷漠的將兩名「客人」的心臟套進了自己的瞄準器。
就在安妮-霍爾崩潰得幾乎要懷疑這兩個冷血的傢伙是聾子還是英文盲時,又有三名恐怖份子一前兩後的出現了。
「啊!夏威夷廣播電視台的記者小姐!又見面了!請不要在意他們的冷漠,我的兄弟們只是有些過度緊張而已。」最前方的那名恐怖份子邊說邊將自己的面罩放下,露出一個滿臉感染力笑意的中東人面孔。不得不說,這是一位很有親和力的人,他的面部線條柔和,腮幫和下巴有一圈狹窄而整齊的絡腮鬍子,看上去十分整潔。
「您好!我是夏威夷廣播電視台的記者,安妮-霍爾!所以您就是菲拉力先生嗎?」安妮-霍爾將情緒穩定下來,也擠出了一臉笑意。
「沒錯,我就是菲拉力,此間的負責人。請不要這麼緊張,我和我的兄弟們也是文明人。對於自己邀請來的客人,自然會掃榻以待、竭誠以待。況且您還戴上了我們阿拉伯民族傳統的面紗,我們更應該讓您賓至如歸,不是嗎?」菲拉力先生先是做了一個表示歉意的表情,然後擠了擠眼睛說道。
在一旁默不作聲的郝嵩心中早已開始吐槽:「還賓至如歸吶!你當自己是在開招待所嗎餵?感情要是沒戴面紗,就讓她賓至如歸西了嗎?看上去起碼30歲的大叔了,還擠眼睛賣萌啊!有點恐怖份子的覺悟好不好啊!搞得像是來哄小孩兒的一樣啊!」
「您看這位與您同行的攝像師很鎮定的樣子呢......」菲拉力說着目光掃過慫貨,心中卻有些疑慮。
郝嵩心中「咯噔」一聲,面上卻像是被突然驚醒一般,語無倫次的道:「不是呢......嗯?呃......其實是的,嗯......畢竟呢,我是個男人嘛......呵呵!怎麼能那麼容易就被嚇到呢!呵呵呵......」直接惟妙惟肖地扮演了一位被嚇傻之後又要面子,不肯坦然承認的尷尬青年。
菲拉力果然信以為真,大笑道:「好!哈哈!年輕果然就是好啊!什麼都不怕!哈哈哈!」另外四名恐怖份子也發出應和式地、讓人不寒而慄地、乾巴巴地笑聲。
「當然,在我們能夠毫無戒心的坐在一起聊天之前,有些必要程序是必須的。請二位理解並配合搜查。」菲拉力說完,用下巴點了點示意。兩名恐怖份子便將自動步/槍挎向身後,同時走上前來。
郝嵩對此早有預見,並不意外。他將攝像機放到一旁,然後十分有眼力見的雙手平放,擺出一副「正面上我」的架勢,就像過安檢一般。然而安妮-霍爾這位女記者就有些慌亂了:難道我要乖乖地被一個中東的漢子摸遍全身嗎?雖然我是開朗大方的美帝女性,而且已經是兩個孩子的母親,但是這樣的事情臣妾還是做不到啊!
「咳,不用突然擺出一副貞潔烈婦、寧死不屈的表情吧?」郝嵩虛着眼小聲說道,「別刻板地認為恐怖份子都是些糙漢子。給你搜身的那位應該是個女性吧......嗯,雖然胸是平了點兒......」
原本眼露冷漠地女性恐怖份子聞言突然惡狠狠地瞪了過來,眼中流露地怒火就像保守了80年的陳年貞/操被奪走了一般。(80年後終於被奪走,對於老處女來說怎麼看也應該是幸運吧喂!)
郝嵩立刻一副被嚇壞地樣子:「女俠恕我多嘴!」
【「有才華的人,總會被他人發現的......有病的人同樣!」——格雷休-s-郝】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98s 3.9704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