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見仇萬長暈過去了,卻並沒有理會他,而是轉過頭來對着雲天笑了笑道:「還不知道小兄弟尊姓大名?」
雲天笑道:「在下雲天,此次奉九衍令徵召前來,協助大家完成宗門任務!」
那人連連點頭道:「好、好,年輕有為,鄙人肖遠征,是這裏的舵主,既然你來到這裏,我不妨先把這裏的大致情況跟你介紹一下!」
雲天點頭道:「正該如此,我也是對此地的情況非常的不熟悉,也要請肖舵主多加指點!」
肖遠征道:「指點不敢當,不過這星城城外的仙人洞事件,想必你也是聽說過了。」
雲天點頭道:「聽說過,但卻是一頭霧水,不知道到底生了什麼事。」
肖遠征想了想,道:「這事說起來還真是話長,我還無法一下子說清楚,這樣吧,我先簡單地講個故事,你不要以為這個故事和整件事情無關,相反,他卻是整個事情的誘因!」
雲天點頭道:「那就請肖舵主講講吧!」
肖遠征沉吟了一番,便開始講起了一個故事。
在很久以前,這裏是一片綠色,並不是如今的這個樣子,而在圖坦沙漠南端莽蒼山的一個區域,有一個山峰叫做龍峰,這龍峰傳為風水寶地,附近百里之內凡家中人有亡故者,皆選擇在此下葬。龍峰山腳下,有個臥龍村,該村是上山拜祭必經之路。上香的人大多要在這裏歇腳併購買一些香火紙錢。臥龍村的人大多數靠這些香火生意為生,世世代代,經久傳承。
這臥龍村的村西,有一個小土房,家中主人姓宋,叫宋久昌,來自川北。十年前剛來到臥龍村的時候,他還帶着個一歲的男童。看他滿臉的疲憊之色,加之孩子在其懷中嗚嗚啼哭。村里人一時同情便將他收留了下來。這人有個小本事,那就是懂得些風水,所以平日裏靠給人看風水賺點小錢,也算有個生路。
這宋久昌平時話不多,人也顯得挺憨厚,平日裏除了看看風水,大部分時間都呆在自己的小草房前,捧着一本殘破的古卷看個沒完。
宋久昌看風水準不准,村里人也說不清楚,因為他說尋龍定穴只是為了確保故主後人的平安,並非是為了大富大貴。既不能富貴,他的定穴之法自然不會得到他人的賞識,這一帶的有錢人家往往都是去百里之外的縣城裏請名師尋龍定穴。
因為沒有名氣,只有一些貧苦人家實在拿不起錢,才來求他幫忙,酬勞頂多也就是幾個銅板,甚至是一小袋糧食。宋久昌倒是來之不拒,拿了人家的錢,也不管多少,便進山去尋龍定穴,有時候一走便是五六天,所費早已過幾個銅板的酬勞。這樣奇怪的舉動自然會引起他人的懷疑,不過逢人問起的時候,宋久昌的答覆是:「為人行事,但求心安。」
時間就這樣一天天地過去,宋久昌的兩鬢已經不知不覺染上了一層白霜,而他帶來的小童,也已經成長為一個少年。
少年叫做宋子奇,是宋久昌唯一的兒子,令人遺憾的是,這宋子奇一點也不像他的父親。宋久昌為人敦厚老實,十分的樂於助人,可這宋子奇則頑劣調皮、好生事端,成了村子裏遠近聞名的問題人物。
村子裏丟條狗,少只鴨,基本上最後都能查處是宋子奇乾的,到了後來大家實在難以忍受,便聯合起來到村長那裏告狀,要求把他驅逐出這個村子。
倒是村長有些善心,還是勉強留下了他,不過要求他以後不得進入村子半步,有事情也只能在村子外面說。這樣一來宋子奇和村子裏的人接觸得就更少,直到十五六歲,這村子裏的人他還認得不全。
宋久昌一心想讓自己這個兒子繼承宋家堪輿學的衣缽,學好這一門尋龍定穴的本事,無奈老子有心兒子無意,宋子奇在這方面根本就不開竅,不過這宋子奇總是一個人在荒郊野外獨自活動,倒也練出了一個特殊的本事,那就是可以同山野間的各種飛禽走獸交流,可以弄懂那些飛禽走獸到底在想些什麼。
老子和兒子處世態度就不一樣,行事風格也是南轅北轍,總是撮合不到一塊去,在經過了很長一段時間的努力之後,宋久昌終於放棄了這方面的嘗試,乾脆就讓兒子愛幹什麼就幹什麼,用他的話說,就是讓這個不孝子自生自滅罷了。
說來倒也有趣,這宋子奇雖然不大喜歡學他老子的那套東西,但他在這方面的天賦卻高得出奇。堪輿學最重要的尋龍理運,連宋久昌都是經過了二十多年的浸淫才算是略有所成,但也不過是憑藉着自己豐富的經驗才能夠較為準確地找到正確的運勢走向。而這個宋子奇則是在現在的年紀便已經對此頗為精通,甚至於有一次居然可以僅憑藉肉眼和雙手便尋找到了一處上佳好穴。
龍峰一向被稱為風水寶地,不過奇怪的是,這一直被稱為風水寶地的臥龍村,卻不知怎的始終與貧困為伍。眼看着周圍的村子都漸漸走向富裕,可憐的臥龍村卻如同被隔絕於塵世之中,愈的貧苦了。
後來鄰村的人甚至編了一打油詩來戲謔臥龍村:「臥龍村裏有臥龍,臥龍一睡千年橫,昔日絕佳風水地,如今就是一死龍。」
這詩很貼切,卻也很傷人,別人一唱,就好像在打臥龍村人的臉。
被人恥笑到這個份兒上了,村子裏的人面子上當然掛不住,不過本村的貧困卻是不爭的事實。村長和村裏的一些頭面人物自然不服,大家也商議了很多辦法,包括從鄰近的縣府搬請巨商富賈,開地下的礦山,但所有方法用盡了,卻依然沒有一個好結果,臥龍村的人依然是一無所有,終日裏和貧困為伍。
正路走不通,村長也不得不想別的辦法,從外面請風水大師來為村子轉運,哪想到來了五六個風水師卻沒有一個辦成事兒的,相反,這些風水師就好像是中了邪,兩個回去的路上神秘失蹤,兩個不久便生了怪病一命嗚呼,還有一個更邪乎,作完法事回去的半路上,臨時尿急到河邊小解,居然就莫名奇妙地滑入河裏淹死了。
如此一來,臥龍村就更成了周圍風水師的禁地,再沒有人敢來這裏做法改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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