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阿寶,要不……我也留下來算了……」
就在阿寶招呼了滿軍一聲,準備離開的時候,滿軍忽然改變了主意,不知道為什麼,他心裏有種感覺,那就是只要和方逸在一起,就不會出什麼事情的。
「滿哥,你也不走了?」阿寶有些無語的搖了搖頭,別人都說是好了傷疤忘了疼,滿軍這脖子上還有掐痕呢,竟然是一點都不長記性啊。
「不走了……」看了一眼方逸,滿軍語氣變得堅定了起來,大不了他不睡在山洞裏面好了,反正阿寶也拿了艾草,到時候自己就在洞口湊合一晚上。
「那成,我回去再給你們拿幾件大衣過來……」阿寶轉身往停在小路邊的車子走去。
「寶哥,我拿下包……」方逸跟在了阿寶的後面,他們之前只是把裝錢的背包帶了下來,方逸還有一個放着衣服和雜物的包在阿寶的車上。
「哎,方逸,等等我,我跟你一起去……」回頭看了一眼溶洞深處,滿軍亦步亦隨的跟在了方逸的身後。
「我說滿哥,要不,你還是跟寶哥到村子裏住一夜吧……」方逸哭笑不得的看着滿軍,看樣子之前發生的事情着實把滿軍給嚇的不輕。
「不,我還是跟着你吧……」滿軍這會腦子裏正回憶着方逸畫符驅除他那間房子鼠蟲的事情,在滿軍看來,跟在方逸的身邊才會是最安全的。
「成,那隨你……」方逸笑了笑,從阿寶打開的車子後備廂里拿出了自己的那個背包。
「方逸,老滿,來,先吃飯,阿寶還給拿了瓶酒呢……」
回到溶洞之後,趙洪濤已經將裝着食物的袋子給打開了,裏面倒是挺豐盛的,有臘肉炒的野山筍。還有幾個竹筒飯,趙洪濤將東西都擺在了洞口邊的一個石桌上,看樣子這裏也是以前那位巫師吃飯的地方。
「是得喝點酒壓壓驚……」滿軍的鼻子很尖,伸手就將裝酒的竹筒給拿在了手裏。直接在嘴裏灌了一口。
「你小子,有杯子不用,讓我們哥倆喝你口水啊?」
趙洪濤不滿的瞪了一眼滿軍,因為阿寶給他們拿了好幾個一次性的紙杯,就擺在竹筒飯的旁邊。另外阿寶還拿了十幾根蠟燭過來,這些在外面已經是很少見到的東西,在經常停電的山裏卻是必備品。
「嘿嘿,趙哥,酒是消毒的,我給您倒上……」滿軍自知理虧,笑嘻嘻的給趙洪濤和方逸各倒了一杯酒。
「嗯?這是藥酒?」
喝了一口酒之後,方逸馬上就察覺到了,「這酒裏面應該是放了蛇和三鞭,還有三七一些藥材。泡了大概一年左右,能驅寒去濕,滿哥你多喝幾口……」
雖然洞口的陰冷之氣並不會傷害到成年人,但呆的久了還是會造成抵抗力下降的,等到出去的時候猛地熱起來,體內陰陽失調,說不定也是會生病的。
「好,好,我多喝點,喝多了睡覺也香……」滿軍沒等方逸的話說完。一口就將那足足有小二兩杯子裏的酒悶了下去,打了個酒嗝之後,原本有些蒼白的臉色,迅速的渲染上了一層血色。
「方逸。你真的能走到這溶洞裏面嗎?」趙洪濤小口啜着酒,開口向方逸問道。
「要看這寒氣的強弱了……」方逸想了一下,說道:「走個百十米應該沒有問題,還要看裏面的情況,萬一百十米就到頭或者被什麼擋住了路,那也是下不去的……」
方逸沒有把話說滿。正常情況下,只要裏面有路,方逸能一直走到盡頭去的。
「百十米?那就夠了……」聽到方逸的話後,趙洪濤說道:「你回頭進去的時候,幫我收集一些裏面的岩石和火山灰,最好能敲下來幾塊石頭,這些對我有用。」
「趙哥,你分析出來沒有?這個火山溶洞到底是怎麼形成的啊?」
見到趙洪濤讓自己採集東西,方逸不由開口問道,他只知道這處溶洞深處是一個極陰之地,但是對於形成原因,以方逸所學的知識卻是解答不出來。
「是啊,趙哥,這明明是火山溶洞,怎麼會這麼冷啊?」這會已經喝的滿臉通紅的滿軍,也在旁邊問道。
「又不是活火山,要是裏面熱才不正常呢……」
趙洪濤回了滿軍一句,沉吟道:「我初步的分析是,這裏原本並沒有火山口,只是在無數年以前地殼變動的時候,地底被扭曲出了一個通道,形成了現在的石山和溶洞,而由於地底岩漿氣壓的原因,一股岩漿被從這個通道給擠出來,貫穿了整個通道,由此才造成了溶洞內的這些熔岩……」
趙洪濤觀察過石山周圍的山體,那些山體完全都沒有熔岩的表現,所以他推斷這個火山溶洞存在的時間非常之久遠,甚至有可能是大陸板塊變化出現瓊島的那個遠古時候。
「趙哥,得,您說的太學術了,我可聽不懂……」
趙洪濤還想再講下去的時候,卻是被滿軍給打斷掉了,放在平時他是絕對不會打斷趙洪濤講話的,不過這會酒意上頭,原本慎言慎行的滿老闆,膽子也變大了不少。
「大致就是這麼個意思,讓我說的再詳細點,我也說不出來,等回去之後還要請些專業人士做出論證,說不定以後還會來一趟的……」趙洪濤也沒生氣,他大學的時候只是兼修的地質學,這麼多年下來早就忘得七七八八了,只是記得一些常理性的知識。
「這鬼地方,我以後可不願意再來了……」滿軍心有餘悸的往後看了一眼,在他看來,大廳另一端的那幾處洞口就像是怪獸的嘴巴一樣,很是恐怖嚇人。
「趙哥,這地方,以後你最好也別來了……」
方逸微微皺起了眉頭,陰寒之氣和單純的寒冷是不同的,它能透過普通的防寒衣服直接滲入到人體之中,除非趙洪濤他們能穿着完全隔絕空氣宇航服進去才會沒事。
「這個說不準,國家真有需要,還是要來的……」趙洪濤沒把話說死,如果組建的是國家級的科考隊,他說不定就會加入進來的,以他的級別,最少也能擔任個隊長副隊長的職務。
「趙哥,你要是真來的話,一定要把這東西給戴在身上……」方逸也沒再勸趙洪濤,而是從自己的那個背包的拉鎖夾層裏面,掏出了兩個用文玩袋子出來。
「這是什麼啊?」趙洪濤接過方逸遞來的文玩袋子,打開一看,裏面有一塊用玉石做的八卦牌。
「方逸,你做的?怎麼沒打磨拋光啊?」趙洪濤將八卦牌湊到蠟燭的火光前察看了一番,這八卦的紋路雕刻的是纖毫畢現,但光澤感卻是差了很多,顯然是因為沒有拋光的緣故。
「趙哥,好東西是不需要拋光的,你沒看我給余老師做的印章,他也不願意拋光嗎?」方逸隨口胡謅了一句,雖然這法器並不會因為拋光而損壞,但只要不影響使用,方逸是不怎麼在乎外形好看難看的。
「這東西,也是法器?」
趙洪濤拿着八卦牌在手中把玩了一會,不知道是心理原因還是怎麼回事,他只感覺身周的涼意似乎減弱了幾分,原本有些浮躁的心緒也變得平靜了下來。
「算不上法器,我自己沒事加持了一些經文,多少應該有一點作用吧……」方逸可不敢告訴趙洪濤這東西的真正用處,像之前他給趙洪濤的文玩法器,在這八卦牌的面前,那就什麼都不是了。
「方逸,那……那一塊是給我的吧?」看到方逸拿出來兩個文玩袋子,滿軍早在一旁急的抓耳撓腮了,就差沒伸手去搶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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