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不用猜測了,我和你們城主,是生死之交。」班銘說着,手中出現了一塊玉牌。
看到這玉牌的剎那,在場所有人都臉色大變。
「城主令!」有人發出低呼。
轉眼間,班銘手中的玉牌變成了鬼城眾強者關注的焦點,很多人眼中無比震驚,想不通城主信物怎會落到無名的手上。
一些不好的揣測浮現出來,令一些人的臉色隨之變幻。
班銘見這一幕,就不由得蹙起了眉頭。
他原本以為,城主令亮出來,就能定下局面,可是現在看來,陳琛似乎並沒有把事情交代清楚。
「城主令為什麼會在你的手裏?」那名容顏素雅的滅境修為女子聲音清冷地道。
班銘淡淡道:「如果我說,是你們城主親手送給我的,你們信嗎?」
「這不可能!」立刻有人沉聲說道:「城主令乃是城主象徵,執城主令者為鬼城之主,城主怎麼可能將城主令輕易送人?」
那名氣勢霸道的滅境男子盯着班銘,道:「你手中的城主令究竟是真是假無法判斷,如果是真,閣下便是鬼城的貴客!」
「僅僅是貴客嗎?」班銘眼神玩味,隨手就將城主令拋了過去:「既然如此,你就幫我看看,這城主令是真是假吧。」
所有人都沒想到,班銘竟會如此輕易地將城主令交出。
這名男子眼神微凝,旋即伸手一攝,轉眼間城主令划過千餘公里距離,落入他的手中。
他將城主令拿在手中,反覆翻轉打量,神色稍有古怪,最終抬起頭來,然後將城主令交到了那名女性滅境強者手中。
女性強者神色微動,將城主令遞到了妖族男子手中。
最後,妖族男子面無表情地將令牌送回到了霸氣男子的手中。
相互對視一眼,霸氣男子目光看向班銘,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道:「不得不承認,你的這塊令牌,無論是做工還是材質,都和真正的城主令幾乎一模一樣,但是很遺憾,你的這塊令牌……是假的。因為,真正的城主令,在很早的時候,城主就已經是將城主令交到我的手中,賦予我權利,當他不在鬼城的時候,便是由我來全權代行城主職權。」
說話間,這名男子左手一翻,一塊玉牌出現在了他的手中。
他捏着這塊玉牌輕輕抖了抖,道:「這才是真正的城主令,所以我很好奇,你這塊令牌究竟是從哪裏來的?」
班銘聞言,眉頭一動,沒有言語。
他不相信陳琛會這麼玩自己,用一塊假的城主令來玩他。
可眼下這情形,又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而且,你的這塊令牌,雖然材質做工都無可挑剔,以假亂真,但似乎,你從一開始就沒搞清楚,城主令的真正樣子。」
那名妖族強者冷冷說道:「真正的城主令,如果是在一定角度的傾斜狀態下,令牌背面的某個角落,會出現一個『一』字,而你手中的這塊令牌,雖然也有字跡,但卻多了一筆,不是『一』,而是『十』……犯下這麼嚴重的錯誤,只能說,提供給你令牌的模型圖的人,辦事並不認真。看起來,我們鬼城之中,也是有了奸細了,而這個奸細的身份,能夠有機會接觸到城主令,可見並不算低。」
此言一出,周遭得鬼城強者紛紛議論起來,左右四顧,懷疑奸細很可能就在身邊。
同時,很多人看班銘的眼神充滿了敵意和警惕,很是冰冷。
「這、這裏頭肯定是有什麼誤會吧?無名前輩不是會做這種事情的人。」許博這時候忍不住聲音有些結巴地叫了起來。
「你閉嘴!」妖族男子冷冷掃了他一眼,眼中有森冷之意,道:「說起來,你自己都說是這無名介紹進入鬼城的,最近這段時日,城主對你青眼有加,十分信任,若說最有可能拓印城主令圖樣交給無名之人,那就是你!」
瞬間,許多充滿殺意的目光就凝聚在了許博的身上。
許博的臉色一下蒼白如紙,慌忙辯解道:「不是我!」
「我們鬼城上下團結一心,不是你還有誰?」
「沒錯,肯定是你!」
「把他拿下,嚴加拷問!」
許多人紛紛出聲,殺意冰冷。
班銘見狀,心頭煩悶的同時,眼中一寒。
說實話對於鬼城他並沒有什麼企圖心,此次前來接掌,多還是看着陳琛的面子,同時也是想着,天外之人降臨在即,多一份助力也是好事,可眼下這種情況,要讓這些鬼城之人認同自己似乎是不可能了,既然如此,班銘也不願再做強求,一拍兩散就是!
但如果,這些人要將這種莫須有的罪名強加到許博身上,那他也就只好出手了,將許博帶離這是非之地!
「算了,許博,看來當初我介紹你來鬼城是個錯誤,你到我這邊來,和我離開,我看誰敢動你一根手指頭?」班銘語氣平靜地說道。
許博身軀一震,原本蒼白的臉龐迅速出現了激動之色,立刻就要朝着班銘飛過去。
就在這時,他前方法則紊亂,世界崩潰,在無形之力的操控下,一道道天地法則交織成網,將他一下籠罩。
「被揭發了罪行,就想要畏罪潛逃,天底下哪有這麼好的事?我鬼城豈是你們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的地方?」妖族男子冰冷的聲音響起。
鬱憤交加,被法則之網困住的許博渾身的肥肉都顫抖起來,眼中瞬間寒芒迸濺。
他本身也是道境五重天的強者,豈能如此受辱,當即就破口大罵起來:「妖千溺,你這個生兒子沒**的卑鄙小人,從我進入鬼城你就看我不順眼,找各種理由來刁難我,你他媽等這天已經很久了吧?隨便就找個理由來污衊我,你指控我拓印了城主令,你倒是拿出證據來啊!別以為你是滅境我就怕了你,一天到晚就知道玩陰的,有膽子我們單打獨鬥,一決生死!我要是不把你腦袋擰下來當球踢,我他媽不叫許博!」
名為妖千溺的妖族強者的臉色立刻變得陰沉難看,殺氣沸騰。
「我只說一遍,誰動許博,誰就是與我魔帝無名為敵!」班銘清冷的聲音再度響起,轟然如雷:「本來是受故人之託才來走一遭,既然你們不歡迎我,那就罷了,我走就是,但你們要是傷害我的朋友,信不信我不念故人之情,帶領億萬魔族將你們鬼城踏平!」
班銘第一次,堂而皇之地擺出了自己魔帝無名的身份。
不得不說,這番話說出來,實在是氣勢驚人,而且極具威脅力,包括三名滅境強者在內,在場所有的鬼城強者都是臉色劇變,心中掀起萬丈狂瀾!
此無名,竟然真的就是魔帝無名,魔族之主!
魔族的實力有多強大,乃是眾所周知,那些沒有理智的魔族若是聽從了某個人的指揮,絕對會是一股足以征戰天下的恐怖力量。
踏平鬼城這四個字,絕不僅僅是毫無根據的威脅而已。
更遑論,魔帝無名本人更是一尊無上強者,死在他手中的滅境強者不是一個兩個!
被困在網中的許博呆滯了,他一直以為無名是人族,沒想到此無名真的是近日名聲轟然的魔帝無名。
就在氣氛壓抑到了極致的這一瞬,從遠方的鬼城之中,陡然是有三股恐怖的滅境威壓沸騰而起,其中夾雜着冰冷和怒意。
「魔帝無名,好大的威風!」
一聲冷哼,陡然是在這片星空之中炸開。
旋即,空間劇烈波動中,三道身形聯袂從空間通道中出現,身上皆是散發着滅境不世之威。
這三人,皆是老者,看上去都是道骨仙風。
「執法長老!」
看到這三人出現,在場所有鬼城強者都是紛紛施禮,就連妖千溺三名滅境強者也不例外。
在鬼城,受到尊敬的方式除了修為,還有輩分、功績。
這三名執法長老,乃是鬼城最早時期的元老,是跟隨城主打天下的人物,可以說,鬼城之中,除了城主,便是以他們三人輩分最高。
是以,以後來者的姿態崛起的妖千溺等人,在見到這三名執法長老的時候,也是要持晚輩禮。
三名執法長老一現身,就取代了妖千溺三人,成為主導。
發出冷哼的老人,面色不善地看着班銘,眼神深處卻有深深忌憚之意。
而在此時,班銘的面具下,表情有些古怪,然後以一種不確定的語氣說道:「你是……寧不州?」
這名老人的神色瞬間僵硬了。
寧不州。
如果這三個字不是從別人的嘴裏說出來,已經習慣被稱呼為「寧長老」的老人,恐怕都已經忘了自己曾經叫做這個名字。
當年的他,隱姓埋名,放眼整個鬼城之中,也就只有城主一人知道而已。
所以,老人無論如何都料想不到,會有人突然叫出自己的名字,而這個人,竟會是魔帝無名?
微微的頭腦空白之後,老人突然反應過來了,現在的他,氣質容貌都和當年相差極大,能夠一眼將他認出來的人,必然是百年前地球上與他有過人生交集的故人。
這也是就是說,魔帝無名,竟然是當年的故人中的一個?
「你……到底是誰?」寧不州一雙昏暗的眼眸中陡然綻放出了璀璨精芒,整個人氣息翻湧,道:「一般人,不會知道我的名字?」
班銘靜靜地看着寧不州,再一次地有了物是人非的感覺。
當年地球東聯邦四大門閥中寧閥的閥主寧不州,現如今居然是變成了這樣一個貌不驚人的老人。
並且,寧不州居然加入了鬼城,並且崛起成為滅境強者,這一點,恐怕是出乎當初很多人的預料。
短暫的沉默之後,班銘說道:「我是誰目前而言並不重要,把許博交給我,今天的事,就當沒有發生過。」
寧不州三名執法長老對視一眼,神情皆是有些凝重。
鬼城能夠存在至今,從來就不懼怕任何人,但是魔帝無名威名太盛,讓他們也不得不謹慎以待。
「將那城主令給我。」寧不州向那名霸道男子說道。
面對寧不州,這名男子收斂了身上的霸道氣焰,雙手將班銘的那塊城主令交給了寧不州。
寧不州打量了這塊城主令幾眼,突然像是發現了什麼,臉色陡然是一變:「這是——」
旋即,他將城主令遞給另外兩名執法長老。
這兩名執法長老看過之後,先是狐疑,接着就仿佛是想起了什麼,臉色同樣是大變,然後猛地朝班銘看了過去。
「這塊城主令,尊下是從哪裏得到的?」其中一老急切地說道,聲音里竟是有絲絲顫抖。
見這一幕,妖千溺等人大為震驚,不明白為什麼三名執法長老會如此激動。
班銘淡淡地道:「我先前已經說過了,這是你們城主親手給我的。」
「這……」寧不州三名執法長老面面相視,目光交錯間,仿佛是達成了某種共識。
旋即,在所有人目目瞪口呆中,他們三人以極為恭敬的姿態,朝着班銘深深拜了下去,同時出聲。
「寧不州!」
「花軒宇!」
「明洗道!」
「參見城主!」
此言一出,妖千溺等人皆是驚變,周遭更是譁然之聲轟然響起。
所有人都不可置信,三位德高望重的執法長老,竟會承認了這塊假令牌,拜魔帝無名為城主!
「寧長老,花長老,你們這是這什麼!這塊城主令明明是假的!」妖千溺忍不住揚聲道。
寧不州三人卻充耳不聞,仍然是維持着原來的姿勢,就仿佛,如果沒有班銘的命令,他們不會再有動作。
班銘雖然不明所以,但也還是出聲道:「你們起身吧。」
「謝城主。」寧不州三人這才起身。
見這一幕,周遭眾多鬼城強者都是露出真正猶如見鬼般的神情。
「寧長老,還是你來說吧。」名為花軒宇的長老對寧不州說道。
寧不州微微點頭,迎着眾多滿是震驚和質疑的目光,說道:「這塊令牌,是真的。」手機用戶請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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