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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清鳳母女
青梅等人拿着魚回到趙府,將所遇張清鳳之事說與梁紅玉。梁紅玉也覺得這母女倆水上功夫超出常人。
正議論中,門丁來報,說張清鳳母女倆求見梁夫人。
梁紅玉說快讓她們進來。
張清鳳帶着張鑰走進來。
原來,黃充並未罷休,叫手下跟蹤她們,然後糾集更多的人到她家去了。
張清鳳讓張鑰躲在室內不要出來,自己在門外跟他們理論。可是他們一口咬定黃家少爺落水,落了毛病,得有個貼身丫環侍候。而這個丫環非張鑰莫屬。
張清鳳跟他們吵了一會,覺得必須想別的辦法,讓女兒擺脫這伙無賴,便說你們暫且等上一等,我與女兒商量一下。
張清鳳進得屋來,立即叫張鑰從後窗逃出去,張鑰非要跟母親一道對付他們。張清鳳說你先逃出去,他們也不能將我如何,你在河邊等我,我一會就到。
張鑰無奈,只好聽從母親的,跳窗逃了出去。
張清鳳出得門來,說女兒不願做什麼丫環。請你們回復黃家少爺吧。
那伙人哪裏還有耐心?便衝進屋子抓人。張清鳳趁機逃跑。追上來的人也被她打倒在地。
張清鳳在河邊找到張鑰,二人商議半晌,家是不能回了,便來找梁紅玉。
張清鳳說看見青梅等幾個女子跟着梁夫人,且都有一身的功夫。她要將張鑰委託給梁夫人。
梁紅玉尋問她的身世,張清鳳說其夫早年去世,她母女倆憑着一身水上功夫,靠打漁為生。
梁紅玉說,既如此,我答應張鑰留下,可是你呢?
張清鳳說只要女兒平安無事,剩下我空身一個人,是死是活都無所謂了。
梁紅玉說不可,不可。看這個勢頭,他們也不會放過你。不如你也留下來,母女倆是個照應,咱們還可以共同抗擊金兵。
青梅也說,這伙無賴肯定沒完沒了。不如就跟我們一起多好呀?
可欣說對啊,你跟張鑰還可以教我們學習水上功夫。
大囡說,夫人,你可一定要留下張阿姨。我還要跟她學游泳,成為名符其實的水鴨子。
張鑰也說,娘,你若是不留下來,我也不會安心的。
張清鳳想了想,這或許是最好的歸宿,便欣然答應下來。
翌日,梁紅玉等起程去杭州。趙謙和夫人兒女送及出城。梁紅玉與趙夫人依依惜別。
可欣與趙預則眉目傳情顧盼生輝。可欣已經走出很遠了,趙預還望着她。
趙玉珠小聲咐在哥哥耳邊說,哥哥呀,看不見影兒了。
趙預這才回過神來,沖妹妹一笑。
梁紅玉到得杭州,因事先已派人買下宅子,便住了進去。此宅雖不算太大,卻有十數間居室。住上個三五十人是可以的。
安定下來後,梁紅玉便請來武師,教習眾女士武藝。
天長軍潰逃
揚州城內,依舊是一派繁華景象。在此借用南宋詩人林升的《題臨安邸》一詩,此時的揚州與後世林升所題杭州的境況相差無二。
正所謂:
山外青山樓外樓,
西湖歌舞幾時休。
暖風熏得遊人醉,
直把杭州作汴州!
宋高宗正痴迷於敬竹姍,聞得金兵正在向天長軍挺進,心裏很是煩亂。一早起來,趙構便派宦官鄺詢前往天長軍觀察形勢,以便作出應對措施。說到底,他是一聽到金兵挺進的消息,心裏便打起鼓來。這鼓當然不是進軍的戰鼓,而是潰退時亂兵逃跑的坪坪腳步聲,它沒有準確的節奏,亂七八糟的。
鄺詢走後,他實在無聊,想來想去,或許到了敬竹姍那裏,煩亂之心能夠在溫柔之鄉安逸下來。可是如此亂世,若是把功夫下在一個女人身上,自我感覺甚是不妥。左右為難中,終於是敬竹姍的魔力大過亂世之擾。去吧,去吧,不去的話,這一天恐怕無法熬過。
他悄悄鑽進了偏房,與敬竹姍廝混在一起。
鄺詢帶着幾個宮中侍衛,騎馬直奔天長軍,剛剛接近天長軍地界,目中所見的是一派混亂。無數宋軍正向着他們的方向跑來。待來到近前,鄺詢便問你們為何要跑?
他們跟無頭的蒼蠅一般,根本無人理睬鄺詢。
鄺詢讓侍衛擋住一名士兵,他因驚惶失措而前言不搭後語。好不容易才弄清楚,金兵已有數百輕騎趕到了天長軍。
鄺詢說數百輕騎怕成這樣?天長軍不是有上萬的守軍嗎?
那士兵說金兵後續部隊立馬就到,當官的早就逃沒了影子,我們不逃,命就沒了。
鄺詢悲嘆,上萬人的宋軍與數百人的金兵,不成比例呀,關鍵是宋軍連敵都不敵,就望風披靡潰散而逃,如此下去,軍威何在?
悲嘆歸悲嘆,逃還是要逃的。鄺詢與幾個侍衛調轉馬頭,又在馬背上猛抽幾鞭,很快就超過散群的潰兵,趕往揚州。
鄺詢到得宮門前,慌忙下馬,一路小跑進入宮內,打算向皇上報告消息。宮中哪裏有皇上的影子?一打聽,說是跟康履微服私訪去了。
鄺詢心裏明白,皇上一定又到敬竹姍的偏房快活去了。他心裏說皇上啊皇上,這都到了何等地步了,他還有心思光顧女人,難道這社稷啊,江山啊,哪個都不如美人重要嗎?
他一遛小跑,直奔敬竹姍的偏房。
驚駕之患
鄺詢接近偏房時,見康履正在房外的涼亭里喝茶。
鄺詢連忙對康履說,不好了,不好了,金兵已經到達天長軍。
康履說不是有駐守的軍隊嘛?
還提他們,哼,金兵先鋒只上百人,他們就不戰而潰了。
康履當即腿就軟了,連說,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啊?
鄺詢說還囉嗦什麼,金人的大隊人馬說到就到,快叫皇上拿主意呀。
康履這才緩過神來,說是啊,是啊,這可是天大的事呀。說完,便急匆匆向敬竹姍的偏房跑去,到得門前,一邊大聲拍門,一邊大喊:聖上,大事不好了。
趙構正與敬竹姍快活,猛地一驚,從敬竹姍身上滑下來。在這種關鍵時候,最怕的就是驚嚇。而這類驚嚇的結果往往就是事後的陽事不舉。他氣息喘得異常急促,好一會才緩過勁兒來,忙問,什麼事,如此慌張?
康履說聖上,金兵已經佔領天長軍。恐怕即刻將攻打揚州。
啊?趙構感覺金兵已經近在咫尺,金兵的大刀眼看就砍到了脖子上,他一雙手哆嗦着,想穿上衣服,可是連衣服也拿不住了。
敬竹姍也嚇得不知所措,叫着,陛下,陛下,妾如何是好啊?
趙構哪裏有心思再理她,只顧穿戴自己的衣服,可是越是急,手越是不聽使喚。
康履仍在催,聖上,聖上,快點啊。
快什麼快,你……快點進來幫我。
康履一聽,連忙推門而入。那敬竹姍還赤着身子,連忙拉過被子將自己裹上。
康履為皇上穿上衣裳。二人惶惶的走出門去。
鄺詢見了皇上,忙將天長軍的戰況說了一遍。
皇上連問,如何是好,如何是好?
這時王淵趕過來,說聖上,依臣之見,還是快些離開揚州為妙。金兵如果神速,瞬間即可到達揚州啊。先過了江,保全聖上龍體要緊啊!
趙構左右思量,別無它路,走為上策,便說那就快走,過了江方可從長計議。
趙構急急火火走出府門,剛剛穿上衣服的敬竹姍追出門來。
敬竹姍見他根本就不理會自己,便急喊:陛下等我,陛下等我……
趙構回頭張望,猶豫着是否帶上她,卻被康履架着胳膊繼續跑向宮門處。是啊,此刻哪裏還能等別人,首要一點就是不被金兵俘虜。只要保全生命,他就有翻身的機會,否則就會跟他的父兄一樣,被押送北國,在五國城坐井觀天。
趙構在前,康履和王淵隨從,到了宮門前,看見鄺詢所騎之馬,也不打問一下,抓住韁繩,翻身上馬,雙腿一夾,喊了聲駕,馬就快步跑了起來。
敬竹姍被落下很遠,看見趙構的馬在向遠處奔馳,她明知已經無望,仍然在喊,陛下救我,陛下救我呀!
趙構早已沒有蹤影。他此刻滿腦袋想的都是要救自己。
她腳下一滑,跌倒在地,放聲哭了起來。
由此可見,在聖上眼中,需要女人製造快樂的時候,她無比重要;當生命受到威脅時,女人便是必須一腳踢開的絆腳石。
跟隨護駕的僅有康履王淵等不足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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