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壓抑住自己狂跳的心,我努力吞咽了一下口水,忐忑不安地問:「還有其他信息嗎?」
劉婷婷可能也是真的急瘋了,才跟着我這樣的瘋子的思維走,她想了想說:「那晚,我看到他在跟別的女人摟着跳舞,我覺得他長得不錯,就順手拍了一張照片。」
我急急忙忙地說:「趕緊拿來看看!」
劉婷婷被我的急切嚇了一跳,卻很快打開包包翻出她的手機,開鎖,嘀咕了一聲說:「不知道刪了沒,我找找。」
劉婷婷確實愛隨手拍照,我們住在一起的時候她沒少拍我,經常拍完了隔一段時間我問她要照片,她就說刪了,整一個愛拍照愛刪照交錯綜合症。
我抱着忐忑不安的心,和腦海裏面那個怪異的念頭,伸長了脖子看着劉婷婷翻她的手機。
好一陣,劉婷婷終於停住手,把手機遞給我說:「是這個。」
我急急忙忙拿過來一看,燈光昏暗,照片有點模糊,那個男子只是被拍了一個大概,可是我依然從他嘴角抿起的弧度,一下子認出了是誰。
這個男人,確實姓張,應該還真是做廣告的,他居然是張明朗的弟弟張文耀。
想到張文耀的盛氣凌人,我禁不住倒抽了一口涼氣。
劉婷婷不笨,她一看我這樣的反應,立刻問了一句:「你認識他?」
我勉強做出了一個輕鬆的表情,安慰劉婷婷說:「嗯。我認識他。你先別自己給自己使絆子,自己給自己製造死角了,先回去好好睡一覺,我回頭問問他這事怎麼整。」
劉婷婷一聽這話,忽然整個表情放鬆了一點點,她伸手按住自己的腹部,聲音忽然很輕柔,她說:「陳三三,其實想到要打孩子,我很難受。」
又好說歹說安慰了劉婷婷好一陣,我怕她一個人回去出了什麼閃失,還陪着她坐車把她送回去了。
送完劉婷婷回去,我又餓又累又煩,隨便找了點東西吃就回家洗澡。
整完所有的麻煩事之後,我居然壓制不住想要給張明朗打電話的衝動。
我知道他還在出差,這時候要拿劉婷婷跟張文耀的事情煩他,他肯定煩死了,我就想着打給他聊幾句,聽聽他的聲音也好。
女人心啊,簡直就是沒出息,實在忍不住了,我終於掏出手機打給他。
電話響了很久,一直沒人接聽,我卻不想先掛,就等着。
等了好一陣,接通了。
我正準備說話,那邊傳來了一個動聽的女聲,溫柔得能掐出水來,她說:「你好。」
我嚇了一跳,以為是自己打錯號碼了,趕緊把手機拿過來看了看,號碼沒錯啊!
所以我的心情一下子像坐過山車一樣高低起伏不斷,最後死命按住自己那點玻璃心,說了一句:「你好。」
那個女聲依然溫柔,她繼續說:「你好,請說。」
那標準的腔調,讓我感覺自己特麼的現在是給10086客服打去電話。
可是我又不想沒問清楚就把張明朗給拍死在懷疑的沙灘上,所以我趕緊說:「我找張明朗。」
那邊依然禮貌溫柔,她說:「請問你哪裏找?」
我沒明白她這話是啥意思,就直接問:「啊?」
那邊立刻說:「我是張先生的助理,請問你哪一家公司的找?我會替你轉達。」
我瞬間想明白了,這是張明朗的新助理,小樣的聽起來也很專業。
一想到自己沒在納斯達給他當助理才不到一個月,他就請了一個說話那麼溫柔的助理,還跟着他出差,那麼晚了還接他手機,我就不爽了。
一個不爽,語氣就控制不住的加快了,我說:「是這樣的,我叫陳三三,不是哪家公司的,你跟你張總說,陳三三找他。」
不知道是不是我敏感,我感覺那頭輕輕「切」了一聲,態度也突兀冷下去了,她的聲音依然溫柔,但是卻冷冰冰的:「陳小姐,是這樣的,我們張總還有正事在忙,這樣吧,等他忙完了,我會轉告他給你回電話,感謝你的來電,再見。」
我還沒來得及說話,電話就被撂了。
本大爺直接給氣炸了!
我勒個擦擦,張明朗特麼的在整什麼!
我給他打個電話,還得預約了不成!
我還在心裏面賭氣,如果他兩個小時之內不給我回電話,等他回來深圳,我就帶他去爬山,還要爬七娘山,累死他丫的!
在心裏面把這個男人罵得死去活來活來死去,又氣又惱快要睡着的時候,電話響了。
我看了看屏幕上面的備註,故意等老半天才接起來。
張明朗在電話裏面說:「陳三三,在幹嘛?」
我想到剛才那個溫柔女人就來氣,想到他們那麼晚還呆在一起就更來氣了,那醋罈子一打翻了人就沒好脾氣,於是我沒好氣地說:「沒幹嘛,困,睡覺。」
張明朗哦了一聲,鬱悶地說:「你怎麼了?好像不高興呀?」
我很想說:「臥槽你那麼晚還有溫柔的女助理幫你接電話,誰知道她是不是只幫你接電話啊!你說我能高興得起來嗎?」
可是轉而一想,這樣一說,簡直就是給他一個自己小氣外加醋勁很大的形象,這樣斷然是不能的,這樣他還以為我多離不開他似的。
所以我必須得矜持一點,裝作若無其事地說:「沒有不高興。剛才我給你打電話了。」
張明朗那邊頓了頓,最後他來勁了,特高興地問:「怎麼,想我了?」
我想泥煤啊!
我沒回答他這個問題,反而繼續說:「你還沒下班嗎?剛才你的電話,不是你接的,是一個女孩子接的。」
張明朗明顯怔了一下,急急忙忙地說:「陳三三,你可別瞎想,這是我的新助理,我出差在這邊,剛才在開會,怕是有緊急電話被錯過,所以手機都是在助理那裏。」
我呵呵笑了一聲。
張明朗直接急了,忙不迭地說:「陳三三,你別這樣啊,你這樣我心裏面直發毛。我天地良心,你可要信我啊!」
我哦了一聲,很跳躍地問:「你出差去哪裏啊?什麼時候回來深圳?」
張明朗忽然輕笑了一聲,端端正正地說:「我出差在上海,要周五下午才能回到深圳。」
我又哦了一聲,小聲嘀咕了一聲:「那豈不是好幾天都見不到了。」
我說得很小聲的,可是因為剛好對着話筒,張明朗大概是隱隱約約聽見了,他忽然嘿嘿傻笑,過了好一陣說:「陳三三,你要肯說你很想我很想見到我之類的,我就提前一天回去。」
偏偏我就不愛說這話。
以前我跟張明朗談,他是負責矯情的那個,他的情話多得跟天上的雲彩一樣,而我這人死心眼,老是覺得那些話說出來不太好意思。
不過經過那麼多事,哪怕現在跟他這樣的狀態,我總感覺到不真實,可是我卻珍惜,所以我對着話筒小聲地說了一句:「想你呢。」
張明朗卻假裝沒聽到似的,不懷好意地說:「你剛才說什麼,我聽不見。」
我打死都不肯說了,張明朗又把那句話重複了一次。
最後我感覺這樣秀下去,我就要甜死了,只得振振有詞地說:「你真聽不到?耳朵聾了?那咱們這事只能算了,我壓根不想跟個聽不到我說話的男人談。」
我這些話剛剛說完,張明朗忽然急急忙忙地說:「聽到了聽到了,陳三三,不能跟你聊了,一起加班的同事,我說過要請宵夜,現在到時間出去了,不能讓忙了一天的同事都在等我呢。」
我哦了一聲,可他又對着電話膩膩歪歪了幾句,最後才掛了。
掛掉電話,我在心裏面吐槽,這個男人沒良心,想當初本大爺也給他當了好一陣的助理啊,也沒見他那麼熱心請我去宵夜。
吐槽歸吐槽,可是心卻是甜的,覺得等他回來,再壓榨他。
正在心裏面各種自己想來想去各種甜,真不知道我家的電話犯了什麼錯,又被打了,響得呱呱叫。
我拿起來看了看,那串數字有點兒眼熟,但是我愣是想不起來到底在哪裏見過了。
最後我按了一個接聽。
謝存輝的聲音傳了過來。
他沒像之前那樣特虛偽地左一句陳小姐右一句陳小姐,而是很直接地說:「陳三三,睡了沒?」
就前幾天一起去爬山之後,我覺得謝存輝這人確實危險,也有點虛偽,但是摸准了他的性子之外,他不過是一個很平常的生意人,狡詐卻不算十分壞。
我也懶得問他怎麼知道我的新號碼的,按照他跟羅建文的關係,他問要個號碼,比踩死一隻螞蟻還簡單。
所以我淡淡地回了一句:「沒睡。」
謝存輝呵呵笑了一聲,也換上淡淡的語氣說:「難道是張明朗又出差了,你深閨裏面缺個男人,太寂寞,睡不着?」
我沒耐心了,感覺下班之後,他也不算客戶了,就很直接地說:「謝存輝,有事說事吧,巴拉巴拉也不怕浪費電話費。」
謝存輝繼續笑,慢騰騰地說:「跟美女聊天,還要計較電話費,這能是一個男人做的事嗎?」
得,我最怕別人喊我美女,這年頭,美女這個稱呼,上到九十九,下到不會走,上到高級白領,下到掃地阿姨,走出去難不保都被稱為美女,我覺得這是頂頂沒誠意的讚美,所以我冷着聲音說:「拉倒,說正事,別那麼囉嗦。」
謝存輝難得好脾氣,依然笑說:「我就愛你這脾氣,夠勁。我有個好東西,想給你,想約你周末,就在咱們上次一起唱歌的地方拿給你,怎麼樣?」
一聽要給我東西,我想他這人肯定不是要給我土特產,肯定是一些比較重要的,所以我立刻問:「是什麼?」
謝存輝卻一下子神神秘秘的,意味深長地說:「總之,是對你來說特別重要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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