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建助費盡心思跟金錢精心策劃的一齣好戲,結果巴掌全都煽在了他的臉上,他的金龜婿大晚上的跑到林知風的院子來,這又怎麼跟別人解釋?!
雖然秦祐揚已經明確跟周雯雯說退親,但是生產隊裏並沒有人知道這事啊。
現在是給林知風潑髒水不成,自己這金龜婿退婚的秘密想捂都捂不住了,一切都完了。
站在人群外面的周雯雯第一反應就是走過去要把秦祐揚帶走,不想讓秦祐揚趟這渾水,她還沒走近,秦祐揚已經躲開一步。
「周雯雯同志,我們已經沒有任何關係,請你自重。」
周雯雯裝傻充愣地笑着:「祐揚哥,你在說什麼呢,是不是剛剛喝多了,我扶你回去醒醒酒。」
手剛碰到秦祐揚就被推開了,他臉色清冷,眼裏卷上了怒意:「我不想再強調第二遍。」
到底是個百貨大樓的主任,真要甩起臉色,就是陳定松都感受到氣憤的緊張。
秦祐揚看周雯雯終於不再造次,就朝劉明慧走過去,先禮貌地打招呼。
「同志你好,我是縣百貨大樓職工秦祐揚,我跟陳書記到這位社員的家裏來是了解一下這互助組養豬的情況,如果豬的整體情況達標,我可以幫忙聯繫接洽到肉聯廠去。」
劉明慧作為陳定松多年的妻子,怎麼會不知道陳定松這幾年被養豬指標壓得透不過氣。
想到他確實是為工作而來,自己還帶着這麼幫人來給他難堪,劉明慧的臉也跟踩着屎般難看。
如果她沒點體面在身上,真的想轉身就呼兩個耳光到周建助臉上。
秦祐揚說話的時候緊緊盯着劉明慧,絲毫不退讓。
「我不知道你聽了什麼亂七八糟的人說了什麼亂七八糟的話,我希望你就剛剛那翻言論給小林同志道歉。」
陳定松在旁邊也開腔:「秦主任說的沒錯,我也沒想到因為工作的事給小林帶來這麼大困擾,我給她道歉,我也代表我愛人給小林道歉。」
說完看周建助帶的人都沒走,陳定松的火氣也沉不住了:「一個個都不走是吧,那都進來挨個道歉吧。」
周建助可丟不起這老臉,轉身先把劉明慧請出去,他知道自己今天也是徹底惹惱劉明慧了。
「嫂子,看來這就是個誤會,你上我家吃點,消消氣。」
劉明慧冷哼一聲:「就你這能力,我看你再讓你當領導下去,你們生產隊也到頭了。」
這話比任何的語言在周建助聽來都刺耳,他臉黑沉沉地壓着,也不敢反駁,心裏頭對林知風的恨意又加重幾分。
林知風從頭到尾一句話沒說,她在周建助帶着人闖進她家院子那一刻瞬間明白了周建助為什麼要突然給周開富辦酒席了。
他張了很大的網,等的就是今天。
萬幸的是秦祐揚又幫了她一把,這是欠他的第三個人情了。
陳定松看周建助把劉明慧等人帶走後,又轉頭跟林知風再道歉:「小林,真對不住,我這腦子有時候想事情就是有些簡單,以後有事我們都到大隊去說。」
說完招呼秦祐揚要一起從林知風家出去,秦祐揚沒走的打算。
「我還有點工作的事想跟小林談談,陳書記先回去吧,我看你愛人也在等你。」
今晚這烏龍是他陳定松惹出來的,他也對不住人家秦祐揚,沒什麼好說的,拍拍秦祐揚肩膀走了。
秦祐揚為了避嫌也沒再往院子裏走,而是在豬圈那站着。
「我看見你擺在院子的糖果了,我可以通過百貨採購組採買你所有的糖果,價格我可以給你開1.5元一斤。」
林知風之前跟吳麗芳去百貨大樓扯布時買過什錦糖,是1.2元的售賣價。
秦祐揚開1.5元的採購價,那可不低。
對上林知風疑惑的眼神,秦祐揚笑着解釋:「你放心,我絕不給你開高價,你這糖果我嘗了,口感跟造型都比什錦糖好,我們拿到櫃面可以賣2元一斤。」
縣裏的人多少比下面公社人條件好,他們有錢,但是物資緊缺買不到,所以只要是好東西,根本不擔心市場。
「我這統一幫你收購,比你自己去集市零賣更輕鬆吧,不過我只是建議,決定權在你。」
這個林知風當然知道,去集市賣不一定賣到秦祐揚給的價格,而且估計得跑半個月才賣完。
她不會跟錢過不去:「我同意賣給你們百貨大樓,我這些軟糖有紅的有綠的,紅的是野山楂做的,綠的是猴仔梨做的,全部五十斤。」
「放心,五百斤我們百貨都能賣得掉,那我找個時間帶人過來收貨,合作愉快。」
秦祐揚笑着沖林知風伸出手去。
林知風勾着唇角禮貌笑笑,沒回握他的手,只是沖他點點頭:「謝謝秦主任。」
不管是他幫自己收購糖果,還是他剛剛強硬地要求劉明慧給她道歉。
秦祐揚低下頭,將手又揣回西褲的口袋去,哪怕是短暫的幾分鐘跟她談着工作的事,他也很知足了。
「走了,早點休息。」
林知風等秦祐揚走後,閂上院子的門,回到火堆那裏繼續包她的糖果,仿佛剛剛發生的一切都跟她沒關係。
隔壁院小門那裏,吳麗芳耳朵緊緊貼着,卻什麼動靜也聽不到。
在周建助帶着人風風火火闖進林知風院子時,她就想出面,結果被徐保慶喊住了。
讓她別去給林知風添亂,她只能貼着門板聽,後面實在什麼也沒聽到只能作罷,回頭看徐保慶也坐在走廊那裏,她湊過去。
「爸,周建助那金龜婿竟然跟周雯雯退親了,報應啊。」
徐保慶抽着旱煙不吱聲,從上回秦祐揚看林知風的眼神來看,他就猜到會有這一天。
秦祐揚可不是周開富,自個兒子跟秦祐揚比起來,那根本就沒一絲可比性。
所以在徐保慶看來,秦祐揚跟周雯雯婚事吹了並不是什麼值得高興的事,反而多了幾分擔憂,那姓秦的明明就是奔着林知風來的。
哪怕秦祐揚已經知道林知風已經嫁人,也絲毫不介意。
不過揪心這些也沒任何意義,一切聽天由命。
徐保慶敲敲煙杆,站起來要回屋睡覺就聽着外面又傳來陣陣吵嚷的聲音:「都到橋頭看熱鬧去,周家那姑娘因為退親跳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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