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道盡頭拐角處的腳步凌亂響起一陣,讓我們個個緊張半蹲着,平舉着槍,心頭快跳到嗓子眼了。
我們都知道進來這裏應該有兩撥人,但是我不敢確定他們是從這裏進來的,因為我們上來的地方,周圍沒有其他人的腳印不說,連氧氣瓶這種在陸地上的累贅也帶着就說不過去了。所以一開始我就斷定從這裏進入這個通道應該只有我們這一支,那麼通道內怎麼會有腳步聲?
通道內,沒有人敢大聲的喘氣,青銅燈柱上的火苗也是幽幽閃爍着,整個氣氛顯得是詭異之極,就在這個時候,那個腳步聲忽然間拐角處停了下來,仿佛一開始就沒有出現過。
冬冰想要上前去看看,被我一把拉住,搖搖頭壓低聲音說道:「再等等。」
大寶臉色突然一下變青,指着前面,蠕動着嘴道:「夏…夏哥…前面!」
我只看到前面一個灰色的影子貼着牆邊慢慢從拐角的地方移動出來,速度非常的緩慢,就像有人躲在那個拐角的地方。
就在我們眼皮子底下,那團灰色人影忽然又慢慢往後縮回去,漸漸拉長顯得極為怪異的姿勢在蠕動,一眨眼的功夫消失在拐角的地方。
「追!」
我連忙起身沖了上去,跨過拐角的地方,猛的轉身,將槍口對準過去,剛想喊「別動」這才發現對面的通道內,空蕩蕩的連個鬼影子都沒有,就只剩下兩旁的青銅燈盞靜靜立在那裏,像是無聲的嘲笑我們。
燈火忽明忽暗,搖曳閃爍。
其他人也是愕然的看着通道,一時間都拿不定主意,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如果說眼花看錯了,九個人怎麼可能一起看錯,而且那灰色人影就在眼皮底下,看的真真切切。
「夏哥,我們不會遇到鬼了吧。」大寶緊張的左右前後的看着。
冬冰在他頭上拍了一巴掌,說道:「哪裏來的那麼多鬼,說不定這人影就是在水底從我們身旁游過去的那個,只是不知道為什麼又出現在我們面前。」
「你連人家背面都沒瞧着就敢斷定?」雷洪不屑的說,「要我說,這傢伙可能誘我們過去,能想到這種計策的傢伙,絕逼是一個人沒跑了。」
我朝他們幾個道:「別在這裏瞎嘰咕了,說的再多也白瞎。跟着過去看看就知道情況,我就不信九條槍打過去,對方還是變形金剛刀槍不入。」
z9的人沒經歷過這種詭異的事情,個個緊閉着嘴不插口進來,縮在隊伍後面警惕着四周。通道石磚淤積一層薄薄的泥沙,踩在上面,有種不真實的感覺,這裏按理說是不該有泥沙才對,除非這裏原本也是有水的,後來降了下去。
到是有水的話,那這些青銅長明燈又怎麼燃燒?難道還真如那些記載吹噓的一樣,風、水不滅?
前行的途中,我仔細左右看了看通道左右兩側的牆壁,隱約能看到一絲淺淺的印記,這是一種常年侵泡水裏的痕跡,哪怕過了很久後,也不容易消散。我心中有些瞭然,或許這裏以前真的是一座海底墓葬,我們所在的位置應該是通往某個墓室的水道,只是不知道什麼原因一切都變了。
但是有一點想不通的是,如果這裏是墓葬的話,為什麼跟外面的水晶宮卻大相徑庭,要知道古代人給自己修墓穴可不會幹這種事,畢竟墓穴又叫陰宅,是為方便自己死後依舊有豪宅樓宇居住。
就像我們自己不會把睡覺的地方修的跟豬圈一樣,外面的瓦舍磚牆卻設計的無與倫比,奢侈豪華。
我站定下來,腦子一下想到:既然兩個地方重合起來,那麼只有一個可能,這裏應該是兩個不同的墓葬,另一個被雀占鳩巢。
「你幹嘛站着不動了,想到什麼事了嗎?」冬冰轉身問道。
我笑了一下,重新邁起步子,說道:「沒什麼,一些無關緊要的事而已。」
就在此時,走前面的人忽然朝我們發出一絲不同尋常的暗號,我小心的提着槍感覺摸過去,只見地上竟然趴着一個人,我連忙將他翻過來,z9的人臉色一變,其中一個低聲道:「是我們的人。」
z9的人?下一秒,我探了探那人的鼻息,最後朝他們搖搖頭道:「死了。」
z9的人連忙檢查起屍體,發現並沒有任何外傷,而得到的推斷卻是窒息性死亡,冬冰說道:「應該是被水淹死的。」
眾人不解的看着他,開什麼玩笑,這裏一滴水都沒有怎麼可能是被水淹死的。冬冰解釋說:「嘴唇紫烏,脖子上又沒有被勒的痕跡,一看就是嚴重缺氧情況下造成的,你們看地上,泥沙被蹬的到處都是,很明顯死前掙扎了很久,像不像在水裏掙扎的模樣?」
「但也不能說是淹死的啊。」大寶站在遠處說道:「萬一是心臟病發作了呢?」
「不是心臟病發作。」我搖頭道:「如果是心臟病發作死的,一般會捂住胸口的。對了,你們z9的人一般進部門都會體檢吧。」
他們互相看了看,點頭道:「當然,進入這種部門身體不能有任何隱疾,更別提有心臟病了,如果是,我們寧願相信他是被淹死的。」
雖然排除隱疾的可能,但是死法依舊存在很大的爭議,而且我關注的一點就是這屍體為什麼是朝向我們這個位置的?那麼有一個可能,他是被什麼東西追着,並且發現了這裏,想要藉助這裏逃出來。
「屍體我們沒辦法帶走。我們還是繼續前進吧,取點他身上的東西就當作遺物吧。」我說道。
在這裏發現z9一名人員的屍體,說不得我們已經離東方旭他們很近了,爭取再有人死去的情況下趕過去,收拾了下心情後,重新出發,過了長明燈的通道後,前面出現一扇被半推開的青銅門,我走在後面想着事情,猝不及防一下撞在雷洪後背。
他朝後退了一步,低沉的說:「又死一個。」
一具跪在地上的人影引我的注意。臉孔朝上,雙臂拖拉在身側,皮膚發白乾裂出很深的裂紋,露出紅紅的筋肉紋理。
「燒死的。」不用冬冰給我們解釋,我也知道。
可是地上以及周圍都沒有火焰燃燒過的痕跡。第一時間我想到第一具屍體,冬冰說那是淹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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