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月點點頭,道:「那天嬋妃娘娘來的時候,臉色蒼白很疲憊的樣子,進屋開導小姐好半天,待小姐平靜下來,晚上還留在唐府吃了飯,正準備回宮時,肚子卻痛得厲害。老爺不敢怠慢,急忙讓下人請來太醫為其診治,太醫告知是早產,加上胎位不正,嬋妃娘娘流了好多血,當時小姐在旁邊哭得撕心裂肺,一個勁兒自責害了姐姐勞累奔波動了胎氣。後來,在眾太醫的幫助下,孩子倒是活下來了,嬋妃娘娘卻……在她彌留之際,握着小姐的手叮囑小姐記得她說過的話,帶着孩子趕緊逃命,務必保全孩子的性命!」
唐婉心聽完喜月的述說,若有所思起來,可想來想去沒有半點頭緒,抬頭看着陷入沉思的年羹堯,道:「你是不是想到什麼了?也覺得這件事沒有想像那樣簡單?」
他抬頭與她對視:「說出你的見解。」
她反手指着自己,想了想,道:「我想嬋妃,哦不,是姐姐一開始應該就發現了異常,她故意在屋子裏開導我,應該是要避開某個人,這麼說來,那人應該是她身邊的,或者說是皇宮一路跟隨她而來。她發現了異常選擇了逃避,這可能因為那個人很厲害,至少地位不會低,確切的說是指使她的人位高權重,姐姐避而遠之,後面意識到對方不僅要迫害自己還會傷及皇子,情及之下吩咐我帶着孩子逃命。」她順着思路,一一說出了自己的想法,話畢,她扭頭看着年羹堯。
他點點頭,道:「我贊成婉心的觀點,可是我們現在,沒有任何證據,口說無憑,皇上怎麼會相信?」
唐婉心也垂下頭去,無可奈何。
年羹堯看時辰不早了,還有公務要處理,告別了唐婉心,獨自離開了將軍府。
喜月要去西廂房照看十四阿哥,也離開了她的房間。
唐婉心靠在檀木圓桌邊,心亂如麻,只怪自己當初好奇心太重才闖入那破廟,又在無意間捲入一場宮延鬥爭逃命暗算的漩渦之中。眼下這情形,對自己凶多吉少,有害無益!自己呆在這裏只有死路一條!想到這裏,她「謔」一聲站直身子,拉開房門,掩面逃出了將軍府。
她必須要找到回二十世紀的那座破廟!她不要呆在這個鬼地方!她邊跑邊對自己說,也一直告誡自己要冷靜冷靜再冷靜,待內心慢慢平靜下來,她辨別好方向,朝不遠處的那座荒山奔去。
山上雜草叢生,一條羊腸小道蜿蜒向前,森林裏全是參天大樹,枝繁葉茂,密集如雲,幾乎看不見天空的顏色。一些不名花的各色小花,開滿整片山坡,放眼望去,像條五顏六色的綢緞,風過拂面,帶來了陣陣芳香。唐婉心深深陶醉在這美麗的畫面中,這裏沒有尾氣;沒有污染;沒有霧霾;只有沁人心菲的新鮮空氣!
停留片刻,她又鼓起勇氣繼續向上,邊走邊祈禱:「老天保佑,讓我平安穿越回去。」
到達山頂,她才發現這裏根本沒有破廟,而是一座十平米左右的涼亭,涼亭中央放着一張石頭方桌,四面各有一張石凳。唐婉心累得氣喘噓噓,一屁&股在石凳上坐下來休息,剛坐下,她就聽到耳邊傳來刀劍的揮舞聲,她一驚,側耳傾聽片刻,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隨着聲音悄悄移步前進,準備探個究竟。說時遲那時快,在她剛要移出涼亭外,一刀鋒利的劍刃架在她脖子處,她來不及反應,便聽那人說道:「什麼人?」嗓音低沉而圓潤。
「別殺我!別殺我!」唐婉心大叫,緊緊的閉上雙眼,全身都在發抖。
男子看着她一副弱不經風的模樣,收起了利劍。又道:「你是什麼人?為何在此。」
唐婉心感覺脖子旁那股涼意消失後,緩緩睜開眼睛,看着眼前的男子:約四十多歲,劍眉斜飛,目光清朗,下頜方正,膚色棕銅,整張臉看上去還算俊朗,整個人滲透一股氣宇軒昂,一看就是成大器者,一副王者風範!可那一身素白色長袍,腰間無任何佩飾,讓原本高雅富貴之氣略顯遜色,倒不像什麼達官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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