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光你們的意思。」
轟隆隆的雷電聲中,陸昊的聲音,依然清晰。
電光不再閃時,鷹鼻武者身後的隨從,已經不再剩下任何人。
全部屠滅!
即使陸昊殺了郎家之人、廢了崔家武者,鷹鼻武者也沒有想到,陸昊會對他們下這樣的狠手。
畢竟他們身後,可是太子府與齊霄府,兩位皇子殿下,就算天策王再庇護陸昊,也不會讓他干出這樣瘋狂的事情。
但偏偏陸昊做了,做得乾淨利落,毫不拖泥帶水!
此刻,鷹鼻武者心中,全是深深的恐懼。
「叛賊……你果然是叛賊……」他喃喃地說道,雙腳情不自禁在哆嗦。
陸昊嘴角向下一彎,露出一絲輕蔑的表情。
「殺你們就算是叛賊的話,那這叛賊,我做定了!我倒是要看看,還有哪個不要命的傢伙,會來逼我做這個叛賊!」
話說完,殺戮盛宴再舉,劍尖指着鷹鼻武者。
他大殺特殺,並不是因為他好殺。
而是為了殺雞駭猴!
陸昊自己明白,自己身上擁有的好東西太多了,但是他的家族卻暫時沒有實力保護這些好東西。
這必然引來有些人的覬覦,如果不從一開始就狠狠斬斷這些人的貪婪,那麼陸家後患無窮。
即使陸昊不怕那些貪婪之人,可總被這些傢伙纏着,他的武道之途怎麼走得動?
這一次大殺特殺之後,那些實力比不上崔、郎的家族,就不敢向陸家伸手。
至於崔、郎和太子、齊霄王,即使陸昊不殺,他們難道就會不為難陸昊了?
「我是太子府詹事,太子的親信,你不能殺我……不能殺我……」
鷹鼻武者聲音都帶着哭腔了,明明他的境界比陸昊高,卻被陸昊劍尖一指,就魂飛魄散。
此時此刻,天策王與李嫻月,正在一座院子前等着。
兩人到這裏已經有一段時間,卻還沒有見到武帝本人。
雖然武帝對天策王有明顯的猜忌之意,但是象這樣曬他們半天不見,還前所未有。
因此,天策王心中更加不安。
過了好一會兒,裏面終於有一個武者出來:「天策王,明月郡主,太子殿下有請。」
天策王正準備邁步進入,聽到「太子殿下」四字時,腳下一停,鬚髮皆張:「裏面不是武帝,是太子?」
「本來就是太子殿下。」那武者淡淡地說道。
天策王氣得幾乎要一掌將那武者拍死!
他得到的消息,是武帝儀仗來此,召他與明月郡主入內相見,哪裏想到,使用武帝儀仗的,竟然是太子!
他怒氣沖沖,大步走了進去,幾個武者想要攔住他,都被他一把推飛。
他自己就是會神境巔峰的強者,除非真正動手,否則有幾人能擋他。
進入這座行宮之中,天策王停住腳步,在他面前,一個人斜倚胡床,寬袍博帶,笑眯眯地看着他。
這是明面上的,暗中,天策王感覺到至少有兩三道不遜色於他的氣息,正在關注着他。
天策王心中一凜,方才的憤怒蕩然無存。
他們三兄弟之間,早就反目,沒有半點親情。
此刻如果太子動手的話……
想到自己軍營中的幾位強者,天策王緩下心來,盯着那寬袍博帶的人。
武魏帝國太子,李成!
「兄長擅自使用父皇的儀仗,就不怕父皇見怪?」天策王道。
太子李成坐正身軀,緩緩地說道:「自然是經過父皇允許的,我來替父皇勞軍,用父皇儀仗,正能彰顯父皇對此事的重視。」
「既然如此,小弟告退了。」天策王轉身就要走。
「世弟,你既然來了,何必那麼急着走?如果你是去救陸昊的父母,我看就不用了。」
天策王李世霍然轉身,盯着太子:「你派什麼人去了?」
「太子府詹事奚舉、崔家的崔侃、郎家的郎安,哦,還有齊霄弟派來供我支使的幾個人。」太子緩緩說道。
這些事情,在辦此事之前是秘密,但既然派出去,就用不着保密。
說與天策王聽,反而可以動搖他的意志。
「兄長告訴我這個,是想向我證明,各大世家,甚至連齊霄弟,都支持你,對不對?」天策王反問道。
「正是,其實世弟你只要原意自廢武技,我必視嫻月如同親生,你那諸子,我也會保他們富貴,如同我自己之子。」
說到這裏的時候,太子的話語裏,終於帶上了一絲狠厲。
一個武者,廢了自己的武技,那就是束手待斃!
「等兄長登基之後,再說這話不遲。」
原本一臉急色的天策王,這個時候忽然笑了起來。
「咦,看起來,你很自信啊,莫非以為憑藉奚舉等人,還擒不下陸昊的父母?我也沒有想到,這樣的小人物,竟然成了我們交鋒的關鍵!」
太子說到這,意味深長地笑了起來。
「有件事情,兄長可能還不知道,陸昊人已經回來了。」
聽到陸昊回來了,太子這才眉頭一動:「那又怎麼樣,難道多一個他,我的人就完成不了任務?正好,原本就是想擒他本人……」
就在這時,外頭突然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幾個武者匆忙沖了進來。
「殿下,殿下!」
為首的武者,顧不得天策王在場,就叫了起來。
太子心中一沉,隱隱覺得,自己這次的如意算盤恐怕是打錯了。
給陸昊栽上勾結狁戎的罪名,再從陸昊身上,給天策王栽上罪名,這是太子的計劃。
如果能成,即使不能立刻打垮天策王,也必然使天策王的聲望實力大損,在帝位之爭上處於絕對劣勢。
「什麼事?」太子問道。
「陸昊在場,將郎家之人斬盡,廢了崔家之人的經絡,太子府詹事……太子府詹事奚舉,亦被其擊殺!」
那武者腔調裏帶着恐懼與憤怒。
這可是一支強大的力量,結果只遇到一個陸昊,就土雞瓦狗般被屠被廢!
「大膽!」
太子李成原本手中拿着一個玻璃杯的,聽到這個回稟,勃然大怒,杯子擲出將青岩地面砸出一個深不見底的洞穴。
而那玻璃杯竟然沒有破碎,被他一招手又吸回了掌中!
「陸昊的膽子,一向很大。」天策王臉上帶着毫不掩笑的笑,輕蔑地說道。
而太子看到天策王的笑容,更是惱怒,自己方才種種作態,在對方眼中,豈不和小丑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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