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錦躺在床上,滿臉蒼白。
房間裏站滿了人。
不少人都湊在一起竊竊私語。
「怎麼會突然摔下樓梯呢?」
「聽說是自己不小心踩空了。」
「踩空了?我怎麼聽說禇小姐和宋璇姐當時也在樓梯邊。」
「白錦和禇小姐一向不和,不會是」
「可別胡說!禇小姐怎麼會做這樣的事情?」
眾人議論紛紛,直到對上了肖騰陰翳的眼神,眾人才同時收住話頭,略顯尷尬地對視兩眼,不再多說。
終於,白錦醒了。
她眨巴着眼睛,微微環視了四周一圈,雙手撐在身後,緩緩坐起身。
「白錦,你覺得怎麼樣?」肖騰率先上前,低聲詢問。
白錦的臉上浮現了一層迷茫。
頓了幾秒後,她才露出驚恐之色,猛地別過頭,張皇失措地在人群中尋找着什麼。
忽然,白錦的眼神落在褚寧寧身上。
她的下巴哆嗦着,顫抖着伸出手,指着褚寧寧:「不要過來!」
褚寧寧被白錦慌亂的眼神惹得有些不知所措。
她定定地站在原地,微偏着腦袋,望着白錦。
白錦滿臉慌張:「我不靠近你了,求求你別推我下去。」
眾人聞言,紛紛面面相覷,都露出驚之色。
「白錦。」肖騰即刻上前,擰着眉心盯着白錦,「你說什麼?什麼推你下去?」
白錦喉嚨滾動,一雙晶亮的眼中充盈着畏懼:「是她們推我下樓的,是她們!」
不待褚寧寧回話,宋璇率先高聲喊道:「白錦!你不要胡說八道,分明是你自己踩空才會掉下去!」
「我都多大的人了?怎麼會自己踩空?」白錦剛一說話,忽然覺得後腦傳來一陣劇痛。
她捂住後腦,揉了揉自己腦後的包,這才呲牙望向宋璇:「分明是因為你們看到我路過你們房外,擔心我聽到你們的對話,所以才把我推下樓梯。」
「你」
宋璇剛想反駁,褚寧寧卻一把攔住她。
褚寧寧微頓了頓神色,淡漠地望着白:「你說,我們是因為看到你路過,擔心你偷聽我們的對話,所以才把你推下樓梯?」
對上褚寧寧淡漠的眼神,白錦心中微沉。
她的下巴輕微哆嗦了兩下,喉嚨滑動,吞咽了兩下口水,這才小心地掃視褚寧寧一眼:「是。」
「好。那你聽到了什麼?」
白錦垂着眼,雙手緊緊地攢着被單:「什麼都沒聽到。」
「既然沒聽到,我們為什麼要冒這麼大的風險推你下樓?」
聞言,眾人都議論起來。
「是啊,又沒聽到什麼,禇小姐為什麼要推她下樓?」
「白錦之前在醫院看過精神科,我看是她自己出現幻想了吧?」
白錦聽着四周眾人的議論,忽然計上心頭。
「我聽到了!」白錦猛地看向褚寧寧,「我聽到你和宋璇想用什麼系統害人。就像之前害我一樣。」
褚寧寧眼神微動,視線在白錦的身上掃視一圈,忽然揚動才唇角,露出一抹淡然的笑意。
宋璇更是一頭霧水:「什麼系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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