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才抬起頭,想要看清楚點黃思敏的臉,看看能不能記起來,但是卻一點印象也沒有。
看到我疑惑的表情,黃思敏淡淡笑了笑說:「想不起了吧?」
最終,我點了點頭。
黃思敏卻沒有繼續在這個話題上面糾纏,而是繼續說:「你出去幫我問林經理要一片裁紙用的刀片。」
知道她懷着敵意,可是她也算是上司,我硬着頭皮出去要了一個刀片過來。
黃思敏依然端坐在那裏,不知道在翻閱什麼,反正我拿了刀片坐在對面老半天,她這才張嘴說:「刀片給我吧。」
我剛剛遞過來,她忽然以我根本無法反應的速度把左手臂靠了過來,在與刀片接觸到一塊的時候,她發出了一聲尖銳的尖叫。
隨着這個尖叫聲,銷售部有幾個同事飛快地奔過來敲門,一邊敲一邊說:「黃總監?怎麼了?」
黃思敏冷笑着掃了我一眼,然後慘兮兮的聲音說:「快進來,有人想害我。」
男男女女幾個人沖了進來,看了看有點目瞪口呆的我,又看了看帶着傷的黃思敏,最後有人把林啟程請了過來。
整個事情的發生太突然,我猶如在夢中一樣,麻木地看着幾個男男女女手忙腳亂地找繃帶雲南白藥碘酒給黃思敏處理傷口,腦袋裏面還是像突然打翻了一瓶漿糊那樣亂糟糟的。
最後我聽到黃思敏特委屈的聲音對林啟程說:「老林,你給張明朗打個電話,就說他老婆被人傷了,讓他趕緊下樓來。」
老婆這兩個字,黃思敏咬得很重,像是一把鐵錘子重重敲在我的心裏面,可是我卻悲哀地發現自己沒有喊痛的資格。
張明朗下來的時候,一堆的同事圍着我像看動物園裏面的猴子那樣,我站在那裏,有點手足無措,張了張嘴想解釋,最後看了看他們幸災樂禍的眼光,最終我閉了嘴。
似乎是沒睡好,張明朗有點熊貓眼,一踏進這個辦公室就直接對那些同事說:「老林留下來,其他人出去忙吧。」
門被帶上了之後,張明朗先是查看了黃思敏的傷口,他俯下身子低着頭問她痛不痛,輕聲問她:「怎麼回事?」
黃思敏連看都懶得看我,一副梨花帶雨我見猶憐的模樣輕聲說:「是這樣的,我昨晚見過小陳,覺得她剛來沒兩天就努力在加班,我很欣賞。就想把她調到總部去,調到我那個部門,這事我昨晚跟老林通過電話,老林都答應了的。誰知道今天早上找小陳過來說這事,她不知道什麼原因,非要留在這裏,我勸說了一下,誰知道她就去拿了一片裁紙刀過來,按住我的手臂劃了我一刀。」
說完,她示意般地看了看林啟程,林啟程遲疑了一下,最後點點頭說:「黃小姐昨晚確實跟我說過幫小陳調崗的事。」
張明朗看了看黃思敏,又看了看林啟程,最後對林啟程說:「老林,你先出去忙吧。」
林啟程應聲抬腳就走出去了,還順手帶上了門。
隨着門被關起來,張明朗忽然提高聲音沖我就吼:「陳三三,你這人怎麼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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