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族僅族的聖靈小鎮,距離前哨還有數十里。
五十五名人族聖靈,分散在小鎮的各處,有的在值守觀察,有的則在閉目調息。
小鎮各個地方,都有玉石一樣的蒲團,如果陸昊在這裏,會看清楚,這些蒲團形成了大陣。
只不過這大陣非常巧妙,以陸昊的陣道水準,都無法看透它的作用。
陳家老祖陳騏盤坐在一個蒲團之上,終於睜開了眼睛。
「感覺如何?」武帝李源臉上帶笑問道。
他們二人先後晉升聖靈,來到這裏,因為此前就有不少交往,倒成了好友。
「不愧是星空靈氣,我已經恢復如初了。」陳騏說道。
「可惜,這裏受法則壓制,你我的實力,根本無法徹底發揮出來……唉,原本以為進入聖靈境後,便可以另有一番天地,結果卻到了這裏!」
武帝說話時,怨氣溢於顏表,而陳騏只能一聲長嘆。
到這裏不說,沒有想到的是,竟然還會面臨這種窘迫境地!
他正要開口勸一句,這時卻發現,外邊似乎騷動起來。
「怎麼回事,難道說魔族開始大舉進攻了?」陳騏站起身,眼中帶着驚色。
如果魔族真的大舉進攻,那就意味着,決戰開始!
因為二人是新進聖靈,實力最弱,所以此前的大戰,他們只是感受了一下,根本沒有怎麼參與。
儘管如此,這短短的時間裏,他們還是看到了三位聖靈的陣亡!
「這一次……但願我們還能幸運。」陳騏低聲道。
「好象不是開戰,是……是田前輩他們二人回……等一下,那是誰,那是誰!」
武帝李源突然咆哮起來,陳騏也望了過去,然後滿臉都是愕然。
「仲孫馨蘭!竟然是仲孫馨蘭!」
李源口中喊着仲孫馨蘭,眼睛卻是盯着陸昊。雖然陸昊此時仍然是食人怪的外形,可是以李源的心機,看到仲孫馨蘭,如何不知道那其實是陸昊!
在不受壓制的情形下,聖靈級別的田盛二人,要從前哨往回聖靈小鎮,根本不需要多少時間。
只不過他二人難得有不受壓制的時候,寧可多花點時間,陪二人走過來,一路把魔族的巡邏偵察隊伍殺得精光,也沒有魔子敢出來,這讓他們大感暢快。
他們帶着人回到小鎮,立刻就引發了鬨動。
對於這座聖靈小鎮來講,有新人來就是節日,而這兩個新人,不是聖靈就闖到了這裏,那更是一個節日!
他們圍了過來,好奇地打量着仲孫馨蘭與陸昊,還用神念與田盛二人交換意見。
「陸昊,是你嗎!」
就在田盛給他們解釋陸昊、仲孫馨蘭二人的來歷時,陳騏也沖了過來,這位陳家老祖,滿臉都是驚訝,盯着陸昊問道。
陸昊笑嘻嘻地向他長揖:「陳前輩,沒想到這麼快就又見面了。」
陳騏見他承認自己就是陸昊,心中第一個念頭,不是奇怪他怎麼來了,竟然是「有救了,大夥有救了」!
他心中這樣想,嘴裏也這樣說出來,旁邊的聖靈們面面相覷。
雖然拿不太準陸昊的實力,不過肯定沒有成為聖靈,這樣的一個晚輩來此,能幫上什麼忙,又怎麼能讓陳騏認為他們有救了?
旁邊的武帝卻是殺意凜然。
他晉升聖靈,一方面是實力水到渠成,另一方面,則是因為數子相殘,讓他心中絕望。
而他數子相殘的關鍵人物,就是陸昊。
「陸昊,沒有想到,你會出現在這裏!」雖然心中憤怒,但是武帝還是克制住了。
他沒有說什麼,旁邊有一位聖靈卻嘁的一聲冷笑:「笑話,當真是一代不如一代,你們這一代人,就把希望寄托在這樣的小輩身上?」
「這也難怪,新來的這兩位,原本也就是史上最弱聖靈嘛。」另一人道。
在這種絕望的環境之中,雖然人族聖靈必須同仇敵愾,但也有些人心理扭曲起來,總愛說一些惡毒的話語。
這倆位聖靈就是其中最過分者。
武帝臉上紫氣閃動了一下,而陳騏倒是不以為然:「你們是沒有見過這個年輕人創造的奇蹟,不知多少不可能的事情,都在他手中完成了!」
「笑話,聖靈境以下的不可能,就是兒戲,終究是實力弱見識不足……對了,這小子是怎麼來這裏的,難道說,還有別的路可以通到這裏?」
「上回不是有一件聖靈與我們神念交流過麼,那位聖靈自稱是來自殞神城,難道這小子也是從殞神城來的?」
「這小子裝神弄鬼,化成這種模樣,到時恐怕要拖我們後腿……」
幾個刻薄的聖靈,七嘴八舌,以譏嘲陸昊為樂。
陸昊絲毫不怒,反而是笑眯眯的。
他隨手掏出一個玉瓶,旁邊的田盛二位聖靈看到了,眼睛頓時直了。
「給我……」
「該給我!」兩位聖靈一起伸手抓來,要奪走那玉瓶,但他們倆個爭,結果誰都沒奪到。
陸昊將玉瓶交到了陳騏手中。
「這是……」
「真神之血,用元氣將之激發,可以形成一個隔絕法則壓制的小型領域,持續時間大約是半天。」陸昊平靜地道。
周圍的尖刻譏嘲聲,頓時沒有了。
取而代之的,是粗重的呼吸聲。
這些聖靈在此,最大的問題,就是被魔神法則壓制。
特別是在魔神神魂歸來之後,這種壓制,日益嚴重!
如果能擺脫法則壓制,哪怕是暫時的,對他們來說,都意味着多上一條性命!
「真神之血……真神之血……你們有多少,有多少!」
在一片安靜中,一個人顫聲問道,然後眾聖靈分開,一個鬚髮皆白的老者,佝僂着身體走了過來。
別人看着這位老者,神情都很尊敬,在這個地方,能讓所有聖靈都露出這樣尊敬之色,原因只有一個。
這位老者,實力最強!
「我這次帶來的,一共有二十滴,我們自己用掉兩滴,冉聘前輩……就是那天來過的聖靈,為了掩護我們用掉一滴,給了田前輩他們五滴,現在還有十二滴。」
陸昊說到這,抬了抬下巴,而周圍原本滿是希望的目光,又黯淡下去。
「十二滴……能有什麼用處!」
「太少了,唉,這小子自己用什麼,用在他們身上,根本就是浪費!」
「本以為是希望,現在看……只不過是讓我們多撐一兩次罷了,終究還是絕望……」
那位佝僂老者,沒有把這些議論放在心上,而是一臉希望地看着陸昊:「你還有什麼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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