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三大聖地鎮守着空間裂縫,雖然需要對抗從其他世界跨越過來的修者,但是同樣,也能得到大量奇珍異寶,因此三大聖地便聯手把持着這些空間裂縫,不為外界所知。筆神閣 bishenge.com
可眼下,空間裂縫逐漸增多,三大聖地也有些吃不消,最終商議決定,從其他島嶼徵兆金丹修者,和其他世界的金丹修者搏殺的同時,也有機會獲取種種天材地寶。
「什麼時候開始向其他宗門公佈此事?」沉默了好一會之後,申屠雄問道。
「三個月之後。」丁峰開口說道:「太上長老們的意思是,我們先前已經得到了足夠多的資源,可以相應撤離一部分人了。」
「同時,培養好那些天才弟子們,儘可能的增加金丹修者的數量,以應對將來發生的種種可能。」
「太上長老們是不是預知了什麼?」吳道炎問道。
「具體如何,我也不清楚。」丁峰搖了搖頭,說道:「不過終歸是三大聖地太上長老們共同做出的決定,你們也可以回去詢問自家的太上長老。」
丁峰等人,只不過是三大聖地推出來的明面上的宗主,在宗內實際掌握話語權的人,卻是那些身為元嬰老怪的太上長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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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星島上,方逸正在按照之前推演的方案佈置陣法。
「這裏植入草木之靈。」
方逸手中出現一株小草,這株小草似碧玉般清脆通透,從方逸手中滑落,半截草葉埋入泥土之中,頓時,以這株小草為中心,方圓數百米範圍的綠植都似乎被注入了活力,一派勃勃生機之象。
「一株草木之靈便有如此效果,看來,金鰲島上也該種植幾株草木之靈才好。」方逸也是第一次使用草木之靈,沒想到對周圍的植物影響如此之大。
方逸能感覺到,草木之靈不僅加速了周圍植物生長,同時也能增強種種靈草靈藥的功效,只不過相比較其他五行寶物來說,草木之靈可就貴重多了,這一株草木之靈,便要五塊上品靈石。
相比較起來,黑水玄石、鐵母精金、硫焱、息壤,加起來也就和草木之靈價值相當。
植入草木之靈,又將另外四種五行寶物相繼按照五行方位安置妥當,又再檢查一遍,方逸便開始刻畫陣圖,將攻擊和防禦陣法合二為一,整座陣法,用去了二十一塊玉牌鐫刻陣圖,同時,方逸還專門煉製了三柄極品法器級別的短劍作為攻擊陣法的陣眼,這三柄短劍,也都被方逸融入了庚金靈力,防禦陣法一旦遭遇圍攻,三柄短劍便會將吸收到的天地靈氣以劍氣的方式予以反擊。
將攻防陣法佈置好,方逸便以五行寶物為根基,佈置好五行聚靈陣,陣法開啟,五行聚靈陣吸收天地之間的靈氣,匯聚到各處陣眼之中,循環往復,生生不息。
「衛哥,元傑。」佈置好陣法,方逸將兩人叫了過來,將陣盤交於他倆之後,說道:「陣法已經佈置好了,只要沒有築基後期以上的修者來犯,七星島便算是固若金湯了。」
衛銘城煉化了陣盤,頓時明白了其中的種種妙用,驚嘆道:「真的不用靈石,想不到還能這樣佈置陣法。」
「我說方逸,你要是願意受僱佈置陣法,那些所謂的陣法宗師怕是都要失業了。」衛銘城和方逸開起了玩笑。
連雲海域中,還從來沒有聽說過不靠靈石便可以運轉的陣法,單憑這一點,方逸就比那些所謂的陣法宗師強了不知道多少倍。
「以五行寶物為根基的陣法,我也是頭一次佈置,而且想要佈置更高一級的陣法,寶物的等級相對也要更高。」方逸搖了搖頭,說道:「這個陣法只是最低級的而已,真正佈置一座能夠抵擋金丹修者的陣法,所需要的五行寶物,怕是有再多的靈石都難以買來。」
像是這次採買的幾種五行寶物,在連雲海域並不算罕見,若是再高一兩個等級,怕是三大仙島上也未必有賣,而且價值也會增高許多。
「另外你們要注意一點。」
方逸繼續說道:「平時無事,你們也可以將陣法關閉,吸收的多餘靈氣便會儲存到那三柄短劍之中,若是儲存的靈氣足夠多,觸發陣法時的反擊,便是連半步金丹修者也能殺死。」
這座陣法最大的變化之處,就在於三柄融入了庚金靈力的短劍,配合上攻擊陣法,威力極強,對於七星島這種級別的小島來說綽綽有餘了。
「元傑,打算什麼時候去提親?」一切妥當,方逸向司元傑問道。
「我翻看了一下黃曆,後天算是吉日,不如就後天吧。」司元傑已然不是當初那個羞澀的大男孩了。
「我說兄弟,你這不是娶人家過門,只是提親而已。」衛銘城忍不住吐槽道:「提個親也要擇良辰吉日嗎?」
「總比隨便的好。」司元傑小聲說了句。
「哈哈,後天就後天,到時候我和大哥陪你一起去。」拉上彭斌,也是因為彭斌的修為在那裏擺着,去到靈風島不至於受了冷落。
兩天時間轉眼即過,到了司元傑選定的日子,一大早,方逸和彭斌兩人便和司元傑一同出發前往靈風島。
靈風島距離七星島算不上遠,三人也沒找傳送陣,彭斌通過海圖找到了靈風島的位置,駕馭船隻全速行進,僅僅用了不到三個時辰便到達了靈風島。
有修者引領了他們上岸,各自租用了靈馬一路飛奔到達了靈風城。
「這靈風島,和布衣島也差不多大小。」方逸望着前方的靈風城,感覺到陣法的靈力波動,對司元傑道:「這應該便是你們所說,靈風島那位陣法師佈置出來的陣法吧,確實不怎麼樣。」
方逸僅僅憑藉靈力波動,便能判斷這陣法的優劣,和陣道中記載的種種陣法相比,差距實在太大了。
進了靈風城,說明來意,便有修者將方逸等人讓進了靈風宗之中,由於彭斌這位金丹中期的修者存在,靈風島島主上官鴻親自出來迎接,口中道:「三位道友大駕光臨,上官有失遠迎,還望恕罪。」
上官鴻一身素青色長袍,身形高大魁梧,和彭斌相仿,也同樣是中年漢子模樣,臉上表情肅穆,不苟言笑,眉宇間滄桑盡顯,顯然為了靈風島沒少操心。
相互介紹過後,彭斌順手將準備的一些禮品奉上,道:「初次見面,略備薄禮,還望上官兄笑納。」
彭斌沒有用道友這個稱呼,而是直接改為『上官兄』,也是為了拉近和對方的關係。
「彭道友有心了。」上官鴻卻似乎沒有意識到稱謂上的區別,客套了一句,安排下面弟子將禮物放置好,對彭斌和方逸道,「三位道友請隨我來。」
帶着方逸三人穿過一道月亮門,到達另外一座院子,上官鴻領了方逸等人在偏廳落座,自己也陪着坐下。
「敢問三位道友,此番前來我靈風島有何貴幹?」上官鴻坐下後開口問道。
「上官兄明知故問。」彭斌道:「我們來,自然是為了司元傑和令女上官婉兒小姐的婚事。」
「在七星島時,我看兩人情投意合,因此特來島上為司元傑提親。」
「這樣啊……」上官鴻沉默了一下,抬起頭對彭斌說道:「這件事情,我也要徵求一下婉兒的意見。」
「這個自然是應該的。」方逸道:「婉兒姑娘和元傑的確兩情相悅,想必沒有什麼問題。」
「談婚論嫁,終身大事,終是需要她自己點頭才好。」上官鴻骨子中倒沒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那一套,吩咐下面弟子請了婉兒過來。
一身鵝黃色衣裙的上官婉兒進入偏廳,一眼便見到了司元傑,神色間有些複雜。
司元傑沒看出什麼不對,以眼神和上官婉兒偷偷打着招呼,上官婉兒卻是沒有理他。
「婉兒,坐。」上官鴻指指自己旁邊的座位。
上官婉兒入座,低垂着頭,一言不發,場面有些沉默。
「咳……」上官鴻咳嗽一聲,道:「婉兒,這三位道友今日上門提親,這位司元傑小友想娶你過門,叫你來,也是要問問你的意思。」
方逸和彭斌、司元傑都在等着上官婉兒點頭,可沒想到的是,等來了上官婉兒冷冰冰的兩個字。
「不嫁。」上官婉兒吐出的兩個字之中,幾乎聽不出任何情緒,像是從傀儡口中說出。
「不嫁?婉兒,這,這是怎麼了?」聽到這兩個字,司元傑頓時如同傻了一般,方逸和彭斌二人也均感意外,這和之前在七星島上的上官婉兒判若兩人。
「爹,沒什麼事情的話,婉兒先告退了。」上官婉兒起身告退,臨走前向方逸等人行了一禮。
「的確是婉兒姑娘沒錯。」彭斌神識傳音對方逸道:「我剛剛探查了她的靈魂氣息,的確是同一人。」
「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方逸也有些納悶,前幾天還好好的,怎麼突然就變了一副模樣。
「我不信,那不是婉兒,剛才那個不是婉兒對不對?」司元傑情緒有些失控,也顧不得修為上差距,目光直接看向上官鴻,說道:「你把真正的婉兒藏在哪?我要見婉兒,我不相信……」
「抱歉……」上官鴻沒有搭理司元傑,而是站起身向方逸和彭斌說道:「各位的禮物我會差人送回七星島,三位若是有意,可以留下遊覽一番靈風島的景色,若是無意,便請回吧。」
「區區薄禮,不勞上官兄費神,若是上官兄不喜,賞給下面弟子便好。」彭斌亦起身道:「頭一次來靈風島,我等便叨擾幾日,還望上官兄不要嫌棄。」
「無妨。」上官鴻拱了拱手,說道:「不過上官俗務纏身,這幾日不便陪伴三位道友,還望海涵。」
「已是叨擾,不敢多勞煩上官兄。」彭斌聞言哈哈一笑,這樣的客套話他說起來絲毫沒有壓力。
「告辭。」上官鴻說完轉身離開了偏廳,留下方逸三人。
「怎麼會變成這樣?」方逸皺起了眉頭,說道:「婉兒姑娘神色間明顯有些不對,難道是受了什麼逼迫?」
「我也想不通。」彭斌搖了搖頭,說道:「如那老僕所說,若是上官鴻反對,早就不會再讓婉兒踏足七星島,如今這又唱的哪出戲。」
「我們自己在這裏瞎猜,肯定找不出答案。」方逸眉頭一挑,說道:「上官鴻我們不熟悉,這件事怕也只有私下找到婉兒才有機會得到答案。」
「不行,我要見婉兒。」司元傑突然起身道:「我不相信婉兒會這樣對我,我一定要見她,要她當面和我說清楚。」
方逸和彭斌對視一眼,點了點頭,不管怎麼說,司元傑倒是找出了個靠譜的藉口去見上官婉兒,是非對錯,大家總是要說清楚才好。
找來靈風宗弟子,說明情況後靈風宗弟子立即上報給了上官鴻,上官鴻表示他不會阻攔司元傑去見上官婉兒,但也警告三人,莫要仗着一身修為亂來,並明確告知,在靈風宗內,藉助大陣之勢,上官鴻有把握斬殺金丹中期修者。
「呵,還敢威脅我。」聽到上官鴻讓人傳回來的話語,彭斌冷笑道:「這什麼鳥大陣,老子分分鐘拆了它。」
「大哥,我們又不是來打架的,也沒打算亂來。」方逸擺了擺手,道:「還是快些讓元傑去見見婉兒姑娘,搞清楚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咱們也好對症下藥。」
晚上,一輪半月當空,上官婉兒坐在院子的石凳上,手肘杵着石桌,雙手拖着下巴,仰望着天空中的半月怔怔出神,眼角有淚水滑落。
「婉兒。」司元傑站在院子的門口,輕輕叫了一聲。
聽到司元傑的聲音,上官婉兒連忙擦掉眼淚,冷聲道:「你來幹什麼?日間,我說的還不夠清楚嗎?」
「當然不清楚。」司元傑聲音大了些,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是不是你爹逼你?」
「不是。」上官婉兒果斷說道:「是我不想嫁你了。」
「不會的。」司元傑痛苦搖頭,道:「剛剛我還見你流淚,你是不是有什麼委屈?你告訴我?」
「傑哥,現實一點吧。」上官婉兒道:「我都說了我不想嫁你,你還要怎樣?終身大事,我思來想去,覺得我和你不合適,不行嗎?」
「不行。」司元傑猛的一把拉過上官婉兒抱在懷裏,道:「我不相信這是你的真心話,我要知道事情的真相。」
「你放開我,放開……」上官婉兒在司元傑的懷中掙扎了一陣,可修為差了司元傑太多,掙扎不出,最後乾脆趴在司元傑的懷裏,低低抽泣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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